卓簡昨晚沒睡好,第二天頭疼的厲害,眼睛也花。

    去上班后她找了眼鏡,剛工作沒多久,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請進。”

    她戴著眼鏡看著門口。

    李玉清推門進去,看到她戴了眼鏡的時候眉心微蹙,不過很快又收放自如,走近,坐在她對面,“做我新節目的伙伴?”

    “嗯?”

    “你知道我正在做的新節目,一直沒有定下伙伴,其實我一直最中意的人是你。”

    李玉清說。

    卓簡知道他的新節目,如果是以前沒孩子的自己,說去哪兒就去了,可是現在......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也挺忙的。”

    卓簡說道。

    “這些事都可以交給助手去做,我建議你去南方一陣子,另外......”

    “什么?”

    “雖然這些話我說不合適,但是我還是想說,你要是因為孩子的問題,不妨帶他們一起過去。”

    “可以這樣?”

    如果可以帶孩子們去南方一陣子,那當然好了。

    “當然可以,只要你敢對你公婆開口。”

    “......”

    卓簡考慮的是,橙橙現在最好不要隨便請假,小的倒是還好說。

    不過真正讓卓簡下定了決心跟李玉清離開,是那天,傅衍夜參加了程諾的新劇開機儀式。

    那個劇他們集團是最大贊助商,但是外人已經傳的繪聲繪色。

    她沒帶孩子,怕橙橙覺得弟弟妹妹們都離開,他自己孤單。

    那天,他們整個團隊,二十人一同上了去南方的動車。

    全程二十小時,他們到的時候,是天黑。

    那里剛剛經歷一場秋雨,但是不冷。

    接機的人將他們送入酒店,大家各自去休息,第二天一早要去查看場地。

    卓簡洗完澡后接到歐陽萍的電話,歐陽萍提醒:“可要替我看好了,別讓別的小姑娘距離他太近。”

    “放心,要有情況第一時間跟你匯報,不過像是師兄那么專一的男人,你還用擔心這個?”

    “架不住那些小姑娘心眼多啊,男人天生憐憫心重,萬一他掉入狐貍洞怎么辦?”

    歐陽萍反問。

    卓簡:“......”

    李玉清才不是那種人。

    他一直清醒,客觀,理智。

    ——

    第二天是忙碌的一天,忙碌到她覺得腳踝疼。

    南方濕熱,即便她穿了運動鞋,腳踝還是覺得不舒服。

    到了夜間,她甚至感受到骨頭錯位的感覺。

    不過這都不能阻止她的工作,夜間李玉清還在跟工作人員商量布景問題,卓簡喝了杯熱可可便又走了過去,“怎么樣?”

    “差不多了,你要累就別出來了。”

    李玉清跟她說。

    “酒店里悶。”

    卓簡回他,抬眼看向遠處工作人員在布的景,提了句:“那里加兩個圓燈怎么樣?”

    “暖光?”

    李玉清旁邊的同事問。

    “還是白光吧。”

    卓簡想了想,很快給出答案。

    同事想了想,然后點頭,去跟那邊的工作人員溝通。

    李玉清看了眼卓簡,“跟孩子們通過電話了嗎?”

    “今天還沒,九點多再跟橙橙通視頻吧。”

    卓簡看了眼腕表,想著那個時間橙橙就上了床,沒人打擾。

    李玉清也沒多問,他跟歐陽萍商議過,決定這趟出來,絕口不提傅衍夜三個字。

    她要愿意提他可以聊,但是他絕不主動提了讓她犯難。

    “李老師,剛剛有人來說今晚可能還會下雨。”

    很快,一個女工作人員跑到他們身邊匯報工作。

    “是嗎?”

    李玉清拿出手機查看,天黑前他才看過天氣預報,還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