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轉眼看他,他還敢提爺爺奶奶?

    她還沒找他算賬呢。

    傅衍夜拿了根煙放在嘴邊,只是要點的時候突然看向她,然后猶豫。

    卓簡沒說話,收回眼神也去茶幾抽屜里拿了根煙,也放在了唇間作勢要點。

    傅衍夜捏著煙,靠在沙發里,深邃的惡黑眸煩悶的盯著她。

    卓簡則是不理他,點了眼,抽了口后,纖纖玉手夾著煙卷看他,問道:“怎么不抽了?”

    “卓簡,你是不是真覺得我不敢管你了?”

    他也不想再克制自己,她點煙的那刻就無視了他的喜怒。

    “怎么會?我怎么會有這種天真的不切實際的想法?”

    卓簡笑。

    她穿著襯衫跟窄裙,細長的腿交疊起來,不自知那若隱若現的勾著人心。

    她只是心煩,想他快走,又趕不走他,一只手摸著膝蓋,另一只手肘壓著手背上,盡情的享受那口煙帶給她的舒緩情緒。

    真的就沒再發脾氣。

    傅衍夜氣的冷笑,隨即也點了煙抽了口,然后身體里的那股子邪勁就要控制不住,那么冷冷的瞅著她。

    卓簡不在乎,也不看他,只享受那根煙。

    這樣挺好的,倆人一起抽,半斤八兩,誰也不用說誰。

    她想,他們還能怎樣呢?

    這段婚姻已經爛到骨子里了。

    可是還是有人先受不了了,傅衍夜掐斷了煙,然后突然撲倒她眼前,奪了她的煙,捏著她的下巴,“卓簡,你在考驗我的耐心嗎?”

    卓簡被迫仰頭看著他,平平淡淡,“我怎敢?”

    “你怎敢?那你在做什么?”

    他的手里還捏著她的煙,又狠狠地一眼看她,眼神質問她。

    “為什么你能抽,我就不能?”

    卓簡反問。

    “你跟我比?”

    他高高在上睨視著她,低沉的嗓音質問。

    “我沒有跟你比,只是你要管我,最起碼也得以身作則吧?自己都劣跡斑斑,怎么管的住我?”

    卓簡木訥的仰視著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傅衍夜捏著她下巴的手力道輕了些,稍稍遠離她一些想要將她的表情再看的清楚一些。

    后來他卻耐不住又貼近她,到她眼前,盯著她眼睫下,突然就不愿意再克制自己,她還是他的妻子,他想親就親。

    于是他突然吮住她的唇。

    “嗯。”

    一口氣上不來,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悶的哼了聲,然后就再也發不出聲音。

    傅衍夜含著她的唇不讓她反抗,直到拇指摸到她眼角流下的淚痕,才稍稍放開她一下。

    卻依舊跪在她旁邊的沙發,依舊那樣傾著身與她相對,呼吸相纏,“疼了?”

    卓簡不說話,只是固執的看著他。

    他也喝了酒,她嘗到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休想。

    傅衍夜見她不肯服軟,只一眼就又親上去,這次不像是剛剛那樣只是含著吮著。

    這次他的舌尖闖入她的口腔。

    酒味糾纏,心亂如麻,她手臂折疊在他的胸膛里,拼命的往外推,奈何她推的越重,他抱的越緊,吻的越兇。

    她咬傷了他,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唔,傅衍夜。”

    她的聲音顫抖,有氣無力,她的眼神絕望,她的手只打在他的下顎線。

    她仰視著他,那個曾經根本就是她信仰的男子。

    他還俯身在她面前,卻不再吻她。

    他嘗到了血腥的味道,嘴里,然后他咽了下去,就那么忍耐著,探究的看著她。

    她大概是喝醉了,腦供血不足,識人不清,然后眼淚一顆顆往下掉,然后她問出那段藏在心里很久的話,“你把我當什么?上一刻說我跟別的男人茍且,這一刻又來吻我?你以為一束花,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再回到你身邊,再去愛你嗎?”

    她說:“我們再也不可能了,哪怕我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