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夜怎么樣了?”

    梁玉推門進來,走到他病床邊俯身去看他,還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那曖昧關切的舉動,仿佛她才是他的妻子。

    傅衍夜眉頭皺了皺,但是依舊昏睡著沒醒。

    卓簡坐在旁邊看著都忍不住皺眉。

    梁玉試過溫度一次又試了一次,然后轉頭質問:“你到底怎么照顧他的?”

    “你是誰啊?”

    卓簡本來就不高興她伸手摸傅衍夜的額頭,她現在又興師問罪的,卓簡更不樂意了,冷沉的問了聲。

    “......你說我是誰?卓簡,傅衍夜昨晚跟我分開的時候還好好地。”

    梁玉被她那句你是誰啊頂到了,非常生氣。

    “我們出去說。”

    卓簡淡淡的一聲便要起身,但是從他掛了點滴開始他就一只手一直握著她的,她一動他就不讓。

    卓簡低眸看了眼兩個人纏在一起的手,輕輕一聲:“我馬上回來。”

    梁玉當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不是昏迷中么?

    而卓簡說完那句話之后,傅衍夜果然不再強留。

    她抽出手,起身后看了眼梁玉。

    梁玉這才明白過來,他雖然昏迷著,但是能聽得見?

    不久,兩個女人站在門外。

    卓簡關了門。

    梁玉看她的樣子就覺得她像是裝模作樣,忍不住生氣的問她:“都要離婚了,還裝什么賢妻良母?卓簡,你要走就走,這里我來照顧。”

    “你來照顧?你以什么身份照顧?”

    卓簡問。

    “我,青梅竹馬的朋友。”

    梁玉語噻了幾秒,后來的形容她覺得無可挑剔。

    “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些,青梅竹馬的朋友你還真算不上。”

    “我算不上,也比你有資格,你既然心不在他這兒,你大可不必在這里裝樣子了,我就算是普通朋友在這里照顧他一下也是應該。”

    “我們夫妻之間就算是鬧的再僵,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跟我說這些,梁小姐應該是聽不懂中國話,否則剛剛也不會有那么多越軌行為,但是禮義廉恥也不要了嗎?”

    卓簡不緊不慢的說起。

    “我怎么越軌了?我關心一個朋友的身體狀況就叫越軌?就叫不懂禮義廉恥?卓簡,禮義廉恥我比你懂,分寸感更比你懂,你想羞辱我我懂,但是你還不配。”

    “梁小姐你還沒資格對我們夫人說這種話。”

    袁滿跟常夏站在邊上聽了全部,就覺得拳頭都癢了。

    “對,不配的人是你。”

    常夏甚至想要扇巴掌了。

    “我不配?最起碼他愿意坐下來跟我說說他的心里話,這世上有幾個人能聽到他說心里話?”

    梁玉說。

    “梁小姐所謂的心里話不會是我們老板放不下我們夫人那種話吧?這種心里話我們老板不需要說,全世界也都明白,怎么只梁小姐非得我們老板說出來才聽得懂?”

    王瑞從遠處走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說。

    梁玉看到他總是帶著幾分敬畏的,知道他的身手跟手段,口吻里都帶著幾分隱忍,但是依然自負,“我懂不懂是一回事,他愿意跟我說卻是另一回事。”

    說道這里,梁玉是得意的。

    他愿意跟她說話,這是很多人所不能讓他做到的。

    “他不過是在拒絕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