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話,嗯?”

    他帶著懇求的眼神。

    卓簡聽著,然后趴在他的懷里,想起他們的過往。

    好的,不好的,甜的酸的,苦的辣的,太多了。

    “讓我想想從哪兒說。”

    卓簡低喃著,真的在想。

    “小時候我總喜歡粘著你,覺得你也太帥了吧?”

    “嗯?這么說,你小時候是饞我的身子?”

    傅衍夜暗啞的嗓音問她。

    房間里靜靜地,偶爾有笑聲。

    卓簡輕聲說:“應該是。”

    “那結婚呢?”

    “當時我爸爸出事啊,大家都怕我受連累,然后有一天我就被叫到傅家去,爺爺奶奶提議讓我跟你結婚。”

    “然后呢?”

    傅衍夜望著她,摸著她的耳朵,覺得她的耳朵又軟又柔,特別好摸。

    她的聲音也帶著一定的安撫作用。

    仿佛剛剛撕心裂肺的疼,現在都感覺不到了。

    或者是麻醉的作用吧。

    她還趴在他的懷里,就像是他們從來沒有不好的事情。

    那些過往像是一場老電影。

    她說:“我還記得你當時也在,你說可以。”

    卓簡想起那天來,突然覺得不真實。

    他的眼里對她沒有半分感情,但是他說可以。

    “我那么討厭你,怎么會說還可以?”

    傅衍夜問她。

    “嗯......”

    卓簡的手在他胸膛上輕輕地畫著圈,像是羽毛那么輕,那么擾的人心發癢。

    “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說是為了如湘,她身體一直不好,你爸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然后你就跟我結婚,你幫我家搞定很多事,我幫你搞定父母,讓你跟如湘能安安靜靜的相處。”

    “聽著好像交易。”

    “是啊。”

    卓簡趴在他溫暖的胸膛里,突然想起來,原來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他們之間。

    不過他說可以的時候,她心里其實是有花悄然綻放的。

    曾經做著他妻子,在國外獨自生活的時候,她也每天都心存幻想。

    想想,自己那時候還是太小,太單純了。

    以交易開始的婚姻,怎么可能長久?

    她漸漸地覺得心里沒剛剛那么熱了。

    傅衍夜卻還摟著她,直到她抬眼看他的時候,兩個人四目相對,卓簡的眼眶突然沉甸甸的。

    她微笑,伸手摸他的臉:“傅衍夜,原來從一開始我就錯了。”

    “可是我們舉辦了婚禮,我們還有了孩子,如果我們沒有感情,我們怎么會有這么多孩子?”

    “我承認每次你勾引我我都沒辦法拒絕,不過你到底為什么那么做,恐怕就是應了那句老話。”

    卓簡故作精神的跟他說起。

    “什么老話?”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動物啊。”

    卓簡說。

    傅衍夜聽后心里一緊,卻不知為何笑了出來。

    他把她摟緊,“我也不是一無是處?”

    “當然,你也曾,對我心動吧?”

    卓簡想起來那次那個只失去他們結婚后記憶的他,他那么明確表示自己從小就對她有感覺,為她不顧個人安危。

    只是那個他出現的太短暫。

    “我現在就很心動。”

    他低啞的嗓音,說著話便把她放在他臉上的手放到他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