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看著他越來越近，手情不自禁的又去扣著大理石洗手臺底下。
“很生氣？”
他輕聲問著。
卓簡在鏡子里看著他，他黑眸深邃，認真克制。
他的身軀靠近著她，甚至，好像某處的布料摩擦著。
卓簡漸漸低了眸，感覺著自己腿上好像被緩緩地抵住。
包養嬌嫩的雙手更用力的抓著臺沿。
傅衍夜的雙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不管怎樣，做丈夫的的確該對妻子做點丈夫該做的事，你想要我做什么？”
“......”
卓簡劇烈的心跳著，眼眸只夠看到洗手盆里。
他的溫度漸漸地從她的腿上傳到她的全身。
她突然抓緊臺沿，然后很快便想要離開。
傅衍夜緊緊握著她的雙臂，“我妻子喜歡上跟她年紀相當的男同士，我當丈夫的也不能生氣嗎？”
卓簡氣急，雙手用力的去掰開他的手。
可是她卻掙扎不開他。
直到他心甘情愿的把她的身體轉向他自己。
“卓簡。”
“我什么時候喜歡上年紀相當的男同士了？傅衍夜你不要亂往我頭上栽贓。”
她氣惱的紅了臉，抬手用力推了他胸膛一下。
“你沒有嗎？”
傅衍夜抓住她在他胸膛的手，冷沉的質問她。
“沒有。”
卓簡怒聲。
傅衍夜沉著氣望著她，許久。
卓簡也意識到了什么，突然間更氣更惱了，想要去推他，可是一雙手腕都被他死死地扣著。
“你沒有喜歡他？”
“你混賬，放開我。”
卓簡掙扎，怒吼。
“你沒有喜歡那個叫劉云天的？”
傅衍夜又接著質問，只是聲音更為低沉，緩慢。
卓簡早已經氣的頭昏眼花，手腕都扭得疼了，也不肯再回他一句，只說：“你放開我。”
“我不放呢？”
傅衍夜抓緊她的手腕往自己面前帶。
兩個人靠得更近，呼吸相纏著。
卓簡望著他，再也堅持不住，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他就會欺負她，不管是什么時候。
心里一時委屈萬分，但是她卻突然不動了，只是盡量不跌倒在他懷里。
“我要是不放你打算怎么辦？”
他繼續問道，是問，又好像是帶著某種目的。
“傅衍夜，我討厭你。”
她沙啞著嗓子，倔強的，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來。
他怎么能這樣？
懷疑完孩子不是他的，又懷疑她喜歡別的人。
他簡直讓她快要呼吸不能。
傅衍夜握著她更緊了些，稍稍往懷里收了收手。
他不會知道，以前的他在這種情況下，早已經將她納入懷里。
他現在不確定可不可以。
他是不自信的。
盡管他覺得她應該很愛他。
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應該？
會不會是他自作多情？
“你愛過我嗎？”
他在她眼里尋尋覓覓，這句話脫口而出。
你愛過我嗎？
卓簡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天。
那天，他要他以死明志。
“愛過我嗎？”
傅衍夜繼續沉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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