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店老板認識他們,又見他們那么著急,便沒猶豫就幫他們調了店門口的監控。

    卓簡小腹疼的厲害,站在那里扶著桌子摁著肚子,直到看到監控里熟悉的臉,她才哼了聲,然后捂著肚子彎了腰。

    “是老板。”

    王瑞說完一扭頭看到卓簡臉上冒汗,擔心她是淋了雨不舒服,問她:“怎么了?”

    “去醫院。”

    卓簡望著監控里開走的車,還是看不清車牌號,但是小腹越來越疼,話一說完,眼前黑下去。

    ——

    小公寓門口,車子停下,高大的男人開鎖進門。

    女人躺在床上聽著腳步聲,忍不住伸長了脖子,軟聲叫:“老公,是你回來了嗎?”

    “嗯。”

    淋濕的男人手里提著購物袋,進了臥室。

    女人望著他,溫溫柔柔的笑著,艱難的爬起身靠在床頭。

    傅衍夜放下購物袋,袋子上還帶著些雨珠。

    女人望著那個購物袋,又愧疚的說道:“都是我,明知道你不喜歡下雨,還讓你在這種天氣去給我買東西吃。”

    “沒關系。”

    他把她喜歡的巧克力送到她眼前。

    “謝謝。”

    女人望著他,接過后打開,卻還沒等吃到嘴里。

    “我去洗一下。”

    男人說道。

    “好。”

    女人答應道,看他開了門,忍不住提了一口氣,又輕聲問:“阿夜,你還回來么?”

    “嗯。”

    男人答應著,出去后幫她輕輕帶上門。

    她手里的巧克力終于還是沒能送到嘴里,她真的想吃巧克力嗎?

    她才不是。

    他可以不出門的,外面下著雨,他只要說一聲。

    傅衍夜去浴室打掃過后便準備洗澡,可是衣服還沒停歐下來,他突然就沒力氣。

    心口的牙印已經幾乎看不見,但是他腦海里還是會經常浮現出來。

    他們在這個小鎮住了多久了?

    剛剛在那家超市,有人在追他?

    他眼前浮現出那個從超市追逐出來的身影,下著雨,他走得急沒看清。

    但是他很確定,是有人追他。

    不久后他把自己埋在花灑下,高大的軀體上有些傷,是他沒辦法忽略,卻又沒有任何記憶的。

    屋里的女人告訴他,他們曾經欠了很多債,他們是躲到這里來,他腦部受傷導致短暫失憶。

    應該是短暫失憶吧?

    可是他一直記不起自己的身份,只是手上的戒痕跟心口的牙印讓他覺得自己心里好像缺了一塊。

    半個小時后他洗漱好回到臥室,林如湘還躺在那里,見他拉椅子坐在自己床邊,不無失望,卻只能輕聲問他:“我們是夫妻,你干嘛一直跟我分開睡呢?”

    “你身體不好,這里太窄了,你自己睡會比較舒服。”

    傅衍夜解釋。

    林如湘望著他,將一塊巧克力掰成兩半,“給。”

    傅衍夜望著她手里那一半巧克力,過了幾秒神色才不那么沉冷,淡笑了下,說:“我刷過牙了,你自己吃吧。”

    “你的潔癖癥還是這么嚴重。”

    林如湘說道,然后塞到自己嘴里一半,把另一半包起來放在一旁,說:“明天你再吃。”

    “嗯。”

    傅衍夜答應著,沒反駁。

    她不管吃什么都喜歡給他留一半。

    他想,她肯定是很愛他。

    可是,為何,他竟然沒有任何感覺。

    整顆心都是木訥的,

    每次她想靠近,他都會身心排斥。

    “睡吧。”

    過了會兒,他受不了她總盯著他,提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