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看她:“別以為你多喝了幾杯有點醉我就會可憐你,嗯?今晚抽了幾根煙,喝了幾杯酒,我統統會給你記著,你等明天試試。”

    那溫風細雨般好聽的聲音,卻像是給她下的判決書。

    卓簡不知道是怕還是怎么,情不自禁的低聲:“你要是愛我,就不舍的打我。”

    “......”

    傅衍夜黑眸看向她。

    “你要是打了,就說明不愛。”

    “看來真的沒醉。”

    傅衍夜突然冷笑了聲。

    不過后來浴室里,還是傳來女人的醉語。

    ——

    凌晨十二點的繁星,依舊是熱鬧非凡的。

    所有的人好像在這時候都卸下了防備,跟一天的疲累,沉淪在酒吧的音樂里,沉淪在陌生人的邂逅里。

    張明媚站在二樓上望著樓下,總覺得自己看透了人性。

    可是,那個男人呢?

    他怎么就看不透?

    身體的殘缺有什么重要?

    可是她沒想到,她再見蘇白,已經是兩周后。

    聽說蘇白到繁星,她開心的立即去找他。

    但是他懷里摟著一個不知名的女人,那女人在他懷里跟他調笑。

    嚴正跟傅衍夜也在側,看到張明媚來,倆人均是等看好戲。

    張明媚走上前去,隨便踢了下那女人的腿:“從我男人懷里滾開。”

    那女人抬眼看她,“你是誰呀?”

    “我是他老婆。”

    張明媚趾高氣昂的說。

    她從來不在別的女人面前卑微,她張明媚,絕不可能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去擁抱別的女人,除非那個人不愛她。

    “那張結婚證是假的,只是為了救你,誆騙傅家所用,她,是我媽給我沖喜介紹的女人,也是我馬上要娶的女人。”

    蘇白手輕輕地撫過那個女人的長發,眼眸里高深莫測的讓人看不穿。

    但是張明媚就是看穿了,并且又是一句:“我勸你馬上起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張明媚還是對那女人說。

    于是那女人便要起身了,但是蘇白卻摟住她的腰:“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女人:“......”

    “蘇白,我告訴你,玩大了對誰都沒好處,占飛用繩子綁過我,用皮帶打過我,用言語羞辱過我,但是我這具身子絕對沒有被他碰過,你要是想玩火,我保證,我一定叫你悔不當初。”

    張明媚拿起一個酒瓶指著他,深惡痛絕的要挾他。

    傅衍夜跟嚴正看著蘇白,也覺得他有點欠扁了。

    人救出來就該好好過日子了,干嘛搞成這樣?

    “我有什么好悔不當初的?”

    蘇白突然抬眼看向她,笑的那叫一個犯賤。

    “行,我們走著瞧。”

    張明媚突然生氣的將酒瓶直接砸在了地上。

    蘇白一下也沒動,可是他懷里的女人卻嚇的跳起腳。

    “你差不多了吧?又不是真的要跟韓小姐結婚。”

    嚴正在張明媚走后提醒他。

    “我就是要娶她。”

    蘇白突然認真說道。

    在他懷里的女人嚇的一顫,也忍不住仰頭看他。

    張明媚卻去而復返,門被她從外面用力推開,發出震天的響聲,連別的包廂里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的出來看看。

    她撕開了自己的襯衫脫掉后扔到他旁邊的空位上,然后俯身,兩只手捧起他的臉,失望又痛恨的望著他:“你認真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蘇白望著她含淚的眸,然后慢慢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