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她的話你都聽到了?”

    “嗯,老來得女,可能是禍從天降,還是吧。”及時止損

    穆寒冬說。

    “你這是打算替我處理?”

    穆建業看著自己兒子一陣,問。

    “自然。”

    穆寒冬點頭。

    “行,那你去辦吧,越簡單越好,最重要的是點題。”

    穆建業倒是突然有些欣慰這小子終于知道穆家名聲了。

    “這我還能不知道嗎?”

    穆寒冬說完起身便出門去。

    穆寒冬開車出去的時候撥打了歐陽萍的電話號碼,然后約在了附近的咖啡廳。

    其實他是想找卓簡的,不過以他現在的立場,他掂量了一番,找了歐陽萍。

    歐陽萍從單位跑出來見他,坐下后不自禁的笑著端詳他,輕聲警告:“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我的時間很貴的。”

    穆寒冬親自給她倒茶,“歐陽律師的時間很寶貴我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敢耽擱,我就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我是為了那個跟林如湘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而來。”

    歐陽萍特別感興趣這個話題,但是面上卻只稍稍表現,“繼續說下去。”

    “幾個月前這個女孩突然找到我們家,說是我父親的私生女,并且拿出了自己的DNA鑒定結果,以及準確說出我父親曾與她母親共度一夜的地方,當然,那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了。”

    “......”

    “我父親大為震驚,但是大概年紀大了,喜歡發善心,直到最近,她總想針對卓簡,傅伯父又去找過他之后,他總算想通,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知道你們私底下在運營一家公關公司,我希望你們能用最簡單的詞匯把我父親跟她撇清關系。”

    穆寒冬說明事情的前因后果。

    歐陽萍聽他說了些,不自禁的多看他一眼:“如今小穆總好像穩重了不少。”

    “都三十的人了,還能不穩重么?希望你能把我的意思傳達給夜少跟他夫人,我們穆家跟這個女孩一點關系都沒有。”

    “真的沒有嗎?”

    “你知道這世上很多東西都能造假,否則當年林如湘假裝生病的事情也不至于沒人發現,所以我斷定這個女孩跟我父親沒有半點血緣關系。”

    穆寒冬認真跟她交底。

    歐陽萍看他不像是撒謊,而且那個女人也的確沒有半點像穆建業,不過她走前還是忍不住問了句:“那她還有沒有別的名字?”

    “沒有,一出現就說自己叫如湘,連姓氏都沒有。”

    穆寒冬回她。

    歐陽萍才不信一個人會沒有姓氏,哪怕是孤兒,也會有人送她一個,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在撒謊。

    歐陽萍跟他聊完后深思熟慮了好一陣,又去法院跑了趟,直到太陽快落山,才打電話給卓簡。

    卓簡昨晚喝酒喝的不舒服,在家躺了一天,接到歐陽萍的電話才爬起來。

    “這件事你怎么看?”

    “公關稿我們寫,至于穆寒冬的話,信與不信其實都不太重要。”

    卓簡認真說道。

    “那行,反正你知道這事就行,這篇稿子我來寫。”

    歐陽萍說完掛了電話。

    可是很快,網上又傳出如湘的采訪視頻,如湘在鏡頭面前聲淚俱下:“我到底有什么錯讓她這么對我?就因為我長了張跟傅總的白月光差不多的臉么?先是潑紅油漆恐嚇,斷我的節目,甚至找人......請大家幫我討個公道。”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卓簡下了樓在客廳里坐著,看完了如湘的采訪視頻。

    如湘把所有的一切都賴在她的頭上了。

    她放下手機,端起茶輕抿了點,然后注視著前方開始陷入了長久的思索。

    這個女人既然不是林如湘,為何還處處針對她?

    看她的臉,明明整的不算大,還是醫生的整容本事太高超讓人看不出痕跡?

    會不會是舊相識?

    卓簡仔細回憶著自己回國這幾年遇到的女人,實在想不起她值得誰哪怕整容也要來跟她挑釁,不,或者那人不僅僅是要挑釁她?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天。

    那個坐著輪椅的林如湘。

    那個說自己失憶了的林如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