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說完后稍稍低眸,然后轉身上樓去。
盛鑫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竟然把他說成是那種人。
那時候藏起橙橙來,他是存了私欲,但是存了私欲就證明不是愛嗎?
如果不愛,他何至于一天天那么守著她安撫她,為她心神不寧?
卓簡前兩天在國外的一個小鎮上租好了房子,下半夜她們準備離開。
由于兩個人帶著孩子,所以行李什么的,卓簡都選擇了快遞。
盛鑫在門口等著她,看她跟常夏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出來,立即走上前去,將她懷里的抱走,“我送你們。”
卓簡覺得昨晚他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點了下頭。
路上她坐在盛鑫旁邊,常夏跟寶寶坐在后面。
盛鑫偶爾從后視鏡里看她,問她:“我們應該不會連朋友也做不成吧?”
卓簡扭頭:“怎么會?只要你不嫌棄。”
盛鑫無奈苦笑,“你不嫌棄我粘人就好。”
卓簡內心突然一揪。
粘人兩個字有點熟悉。
像是在某個維度里發生的事情,腦海里突然想起些輕輕地話語來,那些話那么軟,那么粘。
“你別在我身邊了,肩膀都要被你壓塌了。”
“我喜歡,我給你按摩。”
“這樣會不會不那么痛了?”
“這樣呢?老婆,我就喜歡時時刻刻都纏著你。”
“傅衍夜你太粘人了。”
她的心里狠狠一疼,是傅衍夜啊。
她默默地低了眸,心口一陣陣發燙起來。
后來眼睛也看不清了,她扭頭看向窗外。
窗外下著小雨,狂風大作,雨不知道被刮到哪兒去了。
她的心呢?
還在。
它那么燙,那么傷,還在她的胸膛里。
卓簡悄然哽咽著。
——
A市。
早上八點,她搭乘計程車直接去往民政局的路上。
薄霧籠罩著整個城市,她望著外面,一家發廊開了門,老板正在抖擻毛巾。
“師傅,麻煩停下車。”
“姑娘,不去民政局了嗎?”
“待會兒。”
卓簡付了錢,從車子里出來。
司機走了,她站在那里望著那家發廊。
告別。
發廊的名字。
再看那位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的老板,想來,也是位有故事的老板吧?
老板抬眼看到她站在那里望著這邊,便打招呼:“美女,要告別嗎?”
卓簡想,是的。
她坐在了發廊最里面的一張椅子里,老板拿著梳子給她梳著頭發,問道:“要告別的話,是不是得剪個很短的發型?”
“嗯,剪到,這兒。”
卓簡想了想,之前在網上看到一款發型,還挺利索的,也不難看出。
要露出一半的脖子,上面稍稍削薄。
發廊老板看著她比劃的,拿出手機來搜索了個發型給她看,卓簡點頭后他便開始一番操作。
九點整,卓簡準時出現在了民政局。
出租車停好后她下車,轉而就看到了站在臺階上的傅衍夜。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