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盛鑫該不會早老板一步吧?”

    袁滿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即掛了常夏的電話撥打給王瑞。

    王瑞聽后立即撥給了傅衍夜。

    ——

    傅衍夜趕到K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直接入住了酒店,約了盛鑫。

    晚上九點多。

    倆人在包間里見面。

    盛鑫特地穿了整齊的西裝,還打了領帶去見他。

    可是一推開門就看到傅衍夜儼如帝王般坐在最里面,雖然他鳳眸里夾著笑,盛鑫卻還是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壓力。

    盛鑫來之前就知道,這場見面是必不可缺,也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傅衍夜是為何而來?

    他們都很清楚。

    不過他走進去,還是客套的笑著:“傅總這么匆匆趕來見我,莫不是來送離婚證的?”

    傅衍夜穿著深色的襯衫坐在他對面,黑眸夾著笑沉沉的望著他。

    盛鑫見他不說話,站在他一側沒動,只是望著他。

    傅衍夜不急不緩,給盛鑫倒了茶。

    盛鑫看著那杯茶,這才坐下。

    盛鑫心里拿捏不準傅衍夜要怎么出招,是要先禮后兵么?那么他自然也要沉住氣,端起茶到了嘴邊卻又拿開,“該不會給我下了毒吧?”

    “我想要你死的話,需要下毒嗎?”

    傅衍夜眉目里盡是沉靜自得。

    “也是,傅總從來不屑這些骯臟的手段,更崇尚法律制裁。”

    盛鑫說著,輕抿了口茶,覺得還不錯,贊賞的點了點頭。

    傅衍夜看著他的眸色卻冷鷙了。

    那句話,像是將他的舊傷又復發。

    窗外是璀璨的繁星,像是這盛世,一切都好。

    而窗內,卻好像暴風雨就要驟然襲擊。

    短暫的對峙后,傅衍夜先開了口,問他:“林如湘沒死,你知道吧?”

    盛鑫點了點頭:“聽說了,不就是骨灰盒里沒有骨灰嗎?就能代表她還活著?一個人連心臟都沒了,怎么活?”

    “心臟移植可以做第二次,盛鑫,卓簡知道你跟周梅的交易嗎?”

    傅衍夜把玩著精致的茶杯問他,黑眸也一直沒有移開他的臉上。

    盛鑫沉默著,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你跟卓簡攤牌了?”

    傅衍夜從他的神情判斷出來。

    盛鑫挑了挑眉,還是沒有給他口頭的答案。

    傅衍夜想到盛鑫當初在他面前對卓簡說的大話,又盯著他片刻,如果他真的跟卓簡攤牌了,那么他現在跟卓簡的關系是如何?

    卓簡那么痛恨欺騙,又是這么嚴重的事。

    盛鑫喝了口茶,其實嘴里已經嘗不到茶的清香,反倒是覺得苦,特苦。

    可是他不能輸給傅衍夜。

    所以他抬眼與傅衍夜對視了一眼,然后又垂下眸,喝完茶才說:“攤什么牌?她連你們說的人都忘記了。”

    傅衍夜極有耐心的望著他,直到他這一句。

    傅衍夜其實一直怕卓簡是真的失憶了,所以盛鑫真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他冷沉了些。

    卓簡的事情,是他的禁忌。

    之前甚至都沒人敢在他面前提卓簡了。

    不過這會兒,他倒是不介意了。

    他望著盛鑫,“你現在好像很得意,但是她是真的忘記了嗎?”

    “傅總應該知道的,她就是忘記了,否則又怎么會撇下深愛的丈夫跟我盛鑫生兒育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