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氣,但是又不知道跟他怎么爭論。
她是說過,可是那時候她以為他們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她怎么也沒想到,他們那么快會結束。
“你要離婚我就離婚了,你要搬走就搬走了,你還要怎樣?戒指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為什么現在它卻不在你手上了?”
傅衍夜突然捏住她的手舉到她眼前,質問她。
本來很寬敞的車廂里,頓時就寂靜了下來,連空氣也變的凝固。
卓簡壓抑著呼吸看著他,想要把手從他滾燙的掌心里抽走不能,她疼的眼淚都要掉出來,只得跟他嚷嚷,“我們離婚了,我就算摘下又怎樣?長輩們都知道了,至于別人,隨便你怎么編我都不在乎,還不行嗎?”
為什么非要讓她每時每刻看著那枚戒指感受錐心刺骨的疼痛?
卓簡說完后抬手用力擦了下自己掉下來的眼淚,然后氣憤的扭頭不在于他對視。
她無心讓他看到她這幅不端莊不好看的,潑婦的形象。
傅衍夜捏著她的手慢慢的放下,問她:“你說不恨我,其實心里恨透了我吧?”
卓簡眼眸一動,不懂他怎么突然這么問。
“林氏的事情你別管,我在做。”
傅衍夜突然說了一聲,然后推開車門便下車。
卓簡卻是怔怔的轉過頭去看他,他下了車后站了會兒,然后轉頭看她,“到時候你給我把戒指怎么弄丟的怎么找回來,否則別怪我不顧夫妻之情。”
外面的夜色那么深,他穿著黑西裝,很快就沒入了黑夜里。
王瑞回到車上,因為傅衍夜走過去的時候提醒他送卓簡回家。
所以車子很快又出發了。
只是突然的下雨,卓簡忍不住看向窗外,然后轉眼看后面
他還自己走在小路上,不急不緩的,然后停住。
卓簡又坐了回去,然后悶悶地低了頭。
王瑞從后視鏡里看她一眼,聲音雖然僵硬,但是的確是安慰,“老板不會有事,我打電話找人接他。”
“嗯。”
卓簡答應著,然后又看向窗外。
還不到六月,但是雨下的特別勤。
傅衍夜在抽煙,但是本來的小雨突然間變成瓢潑大雨,一下子就把他澆濕了,也把他的煙卷澆斷了。
可是他的戒指還在手上,他臉上的憤怒跟嘲諷齊聚,身上濕漉漉的后他幾乎快要窒息,直到一輛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前面,他才忍著惡心走過去。
車子很快離去,開向盛園。
卓簡回了公寓洗了澡便上了床,傅衍夜剛剛那句話卻一直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說林氏的事情讓她別管,他在做。
卓簡心里突然有些質疑,莫不是他這段日子跟林氏父女走的近其實是有預謀?
并不是真心跟他們和好?
卓簡躺在床上后還是忍不住翻來覆去的想,如果真的是那樣呢?
如果他沒有不顧她的感受,如果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就像是她這樣呢?
卓簡突然明白過來,自己最近太急躁了,忍不住抓起手機想要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今天她讓林氏父女的關系更惡劣了,但是找到他的號碼卻突然又停住了。
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常夏那句,他經常偷偷在她樓下一守就是一夜,她又下了床跑到窗口去,但是今夜樓下除了本小區的車,再也沒有別的。
他沒來。
他不僅沒來,他還消失了,連續三天,新聞上沒有他的消息,家里沒有他的消息,甚至連王瑞跟袁滿他們也說不知道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