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我對廉價的飛機場不感興趣!”

    傅衍夜把她上上下下打量,冷冰冰的羞辱。

    “......”

    卓簡卻心跳漏了半拍,因為他一邊說著不感興趣,一邊將手放了上去。

    卓簡牢牢地握著他的手腕,他的手腕很硬,不過大概比不過他的心硬。

    就在她誤以為他是想要用這種方式羞辱她的時候,傅衍夜突然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她倒在了床上,由于速度過快,還彈起來了一下。

    她覺得頭昏腦漲,也終于知道自己真的是誤會,他只是要推她而已。

    她到底哪兒得罪他?

    讓他這么欺負她?

    更重要的是,這晚他竟然擠在了床上,卓簡想要爬起來的時候被他壓住:“在床上睡,或者讓我綁起來在床上睡,你選!”

    卓簡一雙手被他豎在頭頂,望著他漆黑幽暗的深眸,她突然安靜下來。

    反抗他沒有好處。

    卓簡后來乖乖地躺在一旁,一條被子在中間,誰也沒有蓋。

    后來睡得迷迷糊糊的,腰上沉了沉,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壓力,但是很快身子便暖和了,她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床上早已經沒有傅衍夜的人。

    卓簡突然想到一件事,離婚。

    她迅速下了床,鞋子都沒來得及穿便往外跑。

    只是門才打開,他臉色發白,站在門口:“干什么這么慌慌張張?把鞋穿上去!”

    卓簡看到他,心里松了一口氣,低頭看到自己光著的腳,又轉頭回去找鞋子。

    傅衍夜在墻邊的柜子那里半坐著,端著杯水看著她:“我發燒了!”

    那句話冷不丁地說出來,像是求安慰。

    卓簡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在床邊抬眼看他。

    “三十九度。”

    傅衍夜繼續用那種極其無力又真誠的口吻說。

    卓簡長睫動了下,說:“那你喝藥!”

    “我不喜歡喝藥!”

    傅衍夜突然垂下眸,固執得要死的那種拒絕。

    阿姨走上來,將剪好了的兩粒膠囊拿在手里對卓簡比了比,然后放到柜子上便又悄悄出去。

    傅衍夜看著那兩粒藥,更皺起眉。

    但是一個大男人,兩粒膠囊,有什么好猶豫的?

    “你還是快吃吧,我們還要去民政局!”

    “我的命比民政局重要!”

    傅衍夜端著水杯說。

    卓簡走過去,將兩粒藥拿起來,扣開之前看向他:“我沒洗手,你把手伸開!”

    傅衍夜幽暗的眼眸又看向她,然后默默地把手撐開。

    他的掌心又薄又寬,她捏著要往下扣的時候隔著遠遠的。

    藥掉下去的時候他突然要將手放下,卓簡一急,立即抓穩他的手腕:“要是別人掌握著整個城市命運的夜少連藥都不敢吃,不知道會怎么想?”

    “別人怎么會知道?”

    他看了眼她干凈的小手,感覺著那溫乎乎的溫度,然后又看向她。

    卓簡抬了抬眼,然后無奈輕嘆了聲:“我會說啊!賣夜少的八卦,肯定很賺錢。”

    傅衍夜睨著她許久沒有說話。

    卓簡把兩粒藥放到他手里,然后抬眼看他:“不用怕,我不會真的拿你的消息去賣,趕緊吃!”

    傅衍夜這才掃了一眼掌心里的兩粒藥,然后手心緩緩地往下......

    卓簡嚇得半死,條件反射地又將他的手托住,驚心地看著他:“你別這樣!”

    “哪樣?”

    “像小孩子!”

    “......”

    傅衍夜又皺起眉。

    “只有小孩子吃藥才要人哄,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