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到家的時候,沒有從李玉清的車子里出來,就看到停在她家門口的跑車。

    傅衍夜倒是從車子里出來得很快,撐著一把價值六位數的黑傘。

    他是個挑剔的人,不管什么他都只要最好的,身上穿的,手里用的。

    他喜歡一個牌子就會一直穿,喜歡一件東西會一直用,但是他從不看廉價的東西。

    即便是雨天,他還是那么整整齊齊,向著她這邊越走越近。

    卓簡聽到自己的心像是跳漏了半拍,接著便是不規則的運作。

    李玉清手緊握著方向盤,看著走近的人,像是從地獄里走來的,要將他身邊溫溫柔柔的女孩子搶走,終是在傅衍夜到了車頭的時候問卓簡:“要我替你擋住嗎?”

    卓簡轉頭看他:“怎么擋?”

    李玉清望著她含淚的,溫柔的眸,握著方向盤的手突然放在了她的手上。

    卓簡眉心一皺,看向他握著自己的手,不自覺地想要抽開。

    “我們交往吧!”

    李玉清突然說了一聲。

    卓簡吃驚地看向他。

    “我喜歡你!”

    李玉清接著說。

    卓簡覺得自己的腦力有點不夠,正在不知道如何回復他的時候,突然車子被人從外面打開。

    一陣寒風吹進來,她的手臂被人從外面硬生生地握住,強行把她拉了出去。

    她跌撞在雨里的胸膛,抬眼看到他幽暗冷酷的眼眸。

    他一如既往那么嫌惡她的眼神,卻是沒讓她摔倒在雨里。

    風一吹,一陣香氣沁人心脾,傅衍夜蹙眉與她相對。

    李玉清從車里出來,想要說什么,但是傅衍夜已經抱著卓簡的肩膀往自己的跑車那里走去。

    他的雨傘大半的都在她的頭頂,他的手緊緊地摟著她細瘦的肩膀。

    最終,傅衍夜把她推進了副駕駛,隔著車子,隔著雨幕,與站在雨里的李玉清傲然相望。

    李玉清知道傅衍夜是什么樣的人。

    李玉清更知道,傅衍夜要想搶人,他是搶不過的。

    但是人往往就是這樣,一旦喜歡上,不到遍體鱗傷,就很難放棄。

    傅衍夜載著卓簡離開了小區。

    車子里塞滿了寒意,死寂!

    他盛氣凌人地掌控著方向盤,冷鷙地看著外面的雨幕。

    卓簡握著自己的手指,想到自己這一天遇到的事。

    不管是對傅衍夜還是李玉清,她很快便有了決斷。

    傅衍夜迅速將車子開了出去,濺起一路的水花。

    他們回了老宅,但是不理傭人的招呼,他拉著她的手,強行將她帶入洗手間。

    一群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而里面他重重地將門關上,然后把她摁在洗手盆前,將水龍頭打開,拿著她的手腕把她那只手放到水里。

    卓簡怔怔地看著他。

    她也想不知道他抽什么風,但是她心里就是知道,他是看到了,看到了李玉清碰她。

    他一向不喜歡跟人親近,當然自己的東西也不能被人碰。

    卓簡生氣地將手從他手里用力抽走,望著他質問:“你干什么?”

    “你還是我的妻子!”

    “要不是你今天上午放我鴿子,我已經不是了!”

    卓簡提醒他。

    傅衍夜怔了下,心虛。

    但是很快他又抓住她的手腕,別的他不管,總之她的手被人碰過這件事,他覺得很惡心,不能容忍。

    卓簡掙脫不開,氣得要死,半晌拿起旁邊的香皂盒直接朝他身上砸去,他怕臟,他的香皂盒都是單獨的,沒人用他的,但是還有大家一起用的放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