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犧牲了這么多,付出了這么多,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那樣的委屈狼狽憔悴,沒人同情。
男人,更不會因為你的犧牲奉獻而感動。
他只會覺得理所當然。
你是我的妻子,為我犧牲為我奉獻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真到了那個時候,原配找誰喊冤去?
男人的甜言蜜語不可信。
那些被拋棄的原配們,也曾有過甜甜的愛情。
既然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嫁給阿凜,那么,趁著年輕,多相親多挑選,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想明白了之后,七公主拜托君阡凜幫忙留意,君阡凜自然是滿口答應。
廚房內,謝蔓因為心中有氣,故意可勁兒地使喚魏珩。
魏珩忙這忙那,沒有半點怨言。
謝蔓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這男人,雖然腦子不好使,但渾身有勁,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說的就是他。
殺雞斬鴨刮魚鱗剪蝦須,一通忙碌后,魏珩總算有時間和謝蔓坐在一起剝大蒜了。
魏珩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對謝蔓說,可接觸到謝蔓冰冷的目光后,他心中一慫,只好小心翼翼地道:
“謝蔓,我眼盲心瞎腦子笨,很容易被人騙,這次的事,讓我有了慘痛的覺悟。”
謝蔓原本不想理他的,可又忍不住好奇。
于是她甕聲甕氣地問:
“什么慘痛覺悟?”
魏珩連忙道:
“不聽謝蔓話,吃虧在眼前。謝蔓,我以后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是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保護傘,我這輩子,全都指望你了......”
“停停停!”
謝蔓連忙打斷他:
“我不是你娘,沒資格管你,也不想管你。”
魏珩:“可我希望你管我。”
謝蔓:“不可能!”
魏珩:“你雖然不是我娘,但你可以做我新娘,那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管我了?”
謝蔓一愣。
正在炒魚片的阮青瑤,和正在切洋蔥的喬夕染也都跟著一愣。
不愧是武將,說話夠直接。
謝蔓回過神來,冷笑一聲,問:
“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魏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
“我就是把心里話說出來,倒沒想那么多。如果是求婚,我是不是應該去買花買禮物?”
謝蔓冷冷地拒絕:
“不用了,我不會答應的。”
“為什么?”魏珩紅著臉道,“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那是以前!”
謝蔓咬著后槽牙道:
“我早就已經不喜歡你了!”
魏珩連忙追問:
“那要怎樣你才能繼續喜歡我?”
謝蔓冷聲道:
“怎樣都不可能!”
魏珩沉默了一會,低聲道:
“你看這樣行不行,成親后,家里的錢都歸你管,我也歸你管,后院就你一個,你想橫著走都行,好不好?”
“我保證乖乖的,對你言聽計從。”
“謝蔓,你看我這么笨,要是不小心娶了一個狼心狗肺的女人回家,那這輩子不是完蛋了嗎?”
“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嫁給我唄。”
“我只相信你,別的女人,我再也不敢相信了。”
謝蔓一臉狐疑地看著魏珩,總覺得這男人是吃錯藥了。
魏珩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武夫。
傻是真的傻,蠢是真的蠢。
就他那腦子,還真有可能被女人騙得連褲衩都不剩。
謝蔓沉默了一會,道:
“那你就擦亮眼睛好好找,別再那么傻了。”
魏珩道:“我也希望自己能聰明點,可我就這么個腦子。你要是不嫁我,我可不敢娶別人,我就只能打一輩子光棍了。”
謝蔓:“......”
敢情這是賴上她了?
魏珩又道:“你年紀也不小了,遲早是要嫁人的,與其嫁個陌生男人,不如嫁給我。”
“至少,你對我知根知底。我雖說笨了點,但沒有花花腸子,更不會算計壓榨你。我的缺點你都一清二楚,便于成親之后掌控我。”
“外面那些男人,看似完美,其實是將缺點掩藏起來了,問題比我大多了。我知道錯了,以后定會努力改正。但外面的男人,他們滿懷算計,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
謝蔓靜靜地聽著。
撇開感情不談,嫁給魏珩,似乎還真的挺不錯的。
平涼候府與武侯府,也算是門當戶對,誰也不吃虧。
魏珩雖然腦子不好使,但長得卻是高大俊美,而且武功高強,這也是她之前為什么那么喜歡他的原因。
身為武將,他沒有文人的那些彎彎繞繞,對妻子的要求也不會太過苛刻。
這些年,她看了太多悲劇。
那些嫁給愛情的姑娘們,懷著身孕給丈夫納妾,心中的凄涼,有誰在乎?
那些曾經深愛她們的男人,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溫柔。
不是男人變了,而是女人太天真。
男人從沒變過,只是當初,他掩藏了自己的缺點。
嫁個像魏珩這樣的傻貨,倒也不錯。
但怕就怕他死性不改。
他現在說的好聽,什么都聽她的,但真要再次遇到像何玉蓮那樣的女人,鬼知道他會不會又是一根筋被人家玩得死死的?
到時候人家也來一個爬床呢?
萬一爬成功了呢?
是不是就要納為小妾?
或者是,她退位讓賢?
謝蔓仔細思索了一番,道:
“魏珩,如果你剛剛的承諾,真的全部都能做到,那么,嫁給你,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可是,我不相信你。我覺得你做不到。”
魏珩連忙追問:
“為什么?你為什么覺得我做不到?我有信心,我也很真誠,我一定能做到。”
謝蔓搖頭:“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也不是真不真誠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魏珩一臉懵圈。
謝蔓道:“問題在于,你的鑒婊能力太差了。女人隨便放個屁,你就深信不疑。萬一哪天被女人爬床成功了,就算你不想納妾,也得納妾了。”
魏珩連忙道:“我再也不相信別的女人了,我只相信你。我離那些女人遠遠的,她們一靠近我就讓她們滾。”
謝蔓:“......”
倒也不必這么夸張。
魏珩委屈噠噠地問:
“謝蔓,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