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睫毛微顫。
當年如果不是和傅臣璽在一起,她確實已經成了一名心理師,只是時隔幾年,即便她在專業領域沒有疏漏,真的能重新回到自己擅長的專業嗎?
溫教授也看出了她心里的猶豫,溫聲勸慰:“這事也不急,不過如果你有意向,老師自然愿意幫助你。”
“教授,謝謝您。”
舒漾心里一熱。
這幾年,她沒有時間來看望教授,沒想到溫教授還掛記著她這個弟子。
舒漾又關切地問起溫教授的病情,和溫教授聊了好一會兒,溫教授甚至熱情地留下她用飯。
直到下午,舒漾才離開溫家。
因為第二天要去狩獵,舒漾特意取了準備好的衣服和用具。
第二天,林鹿溪開車去接了舒漾,開車到了明山,兩人到的比較早,只見到幾個陌生的面孔,加上這次狩獵是容家舉辦的,魚龍混雜,舒漾沒什么心思打招呼,徑直到了屋內換上衣服,挑選獵槍。
等她出來時,恰好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傅哥,以寧姐,你們怎么來了,你們不是對這些不感興趣嗎?”
“以寧說這里的野味不錯,剛好出來走走。”
舒漾心頭一動,推門走了出去,只見傅臣璽的好友正熱情地和兩人打著招呼。
見她出來,男人有些驚訝地喊了句:“嫂子......你怎么也在這?”
說完,他就有些后悔地打量著傅臣璽的臉色。
舒漾的頭發扎了起來,沒化妝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樣,眼鏡卻摘了下來,換上隱形,身上穿的是狩獵時的迷彩服,簡單利落,可看上去卻十分颯爽。
傅臣璽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樣子,眉頭一皺:“你怎么會在這?”
換好衣服的林鹿溪沒好氣地瞪了眼傅臣璽,撇撇嘴:“怎么,就只準你帶著小情人四處玩樂,不興漾漾去去晦氣啊!”
“林小姐,臣璽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臣璽和舒小姐都離了婚,舒小姐不會打獵,還特意來明山盯著臣璽多少有點不合適。”
顧以寧的話音一落,不僅傅臣璽的眼底多了幾分厭惡,就連四周也多了寫議論聲,大約都以為舒漾是死纏爛打跟著傅臣璽來的明山。
四周都是豪門,對傅臣璽和舒漾的事多多少少知道點,這些年,傅臣璽從沒有帶舒漾露過面,相當于從沒有承認過她傅太太的地位。而現在兩人都離了婚,舒漾還這樣死纏爛打,多少有點恬不知恥。
林鹿溪聽了,氣炸了,上去就要和顧以寧理論:“放你媽......”
舒漾扯住她的衣袖,將她攔了下來,對著顧以寧和傅臣璽笑了笑:“抱歉,你們想多了,我確實是來狩獵的......”
她給獵槍熟練地上了膛,漫不經心道:“我不僅會打獵,我還是個熟練的獵人,傅先生顧小姐不信,大可試試......”
說完,忽然,人群寂靜了下來,只有輕輕的腳步聲,只見剛到獵場的容煜微笑著看向她,朝她走了過來。
他拿出身后工作人員準備的新型獵槍,遞給舒漾,“最新型的槍,我等著看舒小姐的風采。”
他的墨眸幽深動人,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長,卻妖孽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