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漾接過這份試題，拿出紅筆認真的更改著。
很快，她再一次拿出一份試題放在容煜的面前，溫聲道：“你一邊回答我的問題一邊做這份試題，一個問題回答一題。”
同時，她拿起一個計時器。
容煜不明所以，卻還是懵懂的點點頭。
舒漾看它認真的低頭作答，這份試題是普通的高數題，雖然不算困難，可需要很認真小心，稍有不慎就會錯。
她問道：“三年前你有沒有女朋友？”
容煜筆尖一抖，沒想到一上來就這么……直白。
他沉思片刻，才說道：“有。”
舒漾看著他做完第一道題，按下計時器，記錄了時間。
容煜開始作答第二題，舒漾也開口了，“告訴我，你女朋友是溫盞嗎？”
“不是！”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你認識我？”她再一次問道。
容煜寫下一行字，“不做了。”
他將筆慢慢放下才三個問題，就不想再繼續了。
舒漾按下第三個記錄，她看都沒看試題的答案。
“容煜，我想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舒漾淡笑著說道，她眼中滿是凝重。
“什么？”
“容煜，三年前我們認識對吧？每一個問題，你撒謊的時候回答問題就會很慢，但沒有的事情你就會回答的很快。”舒漾笑道。
容煜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從很早之前舒漾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我先走了。”容煜站起來，他不想提及三年前的事情，只好溜走了。
顧以寧因為懷孕的原因不用拘留，可以取保候審。
舒漾在咨詢室里工作，容煜前腳剛走，傅母后腳就過來了。
兩人見面還是非常尷尬的，尤其是壞人，出現是居高臨下地看著舒漾高人一等的眼神，讓人看著很不舒服，“舒漾，我想你應該會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來找你。”
舒漾甚至沒起身，依舊在座位上坐的穩穩的，“什么事，直接說。”
傅母說道：“說到底，你和臣璽結婚了整整三年，也沒能為我們家添上一兒半女的，不喜歡你的原因也有這一點。不過幸虧你們是離婚了，現在以寧才會懷孕。”
舒漾直接笑出聲來，她諷刺的看著傅母，“傅夫人，我不知道你突然跑來找我說這些是為什么？結婚三年，你兒子要為顧以寧守身如玉，怎么又變成我的不對了？”
傅母臉色難看，三年沒碰的事情她不清楚，不過她今天過來的重點可不是為了這個“舒漾，你和我兒子離婚拿走了那么多的財產，我不和你計較那些財產，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放過以寧，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來。”
舒漾譏笑道：“沒什么要求，我一定要求就是請你們遠離，不要再來招惹我。”
“舒漾！做人不要太過分！你已經把我女兒送進了精神病院，居然還不放過以寧，你是不是非要讓我們家破人亡才好啊？”傅母惱怒的拍著桌子。
舒漾斜睨了一眼她的手，“我可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這種高帽子我可帶不起，傅夫人，如果你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個的，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傅母直接指著舒漾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賤人！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就知道以寧也是受害者，都是溫盞那個女人搞的鬼！為什么不告她？難道你是欺軟怕硬？”
舒漾嗤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坐實顧以寧的證據是溫盞發出來的？說起來她才是罪魁禍首吧？傅夫人只顧著來找我，卻沒找她，難不成也是因為欺軟怕硬？”
“你！”傅母氣的臉色發白。舒漾再沒留任何把柄，她冷漠疏離的看著傅母，“請你出去，這里不關心你。”
傅母臨走還留下了一句話，“走著瞧吧！”
精神病院內，傅雅慧剛吃完早餐，她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天已經開始習慣，她在傅母接二連三找她讓她頂罪的時候就已經死心了。
她甚至已經開始懼怕有人來看她，她不想再從親近的人嘴里聽到那些冰冷的話。
可是一個小時后，她再一次見到了傅母。
她坐在房間里，護士將傅母帶了過來。
“雅慧，是我。”傅母聲音顫抖著走近傅雅慧。
傅雅慧有些恐懼的退了幾步，她不想看傅母，只是冷冷的詢問：“你來又是勸我去頂罪？我不會同意的，你回去吧！”
傅母瞳孔一縮，卻還是強勢的走近傅雅慧，“雅慧，你是想和傅家徹底脫離？”
傅雅慧心頭一動，沒想到媽竟然會這么威脅她，她叫臉色一白，失望的說道：“你們每個人都叫我去頂罪，脫離就脫離！”
傅母自嘲的笑道：“你真以為這么容易？脫離了傅家，你以為你還能住在這么好的病房套間？你見過公立病棟嗎？”
傅雅慧轉身離開她的身邊，“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身上穿的衣服，吃過的飯，都是傅家給的。享受了傅家帶給你的一切，就該為傅家付出。更何況這只是一件小事，說到底那賤人沒受到任何的傷害，不會判刑嚴重。到時候再讓你哥哥使點力氣，說不定會更輕。等過段時間你出來，誰也不會記得這件事。”傅母邊說邊激動，她仿佛已經看到傅雅慧頂罪后，顧以寧被安然放出來的一幕。
顧雅慧嗤笑一聲：“我記得，我什么都記得！我記得你三番兩次過來讓我頂罪，記得自殺后你也沒半句關心，媽？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換了個人，從前你最關心我的。”
她委屈的紅了眼眶，每次她受委屈，傅母總是會安慰保護她，但現在……
她擦擦眼淚，聲音又一次冷了下來，“我拒絕，無論你問我多少次我都會拒絕，顧以寧犯了罪后，居然還想要誣陷給我，當初我就拒絕，現在怎么可能還會主動承認。”
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
傅母可能早就猜到她不會妥協，她沒有半點慌張，“你如果不去認罪，從此以后不要再叫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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