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楓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那個法照大師…要來我們家？！”
“嗯。”
沈笙看著一臉激動的秦楓，開口囑咐著，“奶奶，法照為人低調，您…”“誒，懂，我懂！”
秦楓高興地一合掌，難掩興奮，“我會告訴家里的仆人，把他當成普通的客人就好！”
雖然這么說，她還是趕緊回屋換了身衣服，說要穿的鄭重點，還把沈笙之前送她的白玉戴在了身上，又吩咐廚房添菜，做些素食。沈笙笑著搖了搖頭。顧琛把她叫到了書房，打開電腦里的監控。沈笙一下就認出來，這是那天酒莊地下的冰窖。監控畫面里，一個肥胖的男人哆哆嗦嗦地縮在一角，渾身狼狽，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扭動著，甚至已經看不出什么人形了。沈笙驚訝道，“這是那個宋導？”
顧琛點頭。“你把他怎么了？”
她盯著監控看了一會，宋導的表情看起來極其痛苦，不斷地向外頭求饒，有些瘋瘋癲癲的。“他當初怎么對你，我如今就怎么對他。”
顧琛淡淡道，“只不過，他對你做的，我會加倍討回來。”
沈笙抬眼看他，心跳不自覺重了一拍。“別看了。”
顧琛合上了電腦屏幕。這個混蛋宋導，多看一眼，他都嫌臟，何況是沈笙。“他的演藝事業算是完了，先讓他吃點苦頭，然后，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他喝了口茶，清聲道，“敢惹我的人，他該知道下場。”
沈笙輕咳了一聲，“我不是你的人。”
他是不是忘了他們之間發生過的事了？顧琛抬眼看他，眼里竟帶了一絲戲謔，“哦，是嗎。”
他踱步過來，緩緩問道，“今天是你生日，怎么沒請林淮過來，你們小時候不是挺好的嗎？”
沈笙皺眉，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這個。顧琛接著道，“其實我還挺好奇你小時候那段經歷的，不然你給我講講？”
“你問這個干嘛？”
“好奇。”
顧琛眼里閃著笑意，“當時你在河邊遇到的那個人，是你的初戀？”
沈笙狐疑地看著他，半晌才“嗯”了一聲。從前提起這事，顧琛都是滿臉陰沉的。今天怎么沒見他生氣，反而心情不錯的樣子。沈笙覺得他這陰晴不定的毛病一點都沒改。“哦，這樣啊…”顧琛聽到這個答案，笑意更燦爛了些。沈笙從沒見他笑的這么好看，不由愣了愣。“他那時候長什么樣子，很好看？”
那少年的眉眼仿佛刻在了她的記憶中，她看了顧琛一眼。“嗯，很好看。”
反正他不知道那人是他。也許這輩子，他都不會想起來那段往事了。不過這樣也好。她不想因為自己讓顧琛回憶起幼時那些不好的事情。她珍惜的東西，她自己放在心里就好了。可顧琛今天為什么要抓著這事不放？而且還越問越起勁了。“那是有多好看，好看到能你對他一見鐘情？”
沈笙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無聊，我去找沐沐清清了。”
“別走，話還沒說完。”
“說什么？”
“就說你和你…初戀的事。”
沈笙皺眉，不明白顧琛今天怎么了，是在故意捉弄她？“顧少爺，你要是喜歡聽初戀的故事，看看小說電視劇，里面有很多，都比我的要精彩。”
顧琛搖頭，“可我就想聽你的。”
沈笙懶得理他，轉身就要走，顧琛纏著她一直跟到了門口。沈笙被煩的不行，隨口就道，“是，他長得特別好看，特別帥，行了嗎？帥到我簡直想馬上和他談戀愛，和他原地結婚，行了嗎？”
她沒好氣地白了顧琛一眼，顧琛卻很開心的樣子，眼睛亮亮的。“真的？”
沈笙一臉莫名其妙，“神經病。”
她搞不懂顧琛，徑直出了門，帶著沐沐清清在花園里散步。今天是元旦，天氣還很冷。但沈笙從很小的時候就每天堅持訓練，寒冬臘月也沒停過，她對兩個孩子雖然沒有對自己那么嚴格，但每天的運動是必不可少的。事實證明，她的做法很有成效。沐沐清清的身體素質比同齡的孩子強許多，感冒發燒也很少。尤其是沐沐，跟著沈笙練了一兩年功夫，他天賦好，如今也就是力氣太小，等長大了，身手不知道有多好。就連清清也跟著沈笙學了暗器，自保完全沒問題。冬日里，兩個小家伙穿著并不厚重的棉襖，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在外面蹦蹦跳跳，比后面跟著的傭人身體素質還好些。沈笙帶著他們在花園逛了一會，正要回去，就聽見門口傳來霍少麟的喊聲。“沈姐姐！”
沈笙回頭，就看見霍少麟一臉笑容地跑了過來。“沈姐姐！生日快樂！”
他穿了一身白色運動服，像個活潑的小奶狗，一靠近就圍著沈笙轉了起來，前前后后看了一圈，笑著道，“你這氣色比我上次來看你還好了些，小心養的太胖，將來嫁不出去！”
沈笙被他逗樂了。“笑什么，嫁不出去沒關系，我給你兜底，再怎么說我也是個潛力股！”
霍少麟嬉皮笑臉，還要左右打量著顧琛的身影，見他不在附近，才小聲道。“說真的，沈姐姐，你真不考慮考慮我？反正你和琛哥都離了，我很開放，不在乎這些的！今天是你生日，不如把我這個潛力股收了，就當你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怎么樣？”
“去你的吧！”
沈笙笑著推他，她倒真想有個霍少麟這樣的弟弟。“我說真的！沈姐姐，你也別總把我當小孩子嘛！”
霍少麟撇嘴。“你那公司經營得怎么樣？”
沈笙邊說邊把他迎了進門，霍少麟一聽她問這個，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唉，別提了，真是不干不知道，我本來想著一個小公司，能有多少事，結果你看我現在，每天愁得頭都快大了，財務，公關，技術經理天天催著我開會，真的煩的很，我表哥又不知道跑哪快活去了，經常不接電話，我現在就指望琛哥能幫幫我了…”正說著，沈笙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是陸驚瀾要到了。她對霍少麟道：“他在書房呢，你要是有事就去找他吧，我出去接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