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對盛祁的印象,瞬間又立體了許多。

    “心心小姐,這次的成功是個創舉,我想......我們可以嘗試醫治盛總的眼睛了。”

    梅姨鄭重其事的說道。

    這些日子,她結合著她父親的方子,一直在為了盛霆燁眼睛復明不眠不休的研究,試藥。

    “真的嗎,需要什么條件?”

    初之心激動的問道。

    太好了,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這件事情,需要盛先生,還有盛祁的雙重配合,我估計難度還是有點大的。”

    梅姨說到這里,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這個方法,也是我那斷絕關系的父親獨創的,叫做‘放血熏骨’療法,盛先生既然不排斥盛祁的血,我想著我們或許可以試試。”

    “‘放血熏骨’療法?”

    初之心露出困惑的表情,“這是什么醫法,為什么光聽名字,就覺得很恐怖。”

    “確實恐怖,所以正經學醫的都不會用這種法子,說這是巫術,如果您真的急于想盛先生好起來,劍走偏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

    “我當然愿意,不過......你說需要盛祁和盛霆燁配合,難不成是......”

    初之心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立刻皺緊眉頭,沒有勇氣繼續想下去。

    “您那么聰明,就是您想的那樣。”

    梅姨并沒有點破,拍了拍初之心的肩膀,“心心小姐,你自己斟酌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準備給盛先生治療了。”

    “我......我好好想想。”

    初之心咬了咬嘴唇,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心情也跟著黑沉沉的。

    夜深人靜的時刻,她卻一點睡意也沒,靠在涼亭的柱子上,看著天邊那輪圓月。

    風輕輕拂過臉龐,很冰很涼,卻足夠讓她清醒。

    有時候,真希望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啊!

    “今晚的月色很美,對吧?”

    身后,傳來男人輕佻玩味的聲音。

    不用想,肯定又是陰魂不散的盛祁。

    只是,他才剛放了那么多血,聲音比從前虛了很多。

    初之心看著他單薄的穿著,以及手腕處的白紗布,多少有些自責,“夜里涼,你多穿一件會死么?”

    盛祁漆黑如墨的眼眸瞬間明亮起來,如同熠熠跳動的兩顆星辰,“喲呵,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你居然知道關心我了?”

    “這是月亮,不是太陽,蠢!”

    初之心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盯著他的手腕,輕聲問道:“怎么樣啊,還痛不痛?”

    “看,又在關心我了,還不承認呢?”

    盛祁跟個哈巴狗一樣,就差沒對初之心搖尾巴了,滿臉幸福道:“是不是很感動啊,要不要以身相許,我發誓一定會讓你很幸福的!”

    初之心:“......”

    嘖嘖,虧她剛才還有點心疼他,現在看來,這種鋼鐵直男,哪里會痛啊!

    盛祁好歹正經了些,朝初之心問道:“如何啊,盛霆燁掛了沒?”

    “沒掛,相反......你的血很有用,比我的有用。”

    “看吧,我就說嘛,我的血可是很珍貴的!”

    盛祁跟個大傻子似的,也跟著高興。

    因為盛霆燁好,初之心就好,初之心好,他也跟著好。

    “不過,既然他都沒事了,為什么還是感覺你悶悶不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