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著初之心的手,放在自己輪廓分明的臉頰上,像小貓撒嬌一樣,親昵的蹭啊蹭的。
他臉頰上青青的胡茬,摩挲著女人的手心,也讓她的一顆心跟著柔軟起來。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就在初之心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盛霆燁又道:“答應我,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安然。”
“......”
初之心再一次愣住,表情凝固的看著男人。
很顯然,他的眼睛并沒有恢復,并且他又一次把她當成了徐安然。
“我在河里的時候很冷很冷,流了很多血,深處無盡的黑暗中,好幾次我都快撐不住了,還好有你陪著我,我記得你給我做人工呼吸,記得我們像藤曼一樣,緊緊擁抱在一起,我記得那種同生共死的感覺,所以我這個瞎子這輩子賴定你了,你休想甩開我!”
盛霆燁像個粘人精一樣,一直握著初之心的手,薄唇深情的吻上她的手背,說著炙熱的情話。
這樣深情款款的他,她并不陌生,只不過這一次,他深情款款的對象卻不再是她......
還有什么,比這更傷人呢?
初之心感到錐心刺骨的痛,快要無法呼吸了,她試圖掙開自己的手,哽咽道:“你搞錯了,我不是徐安然。”
“你不是安然?”
盛霆燁溫柔的神情,驟然變得冷漠,大掌驀地用力扼住初之心的手指,質問道:“那你是誰,為何會偷偷摸摸跑到我的病房?”
“我是誰?”
初之心苦澀的笑了笑,眼淚順著臉頰滑進嘴角,更加苦澀了,“你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
“你到底是誰?”
盛霆燁冷冷的眸光,帶著狠厲,然后直接將初之心的纖纖玉指給重重一折,作為她貿然闖入的懲罰,“再這樣裝神弄鬼,別怪我不客氣了!”
“唔!”
十指連心,初之心痛得皺緊眉頭。
憑她的身手,分分鐘就能反抗,可她卻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病態的承受,甚至享受著這份痛苦,音色沙啞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氣我,如果這樣的懲罰能讓你心里好受一些,那就盡情懲罰吧,我絕無怨言。”
“你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你是真不怕死,還是質疑我盛霆燁的能力?”
盛霆燁面對著初之心的方向,大掌的力道不斷加重,幾乎要將女人的手指折斷。
“夠了!”
病房的燈‘啪’一聲被按開,徐安然走了進來,對盛霆燁道:“霆燁,你松開她,她只是個來替你換藥的閑雜人等,不值得你動怒。”
“安然,你終于回來了,快到我這里來!”
盛霆燁聽到徐安然的聲音,就像是墮入魔道的人突然醒悟了,立刻松開初之心的手,然后擺出擁抱的姿勢,全身上下,恨不得每個毛孔都告訴這個世界,他有多愛徐安然,多依賴徐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