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看著初之心的肚子,善解人意的點點頭:“對,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養胎,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關于孩子的父親是誰,梅姨只字未問,初之心也只字不提,但兩人心照不宣。
初之心也完全放心,梅姨的嘴巴一貫嚴實,只要她沒有授意,梅姨就一定會替她把這個秘密守到天荒地老。
接下來的幾天,初之心推掉一切活動,全程臥床養胎,由梅姨精心照顧。
梅姨不愧是醫學世家出來的,幾副藥喝下去,之前那些小毛小病都好了。
初之心不再動不動就疲乏,精神百倍不說,胃口都好了不少,一天要吃好幾頓。
這天,梅姨早早的出去買菜,初之心還躺在床上睡覺,陽光暖洋洋的打在身上,她覺得很靜謐舒適。
初之心暗自計劃,等商業上的布局落定,她就帶著孩子和梅姨去國外生活。
那個時候,她已經完全不需要擔心錢財問題,整天這樣慢悠悠的當米蟲,似乎也不錯。
愜意的狀態還沒維持多久,初之心隱約聽到樓下傳來嘈雜的聲音。
“怕個屁,給我砸!”
“老子還不信了,活人能被死人欺負了,今天不把這里砸個稀巴爛,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吃屎!”
初之心秀眉微蹙,表情不悅的睜開眼睛。
聲音越來越大,還伴隨著明顯的打砸,這讓她確定,這不是幻覺,是真的有人闖進家門鬧事。
她默默起床,隨手套了件薄衫,穿著拖鞋出去察看。
只見,樓下一個穿白西裝的男人,指揮著四五個手持鋼管的混混,對著別墅大廳的家具家電一通亂砸。
“都說這棟別墅鬧鬼,周圍鄰居都被嚇跑了,我們老總偏偏不信這個邪,今天你們盡情把這里砸了燒了,這叫為民除害!”
白西裝男人并沒有發現站在樓梯處的初之心,語氣囂張的對幾個混混說道。
幾個混混拿了錢財,自然不會手軟,砸得那叫一個賣力。
很快,整個別墅只剩一片狼藉。
“你們是誰,你們想干什么?”
梅姨提著菜籃子回來,見到這場景嚇了一跳,但氣勢還是很足,朝他們喊道:“初家豈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都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白西裝男看到梅姨的時候,一下子愣住,嚇得臉色發白,不可思議道:“是你這個歐巴桑,你......你不是被我活埋了嗎,怎么還沒死,難道......難道你是鬼?”
“原來是你,邵家派來的走狗,今天可真是冤家路窄!!”
梅姨見到曾經對她趕盡殺絕的仇人,表情里充滿仇恨,直接發瘋一般撲了過去:“沒錯,我就是鬼,我找你索命來了!”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白西裝男人猛吞口水,嚇得直往后退。
“冤有頭債有主,要你命的人是邵建華,我只是執行他命令而已,你要索命找他索去,別來找我!”
白西裝男人雙手捂頭,結結巴巴的求饒。
“你和邵建華,還有所有害初家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梅姨帶著仇恨,死死掐住男人的脖子。
“饒命啊,饒命啊!”
男人褲襠一片濡濕,是真的嚇尿了。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
因為梅姨有體溫,可是鬼怎么可能有體溫。
“你不是鬼,你沒死?”
白西裝男人惱羞成怒,朝幾個混混吼道:“媽的都愣著干什么,當年沒打死她,今天必須給我往死里打!”
“我看誰敢動她!”
站在樓梯口的初之心,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然后漫不經心的交握著手指,準備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