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默。

    曖昧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淌。

    盛霆燁薄唇動了動,似乎正要開口說什么。

    病房的門卻‘砰’一聲被重重推開。

    “好啊,這就是所謂的在國外度假,你們兩個可真出息,連老爺子都敢騙!”

    蘇詠琴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雙冷眼惡狠狠的瞪視著初之心,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與蘇詠琴一同進來的,還有林以柔。

    一陣子不見,她肚子更大了些,圓鼓鼓的仿佛一記無聲的耳光,瞬間把初之心給扇醒了。

    呵呵,自己可真夠賤的。

    盛霆燁送了這么大頂綠帽子給她,一切不言而喻,她居然還蠢到試探他的心意。

    都到這個地步了,他有沒有后悔救她,重要嗎?

    “既然你們來了,我就可以解放了。”

    初之心面容清冷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看向桌子上的藥盆,對林以柔道:“每天三次,全身擦拭,這差事交給你更合適。”

    林以柔擺出柔柔弱弱白蓮花的樣子,一副正主的口吻:“謝謝你了初小姐,這幾天霆燁給你添麻煩了,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這話,太過諷刺,初之心聽了想笑。

    但她什么也沒說,只回頭看了盛霆燁一眼,然后轉身準備離開。

    “你不必走。”

    盛霆燁看著初之心的背影,聲音沉冷,透著不容人質疑的強勢:“我說得很清楚,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照顧我。”

    這相當于直接打了林以柔的臉。

    林以柔的表情一下子很難看,暗暗捏緊了拳頭,一面要維持委屈無辜的樣子,看初之心的眼神,又是抑制不住的仇恨。

    蘇詠琴更是怒從中來:“阿燁,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以柔懷了你的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你馬上就要和這個女人離婚,以柔才是和你攜手一生的女人,她還能比以柔更適合?”

    “你也說了,我和初之心是馬上要離婚,目前我們還是夫妻,像擦拭身子這種事,還是妻子更合適。”

    盛霆燁說這話的時候,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初之心,眼神幽深復雜。

    “你!”

    蘇詠琴無言以對,拿她這個兒子毫無辦法。

    “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為何又進醫院,是暈血癥加重了?”

    她走到盛霆燁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眉頭緊皺,擔心得不行。

    “......”

    盛霆燁薄唇緊抿,選擇了沉默。

    初之心本來都要走了,突然又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病房內的三人。

    “蘇女士,實在抱歉,盛先生為了救我,被毒蛇咬傷,導致四肢麻痹,可能要永遠癱瘓在床了......”

    說到這里,她又特意看向林以柔,一臉同情道:“林小姐,以后你的日子可要辛苦了,不過你和盛先生是真愛,應該不會嫌棄,以后就要靠你當她的拐杖了,我這個老前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什......什么?”

    蘇詠琴聽到這話,一口氣快上不來,直接站不穩了。

    林以柔的表情,更是值得玩味。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不可能的!”

    她破天荒的,沒有搭理搖搖欲墜的蘇詠琴,而是瘋了一般,抓住初之心的胳膊:“你在騙我,你不甘心被拋棄,就想逼得我退出對不對?”

    初之心冷笑,狠狠甩開林以柔的手:“我騙沒騙你,你問問你的霆燁,不就知道了?”

    躺在床上的盛霆燁,俊臉深不可測,冷冷看著林以柔,問道:“她沒騙你,我確實癱瘓了,如果是這種情況,你還愿意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