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的遇見盛霆燁這幾個爛人,初之心逛街的興致被擾,和白景悅從商場離開之后,就直接回家了。

    第二天,初之心起的很早。

    她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頭發挽起,去花店買了一束白色的小雛菊,然后驅車去了墓園。

    三月三號。

    是她爸爸媽媽的忌日。

    自從初父初母跳樓身亡之后,整整四年,初之心都未曾去祭拜過他們。

    外人都說初之心為了討好盛家,祖宗都不認了,就是只冷血的白眼狼。

    可只有初之心自己知道,她對初家的感情有多深。

    她氣他們不夠勇敢,氣他們太懦弱,氣他們用這么愚蠢決絕的方式離開,獨留她一個人在世!

    而她這么多年不去祭拜,也是因為她不敢面對,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了面對這一切的勇氣!

    這勇氣,是肚里兩個小家伙帶給她的。

    這次祭拜之后,她可能會離開海城。

    至于下一次什么時候回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到了墓地前,初之心愣住了。

    只見,合葬的墓碑前,擺放著一排花束。

    花很新鮮,也很考究,看起來價格不菲。

    但是,自從四年前她家遭遇變故,包括親戚在內的很多人都刻意與初家避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人會來。

    所以,這花會是誰送的?

    懷著這樣的疑問,初之心祭拜完父母,正準備離開。

    這時,花束旁邊一枚琥珀吊墜吸引了她的視線。

    初之心小心翼翼的撿了起來。

    這吊墜很精致,里面雕刻著特殊的字符。

    初之心總覺得很眼熟,可她實在想不起來曾經見誰佩戴過。

    她把吊墜放在了貼身的口袋里,打算有機會物歸原主。

    離開墓園時,初之心沒有注意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跟在她身后。

    初之心剛回到車上,男人便沖了上來,張開雙臂擋在車前。

    許光華?

    只見男人面露喜色,激動道:“心心,我的好侄女,舅舅總算見到你了,舅舅可太想你了!”

    時隔四年,親人相見,本該是很感人的場面。

    誰料,初之心卻一臉冷漠。

    “許光華,我還沒失憶,當年你如何對初家落井下石,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裝什么呢!”

    許光華表情十分尷尬,心虛得都不敢直視初之心的眼睛,辯解道:“心心啊,你要理解舅舅,當年我和你舅媽也是為了保命,才會跟你們撇清關系,我心里其實還掛念著你和你媽媽......”

    初之心懶得和他多費口舌,直接冷硬道:“少廢話,有事說事!”

    許光華眸中透著貪婪狡詐,他搓了搓手,“心心,聽說你要跟盛霆燁離婚了,盛家那么有錢,你是不是分了很多,能不能幫舅舅一把?”

    初之心來了興致,倒是想看看她這個背信棄義的舅舅要做什么。

    “你說,想讓我怎么幫你?”

    許光華舔著臉道:“你能不能借舅舅點錢急用,也不是很多,兩三百萬就好了,舅舅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初之心懶懶打斷他:“沒分錢,只分到一家律所。”

    “什么,盛家那么摳嗎,就分了你家破律所?”

    許光華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不死心道:“當真一分錢都沒分給你嗎?”

    “沒有。”

    初之心忽然想起什么,問道:“我父母墓前的花是你送的?”

    許光華先是一愣,然后馬上雞賊道:“那當然,你媽媽生前最喜歡鮮花這種美好的事物,今天是她的忌日,我這個做哥哥的就買來送她!”

    初之心冷冷的勾了勾唇。

    到這里,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么名貴的花,肯定不是她一毛不拔的舅舅送的,吊墜自然也不可能是他掉落的。

    不過,念在她是媽媽的親哥哥,她也不想做得太絕。

    “如果你真的缺錢,過幾天律所轉到我名下,可以為你安排一份工作。”

    說完,她也不管許光華同不同意,直接升起車窗,揚塵而去。

    許光華被嗆了一嘴的尾氣,罵罵咧咧對著遠去的車影重重“呸”了一聲。

    “一個被人拋棄的棄婦,拽個屁啊!”

    不過,盛家那么有錢,應該不會摳到分文不給吧?

    許光華摸著下巴,心里生出另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