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杰同情她的同時,卻又無可奈何。
蘇啟凌的確狠了些。
可是,也因為小柔的一個無心之舉,造成了那么多人的悲劇。
如果她沒有告訴蘇嫣然懷孕的事。
蘇嫣然不會讓人篡改孕期,讓蘇啟凌誤會。
蘇啟凌沒有誤會慕予和其他男人有染,就不會任憑蘇嫣然那樣對慕予,也就不會有慕予跳崖的事情了。
那小柔和蘇嫣然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了。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么都無濟于事。
但同時,事情也已經過去了,安子杰認為,大家都應該重新開始。
“你告訴大哥,你知道慕予出事了嗎?”心里那樣想,安子杰還是有些不信任慕小柔。
慕小柔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似乎感覺到自己做的不對,她咬著下唇,強迫自己表現得正常一些。
在安子杰強烈的注視下,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安子杰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事果然與小柔無關。
他對蘇啟凌道:“老蘇,我相信我妹妹。”
蘇啟凌的看著好友,三十年的相處,他知道安子杰的為人和性格。
他用的是“我妹妹”,正名他已經承認了慕小柔是他的妹妹。
如果他還堅持認為阿予出事與慕小柔有關,只怕安子杰會豁出一切護住慕小柔。
看了一眼滿眼恨意的慕小柔,蘇啟凌淡淡的說了句:“滾。”
如果阿予的失蹤與慕小柔有關,就算她是安家的女兒,蘇啟凌也會讓她付出代價。
安子杰和安二爺帶著慕小柔離開了停尸房。
房間里只剩下了蘇啟凌、孟揚、蘇啟凌的秘書、以及陳先賢四人。
空曠的房間里鴉雀無聲。
蘇啟凌仔細查看了一番,房里找不到與慕予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就連綁慕予的繩索都被姜楚河帶走了。
陳老傷心欲絕的靠在兒子身旁。
明珠醫院的所有人都知道,陳敖是陳先賢的獨生兒子。
陳敖的死對陳老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任何人都不想去打擾這份悲傷。
唯有蘇啟凌,他冷漠的開口道:“既然要火化了,為什么還杵在這兒?”
這話說的多少沒了人情味,陳老垂眸應是,讓人推走了兒子的尸體。
蘇啟凌在房里來回踱步,里面是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但是他卻有種感覺,阿予曾經在這兒出現過。
根據調查,他從監控中看到,那身穿一身黑色的男人撞了慕予后,換了一輛車,帶著慕予朝明珠醫院的方向而來。
他已經讓人通過人肉搜索的方式查到了那黑衣男人的身份。
是慕予的父親姜楚河。
他調取了附近所有的監控,發現他帶著人進了醫院,隨后到了醫技樓的負二層。
明珠醫院的醫技樓負二層是停尸房。
而今天,所有負二層的房只有這一間有動靜。
秘書在平板上查看一番后,對蘇啟凌道:“所有的痕跡都指向這一層樓,所有的房間我們都查看過了,都沒有夫人的影子。會不會……”
“不會!”蘇啟凌冷冷的打斷了秘書的話,他知道們秘書的意思是會不會被推去火化了。
并不是蘇啟凌不敢去想象,而是他知道,姜楚河絕對不是要了阿予的命那么簡單。
他當了阿予的爹二十六年,必然是有他所圖的東西。
如果輕易就殺了阿予,那他就不是姜楚河。
孟揚也覺得秘書的話有幾分道理。
畢竟所有證據都指向這里,卻連一根頭發都沒有找到。
“派人監視著陳先賢。我要知道他一個月內的所有動向。”
秘書稱是,又問:“慕小柔需要監視嗎?”
蘇啟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有用嗎?”
經過今天這一出,她一定會收斂所有行動。
蘇啟凌敢說,這事百分百與她有關,但是,她近期一定不會有任何動向。
如果派人監視,被她知道了,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蘇啟凌的手指輕敲在四面墻壁上。
隨后,他的眼神落在了地板上。
冷色調的瓷磚一塊挨著一塊。
忽然,蘇啟凌的眼神落在了兩塊瓷磚中間的縫隙上。
地面上的瓷磚縫隙細如繩絲,唯有那兩塊中間的縫隙,似乎比別的縫隙要大一些。
蘇啟凌朝那塊瓷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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