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閉嘴。”
阿福不止其中避諱,對著最寵愛自己的外公直言直語,全然不知她的話一出,李玉白瞬間變了的臉色。
而晚晚趕來的鬧鬧,根本來不及阻擾,便見自己的好妹妹耿直的交了底。
這一切只因為墩墩尿在身上,他帶著弟弟回了趟院子。
張平如釋重負,拍掌大笑,“對嘛!我就說這小孩怎么......怎么和主子......長得那么像?!”
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像。
張平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后,根本不敢抬頭去看李玉白低沉的臉色。
“太子......”蘇滬低聲輕喚,欲蓋彌彰道:“這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
李玉白睨他一眼,單手抄起扒拉著蘇滬大腿的團團,一言不發往正廳走去。
“張平,圍起來。”
“是,殿下。”
頃刻,只是一個手勢,太子親兵羽林衛將云州大將軍府圍的固若金湯。
晨間剛下過雨的云州,天幕又聚集了烏云,瞬間黑了下來,風雨欲來的感覺。
因為要下雨,廖如蘭和蘇靜月去工坊的計劃只能擱淺,在城中的鋪子轉了轉,回了將軍府。
馬車一露巷口,蘇靜月身邊的親衛便察覺出異常,隨之知道的是太子入府的消息。
車廂內一下子安靜的過分,蘇靜月和廖如蘭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該來的終究會來,卻沒想到這一日這么快。
廖如蘭一下馬車,便看見了守在門口的張平,心中不免還是緊了緊。
她是害怕的,害怕李玉白搶團團,亦或者做出更過分的事......比如,他曾經說的,如果她不乖,要跑的話。
會囚禁她。
張平走在前面引路,幾番回頭想說些什么,又糾結的轉回去,直至快要進門時,話才吐出來。
“這幾年,太子因為夫人的假死,過得很不好......”
可惜,廖如蘭無暇顧及他的話,里面傳來的小孩哭聲讓她整個臉色都變了。
“嗚嗚嗚~”
團團被李玉白抱在懷中,使了勁的掙扎,都掙不開鐵壁的束縛,白嘟嘟的小臉漲的通紅。
李玉白魔怔似的聽不見,眼睛緊盯著門口,直到熟悉的倩影出現,面上才有了絲人氣。
驚喜、悲傷、失而復得種種情緒交織,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團團!”
廖如蘭大步跑到李玉白的面前,將兒子抱了過來,輕輕拍著他小小的脊背,眼神未分一個給男人,轉身就想走,卻被大力扯進溫熱的懷抱里。
“李玉白,你瘋了!”廖如蘭受不了的大吼,卻在聽到悲鳴的哭泣聲時,消了音。
正廳里,蘇滬又嘆了口氣,揮手讓大家都出去,給這一家三口獨處的空間。
廖如蘭懷里的團團本來也在哭,聽到另外一陣哭聲后,停了下來,抽噎著伸著腦袋去望后面,和一雙紅彤彤的眼睛視線交匯一起。
兩雙眼睛,如出一轍的相似。
“哭夠了嗎?還不放開。”廖如蘭沒好氣道,今天這臉是徹底丟光了。
“不夠,不放。”李玉白把臉埋在廖如蘭的頸窩里,深深吸了兩口氣。
“你一個太子哭兮兮的,丟不丟人?”她又問。
李玉白:“不丟人。”
無賴的態度徹底給廖如蘭堵的沒話說,索性破罐子破摔,打開天窗說亮話。
“團團我是不會給你帶走的,他是我的孩子。”
李玉白委屈的不行,“我沒想和你搶孩子。”
她還活著,還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李玉白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和她搶孩子。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始終不給你確切的答復,我真的錯了。”李玉白想到往事,追悔不已,這幾年難受的確是他活該。
“我沒有娶別人,一直以來只有你一個,我是想來伽羅城出家的......”
謝燃年偶然告訴他,傅煊出了家是為了積攢功德,換一個和蘇月來生相見的機會。
他以為她是真的在那場大火中喪生,打算效仿傅煊的做法,卻沒想到還有如此意外之喜。
“哼,你不要你的天下了?”廖如蘭不相信李玉白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你最重要,蘭兒,我愛你。”李玉白語氣顫抖,“我我真的愛你,不要再離開我。”
廖如蘭怔怔回頭,看向身后的男人,這是她第一次聽見從李玉白嘴里說出這樣的話。
“你再說一遍。”
“我愛你。”
“可我不想和別人分享丈夫。”
“我可以只有你一個,我做太子,你便是太子妃,我做皇帝,你便是皇后,我用命和大徵國運向你保證,此生唯你一人。”
李玉白的話可以說是很重了,但他有這個資本,因為這大徵的天下,未來一定會是他的。
他們家沒有父子猜忌,也沒有兄弟鬩墻。
“你信我一次。”李玉白的眼里盛滿了哀求,他是真的不能再失去廖如蘭。
廖如蘭有些動搖,曾經擺在他們面前的難題,如今都在他的口中解決了,她要和他回京嗎?
她喃喃道:“皇上和皇后不會同意的。”
“他們會同意的,你的衣冠入了皇陵,皇家玉碟上寫的是太子妃,他們如何不準?”
李玉白抱緊了廖如蘭,生怕她跑走,伸手捏了捏團團軟乎乎的臉,揚聲道:“再說,不是還有這小東西嗎?”
“嗚嗚~”
團團聽不懂,覺得李玉白在罵他,撇嘴就哭,惹得廖如蘭踩了李玉白好幾腳。
“你惹哭的,你自己哄。”
她將團團往李玉白懷里一放,起身往外走去,李玉白連忙抱著兒子去追。
一邊追還不忘逗孩子,“團團,快叫爹!”
在他懷中上下顛簸的廖團團:“噗噗噗~不要!你是壞銀!我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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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白一家三口離開云州時,楚辭帶著蘇靜月去送他們。
看著那邊緊挨在一起說話的兩個女人,李玉白抱著兒子氣的牙癢癢,和楚辭算賬。
“楚辭,你可真不厚道。”
楚辭冷著張臉,認真道:“月娘不準我說,再說是太子自己氣跑媳婦的。”
他看向李玉白,緩緩道:“萬事皆有因果,你怎知現在不是最好的安排,若是她不走,你會娶左相家的孫女,娶了可不會有現在了。”
楚辭腦子足夠靈光,他也知道李玉白是個什么樣的性子。
有些人就是得吃些苦頭,方知什么才叫珍惜。
果然,李玉白聽了不再說話,低著頭沉思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臨走時,衷心感謝了楚辭和蘇靜月,謝他們這三年對廖如蘭和團團的照顧。
楚辭只回他一句話:“記得按時撥軍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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