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后,廖如蘭一臉霧水,她望向身旁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男人,疑惑問:“世子,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李玉白動作不變,“沒有。”
“那你為何一直看著我?”
“自己想。”
他說完也不等廖如蘭反應,直接加快步伐走了,留下廖如蘭一人怔愣站在原地。
“他怕是有點大病!”廖如蘭氣憤的跺跺腳,惱怒的很。
“小姐,你聲音小點。”瑩兒扯了扯自家小姐的廣袖,不遠處的長廊走過幾個丫鬟。
這里是青陽王府,不是廖家,不能隨性。
廖如蘭深吸口氣,帶著自己的兩個小丫鬟,捧著滿手的禮物盒子往前走。
鵲兒走著走著,視線在盒子上過一遍,恍然大悟,顛顛的跑到是廖如蘭身邊,瞪眼道:“小姐,世子他不會也想要禮物吧!”
“今天大家都有,他沒有呢!”
廖如蘭和瑩兒看著鵲兒小呆瓜似的圓臉蛋,抿了抿唇,好似的確是這樣。
可是?
“也要給世子準備禮物嗎?”瑩兒疑惑的問。
“對呀,就算是送禮,也該是他送給我吧。”廖如蘭道。
這門親事,吃虧最大的可是她。
“或許,世子這是覺得自己不受重視了!”瑩兒分析道,“要不小姐你給世子繡個荷包?”
此話一出,瑩兒立馬后悔。
因為她家小姐,最不擅長的就是女紅,莫說是荷包,她連最基本的扎繡繃子,都是不會的。
“我才不繡呢,我有月娘,直接買不就好了。”廖如蘭搖頭,一臉無所謂的往前走。
“別管那狗東西,我們回去吃些東西,餓了!”
廖如蘭在青陽王府的日子還算好過,每日給青陽王妃請個安,之后啥事也不用管,王府里的飯也好吃,養的她整個人面色紅潤粉白。
除了李玉白動不動過來問她要錢,軟飯硬吃之外,其他的煩心事沒有。
她有青陽王和李玉白給的特權,可隨意出王府,生意照做,大筆的銀子從青陽王府出去,又大筆的銀子因為青陽王府給的特權進來。
男人也不煩人,除了掩人耳目,每個月來她房間隔條三八線睡幾夜,時不時湊一起吃頓飯,別的時間都看不著李玉白的人。
總體而言,廖如蘭對這樣的生活,還算滿意。
直到一件事的發生,李玉白定親。
青陽王為他選的正妻是姜家嫡小姐,當今是太后的嫡侄孫女。
高門貴族的嫡出小姐,從小金窩窩里供奉出來的金鳳凰,與李玉白倒很是配得上。
很快,廖如蘭就不這樣想了。
這位嬌小姐的肚量實在太小,也太過嬌蠻,連前面進門的側妃都容納不下,接連派遣幾波刺客暗殺。
好在廖如蘭常年在外,身邊有好些忠心耿耿的護衛侍從,李玉白也還算靠譜,撥了一隊暗衛隨身護她。
不過,沒有人愿意被針對,尤其還是這種無妄之災,要是不給李玉白做假小妾,啥事都沒有。
廖如蘭氣憤非常,當日在銀川若不是月娘相救,她的命恐怕都要折在郊外。
要是命都沒有,她在青陽王府委曲求全算什么。
李玉白只是個男人,還是個狗男人,不值得為其喪命。
從銀川回青州,廖如蘭還未找到李玉白算賬,就被青陽王妃帶到了京城。
而李玉白隨著青陽王早就到了,他的行蹤從未讓她知曉半分,甚至招呼都不打一個。
這點認知讓廖如蘭心里很不好受,就算是掛名的妾室,最起碼的尊重也該有。
連王府掃地的粗使嬤嬤都知道李玉白早去了京城,而她作為正兒八經的側妃,竟是一點風聲未曾聞見。
廖如蘭一口氣堵在喉嚨里,無處可發,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可就是心火燒的整個人怨氣十足。
這種情況,在她成為李玉白的側妃后,經常出現。
做妾,做王府的妾,始終是不得自由,始終低人一頭的感覺,沒有人會喜歡。
半旬后,廖如蘭跟隨青陽王妃到達京城,青陽王在京中有自己的封宅,她們一進城,駐守王府的老臣仆便迎了上來。
言語之間皆是對主子的敬重,不得不說,青陽王父子二人在籠絡人心上,是把好手。
廖如蘭攙扶青陽王妃下了馬車,抬頭便見恨的牙癢癢的人,對自己笑的燦爛。
想到半月前險些喪命的刺殺,廖如蘭自然沒得點好臉色給他,顧忌青陽王妃還在場,她只微微瞪了李玉白好幾眼。
李玉白見她充滿怨氣鼓圓的臉,只覺有趣,嘴角的笑一直沒下來過。
兩人這番“親密”的模樣,青陽王妃當是小兩口許久未見的小情緒,進了府之后,就讓李玉白將廖如蘭領回自己的院子。
黏黏糊糊的,莫要在她的跟前辣眼睛。
李玉白執意要守孝道,拉著廖如蘭送青陽王妃到寢殿,才返回自己的院子。
廖如蘭心中有氣,步子邁的極大,背影都冒著火,惹得是李玉白一臉迷茫。
他疑惑的看向廖如蘭身邊的兩個小丫鬟,換來齊刷刷的兩白眼。
什么樣的主子有什么樣的丫鬟,廖如蘭的脾氣大,她身邊的兩丫鬟脾氣也大。
“你怎么了?一來就給我擺臉色。”
李玉白說這話,仍然是笑著的,豈料下一刻,廖如蘭直接將他的手甩開。
“我為什么生氣,世子心里半點數都沒有是嗎?能不能處理好你那些鶯鶯燕燕的破事,真的很煩也惡心。”
廖如蘭面上絲毫不遮掩的厭惡,刺痛了李玉白的雙目,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錯了。
聽到她也要到京城了,不知因何原因,生了滿心歡喜,盼望著見面,卻沒想到會這樣......
“惡心,我做了什么要你惡心的事了,即便是污蔑,也得給人死個明白吧。”
李玉白語氣中也帶了些怒意,房間里的氣氛僵持。
“你如何?哼!你娶及嬌妻在望,別人的死活可以不管了是吧,這個月還沒過完,我遭了兩次刺殺,怕不等到我們分道揚鑣的那天,我先死在你和你的世子妃手中!”
廖如蘭的委屈控訴落在李玉白耳中,分道揚鑣和死兩個詞不由得讓他莫名的心。
宛若激烈跳動的心臟一把被捏住,氣都喘不上來。
他似乎很難接受眼前氣的雙眼通紅的女子,說離開自己。
“我不是派了暗衛在你的身邊?你不會死......也不會和我分開。”
李玉白的輕聲在廖如蘭看來,就是他心虛,不由得冷笑。
“呵呵,就你那點人,還不夠人姜府刺客撒牙縫,要不是月娘救我,現在你李玉白面前的是我的尸體!”
廖如蘭的手緊握成拳,她怕克制不住自己,狠狠給李玉白這狗東西梆梆來上幾巴掌。
“這日子沒法過,趁早散......”
尾音淹沒在唇齒之間,廖如蘭不可置信瞪大了雙眼,澄亮的眸子里倒映出李玉白放大的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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