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也愣住了，雖然聽說了白月聲毀容的事，但她沒想過會這么徹底。
溫家都沒有辦法么？
也對，那張臉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肉，就算是溫世良也會束手無策。
臺上，白月聲整個人都驚恐起來，她來不及撿回頭紗，只能用雙手捂住臉，“別看，不準看！啊啊！”
白夫人急忙沖上前，“月聲！”
白月聲渾身發抖，雙目赤紅猙獰，配上那種毀容的臉，讓人覺得她仿佛是地獄的惡鬼一般，“媽，怎么辦，怎么辦，他們都看到了！”
“月聲。”
就在這時，穆謹行俯身撿起頭紗，平靜的替她戴上，遮住那張臉，微微勾唇：“別擔心，一個小插曲而已，沒人敢說你丑。”
白月聲心臟微定，沒事，沒事，謹行哥哥還是對她很好，剛才……剛才她覺得頭紗是謹行哥哥故意不讓她戴穩，故意讓她摔的，應該只是錯覺吧？
賓客們看見穆九爺的反應，面面相覷，不敢置信的對望一眼。
——白月聲都丑成這樣了，穆九爺還要娶？
而且還這么溫柔，生怕白月聲想不開，不結婚了。
江墨冥那桌的幾人竊竊私語：“我說了吧，這就是天生好命，如果是一般女人毀容成這樣，別說嫁人了，怕是都不想活了。”
“偏偏白月聲有個不嫌棄她的穆九爺……”
“畢竟是救命之恩，何況九爺也不是看臉的，否則就不會和云笙離——”
江墨冥猛地碰倒了桌上的酒，那人驚慌起身。
云笙眸色微微一暗。
救命恩人……是啊，所有人都認為，白月聲是穆謹行的救命恩人。
所以穆謹行做什么都不奇怪。
可是……
云笙猛地閉上眼，那天白月聲那通電話的挑釁，還歷歷在目。
——救命恩人是云笙，十年前在冰原山，云笙救下的小哥哥，就是穆謹行！
可這一切功勞被白月聲搶走，白月聲霸占了將近十年，整個白家得到無數好處，甚至，現在穆謹行為了白月聲，放棄了自己這個真正的救命恩人。
云笙低低笑出聲。
是，穆謹行向來不在乎人的美丑，否則他不會和自己離婚。
“笙笙。”江墨冥低聲擔憂：“我就說這婚禮沒什么好看的，你偏要跟著我來，要不我們現在走吧，白月聲丑死了，我真不想看到那張臉。”
云笙心底一熱，知道江墨冥是在安慰她，她搖頭：“沒事，繼續看吧。”
江墨冥心臟一縮。
云笙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甚至看不出來，臺上這個即將要結婚的男人，是她的‘前夫’。
江墨冥喉頭發梗，“……好吧，那就繼續看看，如果你想離開，隨時告訴我。”
云笙點點頭，“謝謝。”
“我都說了，以后我來做你哥，所以不用說謝謝。”
……
臺上。
穆謹行溫柔地替白月聲戴了頭紗，卻沒牽手。
婚禮司儀下意識提醒：“九爺，新郎應該牽著新娘的手入場——”
穆謹行淡淡的眼神掃過來，讓司儀瞬間渾身發冷，“不、不牽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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