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碗的湯都灑出來,盡數灑在桑俞的手上。
沒有很熱,她卻故意痛呼一聲,想等著他的反應。
蕭楚欽只是淡淡看她一眼,然后按下內線,“叫醫務室送急救箱過來。”
桑俞眼眶酸脹。
她很疼,心疼。
她紅著眼睛委屈地看著蕭楚欽,可他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波動。
“戲太過了。”他淡聲提醒,然后又叫人進來整理桌面。
桑俞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就像是小丑。
她此時這樣在他看來無非是一些拙劣的心機和手段,面對不記得她們那份感情的他,她做這些有什么意義呢?
他又怎么可能會心疼。
憑本能嗎?
她輕輕張開嘴巴,小小地用嘴巴換了口氣。
“既然你有工作,那我就先回去了。”她站直身體,“你之前胃穿孔,應酬的時候別喝酒。”她轉身的時候,伸手拿走了桌上的煙。
辦公室的門打開,桑俞出門的時候聽見他叫人把地毯換了。
她緊緊地攥著手里的煙,煙盒都被自己抓皺了,棱角刺痛掌心。她挺著背走進洗手間,然后打開水沖洗有些泛紅的手。
冰涼的水流沖過掌心,她看著手指上煙蒂的燙傷,一再控制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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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同事們都出去吃飯了,桑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處理沒完成的工作。前些天因為心神不寧,在工作中出錯,被傅南煙訓斥,之后的工作她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怎么不去吃飯?”
傅南煙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總監。”桑俞起身。
“有心事。”
“沒有。”
傅南煙看看她,又看看她手上的戒指,對戒是她設計的,自然也就知道她是誰。最近蕭家的事情沸沸揚揚,她也聽說了蕭楚欽的事情。
“如果真的靜不下心,就回去休息,而不是逼迫自己,忙中出錯只會更亂。”
“總監,我會調整好狀態的。”
傅南煙看了她一眼,“任何時候都不要委屈自己,不管為了任何人、任何事。”
桑俞點頭。“謝謝,我明白。”
傅南煙點到為止,沒再多說。
桑俞深吸口氣,努力地將自己從低落的情緒里抽離出來,這些天她耽誤了太多的工作,縱然同事客氣,她也不好太放任自己。
桑俞在公司加班到很晚,下班時她發消息問他回不回去的消息也沒回復。
她緊緊抿著唇,這些天她每天發消息囑咐他注意休息,叫人給他送飯,希望他可以吃得舒服一點,可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視若無睹。
她握著筆,目光不由就落到了那枚戒指上。
指腹輕輕撫過戒指,眼睛又有些酸。
還真是殘忍啊,讓她動了心,讓她再也不能自拔,他卻丟下她一個人跑了。
桑俞開著車,不知不覺車竟然開到了瀾園。
隔著車望著黑漆漆的房子,她的心里好像被鑿了一個洞,冷風呼呼地往里邊灌。
之后的時間蕭楚欽依舊很忙,他處理了和蕭敬風勾結的高層,蕭正儒收回蕭敬風的股份,他膝下無子女,股權大部分都被交到了蕭楚欽手中。
據傳言說蕭敬風在看守所聽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受不了刺激中風了。
還有傳言這一切都是蕭楚欽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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