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俞去過前臺,可住客消息是不可能問到的,她也試著問這邊的客人有沒有人注意到水邊的事情,但人們大多都在議論那場震撼的煙花秀,還有那個落水失蹤的人,根本沒人注意其他的事情。
她甚至去當地的警局,
在A國停留了三天,結果一無所獲。
她用力揉揉太陽穴。
沈檀倒了一杯水給桑俞,這些天她吃不下,睡不好,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了。
“沈助理,這幾天麻煩你了!”
她努力扯出一絲笑容,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實在不該麻煩別人。
“桑俞小姐客氣了。”他笑,“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其實這話不應該由他來提醒,可是她好像什么心思都沒有了,就像迷失方向的人鉆進了一條死胡同,什么都不想,就那么一門心思地往前撞。
桑俞握著水杯。
三天了,能問的人,能想的辦法,她都想遍,問遍了,她忽然想是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覺。
如果真的是寧淮遠,他怎么會不理她呢?
如果是他,又怎么會三年都沒回來。
也許,只是認錯了。
“好,回去吧。”
……
飛機抵達瀾城的時間是傍晚。
冷空氣撲來的時候桑俞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可她覺得事情發生得好像比幾輩子的事情都多。
司機已經候在外邊,從機場出來,進入市區走的是桑俞公寓的方向。
桑俞想起蕭楚欽的話,原來他說的不想看見她是真的。
沈檀不時焦急看著桑俞的臉色,期望她說點什么。
如果她說回瀾園,自己馬上就讓司機調轉方向,可她一句話都沒說。
“桑俞小姐。”
沈檀就差明示了。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蕭總怒氣也不同以往,但與桑俞來講,蕭總其實挺好哄的,就是撒嬌耍賴過不去,只要她有解釋態度,他也就不會那么生氣了。
桑俞看著沈檀的意思,可是這件事的決定權并不在她,她只是聽結果的那一個。
……
瀾園
蕭楚欽坐在書房里,他的指間夾著一支煙,一口一口地抽得用力。
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文件袋,這里邊是寧淮遠的所有資料。
可他沒有打開看。
三天了,他一直在等她回來解釋,可時至今日,不要說回來,她連電話都沒有一個。她為了那個人,一直留在那里!
嘶——
煙蒂燒到手指,他燙得一縮。看著手指通紅的一片,他忽然笑了后將文件袋狠狠砸進垃圾桶,然后起身走出去。
極夜
“喲,今兒怎么有空出來跟我們混啊!”沈凌川打趣,“怎么沒帶小渣女出來?”
蕭楚欽臉色微變。
沈凌川沒察覺,倒是陸霽白發現了,或許該說他一點也不意外。
雖然他跟林知妤的朋友不熟,但也零星聽過那么幾件事,其中就有桑俞那“轟轟烈烈”的過去。
看他現在這個這樣子,是知道了。
他看著好友沒出聲,倒是沈凌川按捺不住好奇,“你這神色不對啊!”
他正想問點什么,忽然被響起的電話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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