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
身后,大門闔上。
陸行簡將喬幽逼到墻角,伸手,狠狠擦過她的唇。
口紅在指腹暈開,他看喬幽的目光淬了冰一樣,聲音低沉凜戾,話里像兌了毒。
“走到哪都勾男人,要腳踏幾條船才能滿足你的虛榮心,嗯?不覺得自己輾轉在幾個男人之間很賤嗎?”
喬幽怒,他哪只眼睛看見了?
明明是她一直被騷擾,在想方設法擺脫糾纏!
他這么喜歡亂詆毀人,那她索性順著他說,“是啊,我就喜歡征服男人來彰顯魅力,而且樂此不彼。”
聽到她的話,他矜貴冷峻地嗤一聲,“很懂怎么挑釁我的底線,嗯?”
這是,警告?
靠近他,特殊的琥珀冷香很好聞,喬幽壓了壓情緒,笑了,笑得荒唐,“陸總可以訂婚,我物色備胎左右逢源怎么就不行了?嫌我賤,別來煩我呀!”
你知道怎么傷我,我未必就不懂怎么膈應你。
陸行簡動怒了,按著喬幽,將她頂在墻壁上,呼吸濃烈,眼里掠過無數腥風血雨,仿佛不看穿她的把戲不罷休。
這個動作,暗示性太大,喬幽是害怕的。
但看他怒極卻始終緘默,她用諷刺的笑容發泄著內心的憤怒,“想把我當作玩具一樣,想要了就湊上來,不要了就隨意侮辱,美得你冒泡!”
陸行簡整個氣息帶著拒人千里的冷,嗤笑了聲,“到處勾男人不就是希望別人玩你嗎?一個玩具,拉低不了檔次。”
喬幽的心疼到窒息,卻笑著趴在他肩頭,“被你玩可不虧,有錢、有顏、姿勢多、體力好,多少女人想睡都睡不到,玩具就玩具唄!”
陸行簡的瞳孔縮了縮,發現她眼底悄然浮起的氤氳后,將嘴邊就要脫口的‘滾’給咽回去,轉而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跟他直視。
才發現,這女人嘴角掛著笑,眼神卻泄露了她的難過。
是了,她在電梯吐了南瑾一身。
陸行簡又恢復了平時的矜貴冷漠,寡唇勾起,“差點被你的自黑騙過去了,就這么想離開我,嗯?”
喬幽被拆穿了,委屈的心情鋪天蓋地,瞬間紅了眼眶,“滾!”
唇卻被他懲罰似的肆虐了……
她惡狠狠的在他腰上一掐,卻聽見一聲低笑,“你說,南瑾一會過來看見你這幅樣子會怎么想?”
混蛋!
他這張能令一座城的女人瘋狂的臉,怒極反笑的時候妖孽逼人。
喬幽被灼得心尖一顫,沉下臉,“我不姓犯,也不叫犯賤,你有沒有一點道德廉恥?你馬上就要跟人訂婚了,你這樣欺人太甚,我,我咬死你!”
話落,真的狠狠的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陸行簡的眼里晦暗不明,掠過無數情緒,最后都熄滅在琥珀色的瞳仁中。
“想結束契約從我身邊離開,可以,還我一個孩子。”
還他一個孩子?
怎么就變成欠他了?
“你渣的這么不要臉?”
“不及你!”
喬幽忽然間自顧低笑了一聲,隨后眼淚就落了下來,不斷地模糊了視野。
不想哭的,可是止不住。
孽緣就是這么可怕,在她以為能逃開的時候,又糾纏不斷,還要以一種極端殘忍的方式,要她成魔,不瘋不活。
“好!”
他這么想要,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生下來就給他。
陸行簡心頭顫了顫,胸口劇烈起伏著,咬緊了牙,又松開。
這女人為了擺脫他,生下孩子拋棄掉都無所謂,真想掐死她算了!
“那你也得有本事讓我碰你才行!一天懷不上,你就別妄想!”
他妖孽的臉上掛著令人膽寒的笑意,心里卻覺得自己肯定是被氣瘋了,著了她的魔,才會說出讓她生個孩子的話來。
喬幽把他推開后,肩膀都在哆嗦,想到一會陸南瑾隨時會敲門,她整理著衣服,又扯濕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口紅是擦沒了,可唇卻仍然飽滿紅艷。
陸行簡冷漠地看著她毀掉他的痕跡,冷笑,“最后一次提醒你搬到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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