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男人身后的幾個混混直接上前。
然而桑桑和葉洵初二人甚至連屁股都不曾移動一下。
畢竟上前的幾人基本上看起來也就一米七出頭的身高，甚至身材干癟瘦弱，大冬天的穿了一件白色t恤以及黑色的皮夾克，要么就是花色龍虎外套，腳脖子露出了一大截，連襪子都不穿一雙。
明明冷的直哆嗦，卻倔強得只穿兩件單薄的衣服，沒說一句話肩膀都一聳一聳的。
帶頭的男人還以為桑桑和葉洵初會害怕，結果看見二人的眼神頓時皺了皺眉頭：“你們不求饒？”
不應該啊？
“我們可是道上混的，青龍霸主就是我們老大！”
桑桑：“……”
男人皺著眉頭，見二人沒有反應，忍不住問：“你們不認識？”
小團子搖了搖頭。
別說認識了，就是聽都沒聽過。
猶豫了一下，桑桑雙手抱拳：“請問是哪個胡同的？”
“我們老大是臨街……呸！”反應過來的男人破口大罵：“你敢看不起我們老大，兄弟們，把攤子給我掀咯！”
說完，前面那幾個小混混動作很快，直接把剩下的鋼化膜給丟在地上用腳碾碎，還有桑桑擺在桌子上的毛筆和各類符紙都被這群人撕爛，然后仍在半空中。
這下子葉洵初終于坐不住了。
然而還不等他站起身揍人，桑桑卻直接摁住他的大腿。
“桑桑？”
小姑娘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有些欣喜雀躍，不過很好的掩藏住了。
葉洵初愣了一下，卻什么都沒說，等著桑桑說話。
“讓他們砸。”
于是，姑侄二人就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這群小混混砸攤子。
攤子很快就被砸的稀碎，桑桑的眼神越來越亮。
她就說今天的財神爺怎么還沒來，沒想到是在這里等著呢。
見眾人將桌子都砸完了，桑桑終于站起身，走到為首男人的面前，一雙漆黑的大眼睛好像是夜空中的繁星閃閃發亮：“叔叔你砸完啦？”
“砸，砸完了。”這群小混混砸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時候正雙手放在大腿上，弓著腰喘息，壓根沒注意誰在和自己說話。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話的是誰，看著桑桑止不住的笑容，混混們臉上更加疑惑。
混混疑惑了一下，看著被自己砸碎的攤子，心道難不成是他們做的太過分把小姑娘給嚇傻了？
不然攤子都被人砸了，怎么還能笑得這么開心？
然而就在混混們疑惑的目光中，桑桑從自己的小背包里拿出了一個計算器，自顧自的說道：“既然砸完啦，那我們來算一算你得賠我們多少損失吧。”
“你們毀壞了我一百張鋼化膜，我算你們批發價，就三十塊錢一張吧，那就是三千塊錢。”
混混：……
靠！什么鋼化膜一張三十塊錢！
還有之前他們可是聽說這小崽子只賣別人二十一張的！
桑桑見這群混混目瞪口呆不說話，于是繼續說：“我這張折疊桌子是品牌噠，可以給你提供發票，四千八百塊，給你打個折，給我五千吧。”
“還有我的毛筆一百二十八，朱砂是三千一兩……”
混混：“……”
6！
頭一次見打折這么打的。
“還有我的平安符，一共二百五十八張，四舍五入三百張吧，一張九百九十九，給你們算一千一張，所以這里就是三十萬。”
桑桑小手在計算器上摁得叭叭響，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最后加了總和：“大大小小的東西一共是三十二萬八千塊錢，就給你們算三十三萬，不過分吧？”
混混：？？？
這還叫不過分？
三十三萬，怎么不叫他們給三百三十萬！
為首的混混見桑桑已經給出了支付寶的支付碼，這下子終于反應過來了，口水吐在地上呸了一聲：“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嗎，我們來砸攤子的，不是來賠錢的！”
三十三萬？
把他們這群弟兄們賣了都沒有三十三萬！
說完，混混就看見桑桑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語氣有些不高興：“沒錢你們砸什么攤子？”
混混：“什么時候砸攤子還要賠錢了？”
然而越是這么說，桑桑臉色就越發不高興，甚至到最后混混們看見原本還笑嘻嘻的小姑娘臉色刷的一下就變得不好起來。
“所以說你們這是不打算賠錢了？”桑桑低聲問道。
“賠給屁！”
桑桑嘆息一口氣，心道自己只能打一頓再說了。
于是小姑娘向后退了兩步，然后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甩了甩小手。
混混們完全沒有發現其他攤位的商販以及顧客已經不自覺站到三米開外的地方，有的甚至端著小板凳嗑瓜子看好戲。
“上次有人找茬好像就是桑桑出手的吧？”
“嗯，上次我在小姑娘旁邊，親眼看見她把人給打折了。”
“你們說怎么會有這么不長眼的人，不給錢不就是要了桑桑的命嗎？”
“唉，祈禱這群混混好運吧。”
一時間，知道內幕的商販們不自覺開始同情起這群混混了。
——
這邊，桑桑最后問了一次：“真的不賠錢？”
為首的混混還是原話：“老子賠個屁！”
桑桑嘆了一口氣：“那就沒有辦法啦，你們抗揍嗎？”
“什么？”
然而話音剛落，就看見原本距離他們兩米遠的桑桑瞬息之間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不僅如此，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桑桑一記左勾拳打在了為首混混的眼睛上，對方眼睛瞬間腫成了一個青紫色的大包。
“嗷！”
聽著混混的慘叫聲，不少人心里都有些發麻。
很快，五六個混混直接被桑桑打倒在了地上。
“賠我錢嗎？”
混混聲音沙啞，用著自己摩擦在地上的倔強：“不，不……”
然后就看見桑桑直接翻身坐在了他們身上，一時間為首的那個混混覺得自己腰都快斷了，話到嘴邊直接拐了一個彎，大聲道：“不賠錢老子就是狗！”
這是作為臨街胡同青龍霸主屬下最后的倔強！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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