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列沒辦法,只能把人敲暈。

  沈漾倒在了他懷里。

  周列把人帶到了黃金路別墅。

  吉莉婭左盼右盼終于把人給盼回來,結果看到周列抱著沈漾,神色匆忙。

  她心下一沉,還是迎上去,“沈妹妹這是怎么了?”

  “要不要叫醫生啊。”

  周列緊緊抱著沈漾,他無比疼惜,淡淡解釋,“她太累了,睡一覺就好。”

  “阿姨,給她做點清淡可口的菜,她醒來會吃的。”

  阿姨戰戰兢兢,“好。”

  這個家兩個女人,她還真不知道聽誰的。

  之前以為周列比較在意吉莉婭,她的天平傾斜了,現在看來,周列仿佛有更在乎沈漾!

  兩個女人都不能得罪啊。

  周列直接把人抱到了主臥室,沈漾睡得并不安穩,像是進入了一個夢境,哼哼唧唧。

  她額頭不斷的滲出細汗,臉色燒紅。

  她發燒了。

  周列急忙給季遠深打電話。

  孕婦發燒不容小視,也不能亂吃藥。

  吉莉婭看到周列如此緊張沈漾,貝齒咬破了唇。

  但是她皮膚黑,看不出來嘴唇滲了血,加上周列的心思全部在沈漾身上。

  季遠深來的很快,他給沈漾做了簡單的檢查。

  “我給她輸入營養液,退燒的藥一會兒配給你,你要叮囑她吃下去。”

  周列還是很擔心,“她沒事吧?”

  “熬了這么久,情緒沒發泄出來,心病難醫。”

  “阿列。”季遠深的視線掃到門口偷聽的吉莉婭,他建議,“帶她出去走走吧。”

  “那也要等她退燒了再說。”

  “退燒不麻煩,她體虛,心里又壓抑得很,長此以往對胎兒發育肯定不利。”

  周列心口挑了下,他沒想到要個孩子這么麻煩。

  動不動就不利于發育,數值不對!提心吊膽的。

  季遠深的手壓在他肩上,“爸爸不是這么好當的。”

  周列懊惱的撓頭,“這一步還是錯了。”

  “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我相信沈漾也不是那么想要這個孩子。”

  “屁!”周列要踹他,“你自己當爸爸了站著說話不腰疼,憑什么你和阿珩都有孩子,就老子一個人孤苦伶仃,老子不干!”

  “你還沒有做好當爸爸的準備。”

  “需要什么準備,老子有的是錢,難道還養不起兒子?”

  季遠深:……

  等孩子生下來他就知道,什么叫做責任了。

  養孩子不僅僅有錢就夠了,費時費力費心,還要父母感情穩定,孩子才能健康成長。

  “對了,我和初初的婚期訂了。”季遠深順便通知他。

  “你求婚了?”周列胸口脹脹的,明明他對結婚不屑,可真的聽好兄弟說要結婚,還是有點羨慕。

  “嗯,買了戒指,還沒求。”

  “那你說訂了?”

  “初初答應了,等她生完孩子。”

  周列扶額,“特么的,生完孩子坐月子身體恢復至少得一年。”

  “一年怕什么!”

  “行行行,你深情。”

  “到時候我奉子成婚。”

  “呵呵,提前恭喜你啊。”

  “等我辦完,也該你了。”

  周列冷哼聲,“我又不結婚,辦什么酒。”

  其實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期待的。

  別人結婚生孩子周列都隨了禮,一輩子不辦酒席豈不是虧了。

  周列在思慮,要不要辦孩子滿月酒,周歲禮。

  紅包啥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可以給他兒子存著啊。

  季遠深開的是中藥,還有強身健體的功效。

  他在開藥之前還特意打電話問了白七七。

  白七七說,“可以啊,我才教了你一次就覺悟這么高。”

  有些人真的是某方面的天才,季遠深就是,對藥材十分敏感,一點就透。

  中醫難學,季遠深本就略懂一二,現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他本人比較低調,還是覺得白七七的中醫更勝他一籌。

  “也是你教的好。”這一點上,季遠深還是很佩服她。

  “別吹我了,沈漾怎么樣?”

  “情況不太好,我給她加了一些藥,希望她吃了以后心情能好些。”

  “心病還須心藥醫。”

  “是啊,我們的藥也只能做輔助。”

  “你勸勸周列。”

  “勸了,沒用。”

  白七七也不好說什么,這是周列的私事,她哪有權利要求他。

  周列的性子是他們三個當中最野的,想要馴服難。

  掛了電話,白七七陷入深思。

  陸紹珩見她心不在焉,合上文件湊過去,“又為別人的事發愁?”

  “沈漾太不值得了。”

  “你呀,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都是女人,我就見不得。”

  每次她說這樣的話,陸紹珩就一陣懊悔。

  是因為她親身經歷過,所以也見不得身邊有這樣的人。

  陸紹珩摟著她,“我只能告訴你,周列會是一個好爸爸,他不愿意結婚,對沈漾也并非壞事。”

  感情不穩定,周列沒有個定性,不如不要一紙婚約,以后要是分開沈漾也沒那么為難。

  至于孩子,周列養得起,等生下來肯定寶貝得不行。

  而沈漾是高學歷,完全有能力養活自己,他們共同撫養一個孩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白七七的小腹依然平坦,她窩在陸紹珩懷里,“等沈漾生了,她要是走投無路你給她一份工作吧。”

  “好。”

  “千萬不要因為你兄弟,借著打壓她。”

  陸紹珩失笑,“好。”

  “你答應過我的,食言了我就帶著孩子們消失,讓你永遠找不到。”

  “這么狠?”

  “你知道我最討厭以權欺人的渣男。”

  “行行行,都聽你的。”

  ……

  沈漾再次醒來是半夜,她饑腸轆轆,渾身無力。

  周列沒合過眼,從出差回來到現在一直照顧她,也是體貼入微。

  “我給你弄點吃的去,你餓了吧?”看到她睜眼,周列松了口氣。

  天知道他這半天有多緊張,睡這么久,他給季遠深打了不下十個電話,生怕她會睡過去。

  沈漾要起身,周列扶著她。

  一開口,她的聲音是嘶啞的,“我不想吃。”

  她沒有胃口,心里堵得慌。

  她沒有媽媽了,再也見不到她了。

  沈漾想起就心痛難當,卻還是哭不出來。

  她的心好痛,痛得快要窒息了。

  沈漾整張臉都皺著,雙眼也泛著紅,可那隱藏的淚就是掉不出來。

  她痛苦,他何嘗不是。

  “漾漾。”周列這么叫她,“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想去看媽媽。”

  “現在半夜了。”

  “她,她一個人在那兒會害怕的,我媽膽子很小。”

  “明天我陪你去,你現在還發著燒。”

  沈漾揪著周列的衣服,目光懇求,“陪我去,現在!”

  她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沈漾承受不住,她感覺醒著的每一分鐘都在煎熬,閉上眼就是媽媽的樣子。

  那種孤獨感讓她如墜深淵,媽媽下葬的時候,沈漾甚至有種想陪著媽媽一起去的信念。

  是肚子里的孩子和曉君支撐著她。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變得這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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