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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8章 埋伏的夜

    而此刻,戰流云也注意到了他。

    比起蘇九,他對顏花犯更加了解,北部的事情他一直都有參與。

    單單是一個背影,他就把人給認出來了!

    這么騒氣顏色,除了他還有誰能自戀的穿出來?

    白濯沒聽見回應,不由“嗯?”了聲。

    四九城發展之中的市場,蘇九已經有了方向。

    所以她對角斗場的生意,興趣不大。

    便動了動嘴皮:“綠衣男人會輸。”

    白濯倏地擰起眉頭,面色有些不悅:“你剛剛才說過,以真誠對我。你卻又這般敷衍?”

    能贏了麟霄的人,怎么會看不出下方對戰的局勢?

    綠衣男人分明會贏。

    蘇九眉眼輕抬,挺無奈的:“你為何非要把角斗場給我?”

    白濯理所當然的:“我剛好缺個繼承人,我覺得你很合適。”

    蘇九:“我不感興趣。”

    毫不猶豫的拒絕。

    白濯都氣笑了,“我白送給你,你都不要嗎?”

    蘇九手抵在太陽穴:“不要。”

    白濯第一次覺得腦袋疼。

    好不容易看中一個繼承人,且跟神獸有關聯的,結果人家看不上他!

    他抿著唇,試圖挽回:“角斗場日進斗金,租金不過是冰山一角。”

    要說蘇九沒心動,那都是假的。

    但是她會裝,裝得就跟真的視錢財如糞土一樣。

    白濯見她寵辱不驚的樣子,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不由看向麟霄,無聲詢問:你不是說他貪財嗎?怎么沒反應?

    麟霄豎著雙眉,無聲回答:我怎么知道?我看他就是裝!

    白濯上下瞄了他一眼,仿佛在說:誰能比你還裝?

    麟霄一扭頭,不理他了。

    白濯低著頭,拎起桌上茶壺,給蘇九倒了一杯茶,推了過去。

    “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我。”

    “怎么會呢?”

    蘇九笑容有多燦爛,就有多虛偽。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略微皺眉,又放下了。

    白濯有些訝異:“不對口味?這茶可是今年的新茶。”

    新茶又如何?沒有任何人泡的茶比的上她家墨墨泡的。

    蘇九心里腹誹,面上不顯,淡淡的岔開話題:“濯前輩,說實話,我對你的角斗場生意不感興趣,但是我對你,感興趣。”

    白濯先是一愣,而后果斷地:“我喜歡女人。不過我可以讓麟霄陪你。”

    麟霄:“……”

    要不是養育之恩壓著他,他能一劍戳死他。

    蘇九瞥了他一眼,涼涼的:“我對老男人不感興趣。”

    一句話把兩個都嫌棄了。

    麟霄瞪了他一眼:“我沒有喜歡男人的癖好。”

    蘇九并不理他,繼續之前的話題:“我雖然不想接角斗場的生意,但是我有生意要跟你做。”

    她這個人比較懶。

    要是當了他的繼承人,指不定有什么烏七八糟的事情等著她。

    她是喜歡錢,但不喜歡麻煩。

    白濯面帶驚訝:“你有生意跟我做?”

    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能有什么生意跟他做?

    蘇九也不藏著掖著,干脆利落的:“角斗場有一家拍賣行,我給你們免租一年,你把拍賣場讓給我來做。”

    典型的空手套白狼。

    白濯脾氣很好,也挺有耐心的:“我把角斗場都送給你,你不要。你現在要用一年的租金,換一 ,換一個生意不是很好的拍賣場?”

    四九城跟其他地方不一樣。

    有了角斗場的擂臺,大多數人想要什么東西,等價交換,上臺見真章。

    拍賣場這樣的場合,就不足以吸引人了。

    畢竟能等價交換的東西,誰也不愿意多出錢吃虧啊!

    蘇九手支下巴,目標明確:“我只要那個拍賣場,你要是沒意見,現在就可以寫立書為證。”

    白濯實在是看不懂,這個少年腦袋里到底裝的什么東西?

    “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那就以一年的租金交換吧。”

    他說完,朝著麟霄使了使眼色。

    麟霄抬手一甩,從空間袋拿出紙筆,放在桌上。

    白濯大筆一揮,寫下交換的證明。

    雙方簽名,為證。

    兩份一人一張。

    蘇九將白紙黑字折起,丟進了空間袋里。

    似乎想起了什么,順手把謝忱給的紙條拿了出來。

    白濯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半響沒忍住問道:“拍賣場生意不好,你打算怎么做?”

    蘇九長睫低垂,將卷起的紙條掀開,勾唇:“搶生意,”

    白濯莫名感覺到有些不妙,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聽說南方的酒很美味,回來給你帶。

    蘇九看著紙條,眸光微微閃了閃。

    祁紹站在蘇九伸頭,瞇著眼睛去偷看。

    這個小白臉給九哥寫了什么?神叨叨的!

    謝忱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終究是沒吱聲。

    蘇九又坐了一會,簡單的跟白濯聊了兩句,就帶著人走了。

    離開之后,包間里有一瞬間的寂靜。

    良久,白濯才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小子……來了這么久,倒是我說了不少實話,他半句也沒說。”

    你話多,怪得了誰?

    麟霄壓著吐槽:“現在怎么辦?就這樣放那小子走了?”

    白濯斜眼:“你不是討厭他嗎?”

    麟霄撇嘴:“不是合你眼緣嗎?”

    白濯手指摩挲,目光深邃:“慢慢來,不急。”

    麟霄背著手,側身站在窗邊,視線正好落在從旁邊樓梯走下去的少年身上。

    雙眸轉深,多了幾分沉吟。

    如同師父所言,這個小子從進來開始,不論他們說什么,他看似有問必答。

    但是從始至終都是按照他的節奏,不想說的,全部避開,反套了不少話。

    這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所表現出來沉穩嗎?

    這小子該不會是個容貌不變,幾百歲的老妖精吧!

    這腦洞開的也沒誰了。

    再說蘇九一行人,走在樓梯上,遠離了包間之后。

    戰流云忍不住好奇:“九爺,您就這樣?不要角斗場了?”

    這個角斗場的夸張程度,都能抵得上三坊了。

    當初冥大要不是沒時間,第一個要搞得就是這里。

    因為即墨家與三坊糾纏更多,他才轉了方向!

    蘇九手里捏著紙條,卷起來,塞進腰間。

    摸出一把折扇,在掌心敲了敲。

    這才輕慢的開口:“咱們就在拍賣場,開了小角斗場便是。不難。”

    紅唇上挑,笑的邪氣。

    戰流云嘴巴微張,差點一個“無恥”罵出去。

    四人同行,翩然離去。

    天色已黑。

    角斗場外面兩遍,掛著燈燭,還算亮堂。

    四人緩步往前走,微風之中夾雜著幾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