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容滿面的高啟盛，曹斌越發覺得高啟盛是魔鬼。
人是他開槍的，不過他的體型是裝扮過的，臉也完全遮擋住，別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通過外形來認出他。
而且走到一半后，他換車子去醫院拿血包，出現在了被害人的面前，成為了她們感激的對象，根本就不會有人將他和之前的槍擊犯聯系在一起。
唐小龍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在路邊等待著，之后直接換上了他的車子，特意等待了一下，讓陳舒婷的人跟上后，又帶著他們前往了白金翰。
在他們交換的地方并沒有高速攝像頭，他們交換車子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被高速攝像拍下來，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了去調查錄像，他們也不會露出半點破綻。
最妙的一點就是，車子不是他們的，而是偷白金翰的車子。
之后被人找到了，他們也只會找到這輛車子是徐江的。
如此一來，不管是誰去調查，他們都會得出一個結論，徐江派人暗殺陳舒婷母子！
之后不管徐江承不承認，所有人也都會認為是徐江干的。
這就是高啟盛定下的無中生有之計！
曹斌想了下，忍不住好奇心對著高啟盛問道：“盛哥，你這計劃確實是完美實行了，可是這也太兇險了。
而且你說要是我一不小心打歪了……”
高啟盛立刻瞪了曹斌一眼，朝著門外看去，又讓曹斌去檢查了周圍沒有人之后，才對著曹斌說道：“你腦子有毛病嗎？在這個地方問我問題？”
看著周圍沒有人后，高啟盛才對著曹斌說道：“其實我都計算好了，之前看了你打槍的樣子，知道了你射的習慣。
面對靶子你打得很準，可是面對人的時候，你總會下意識地偏開，例如你射第一槍的時候，其實已經歪了，這么近的距離歪到打不中我。
我再看到你抬手動作的時候，才主動讓胳膊的速度慢了一些，讓子彈能夠打中我。
那次計算的時機還不錯，子彈只是擦傷了我的手臂而已。
第二槍你又犯毛病了，刻意避開人射擊，要不是我反應快，掰著他的身體，否則第二槍根本就不會射中人。
第三槍你更是完全沒有瞄準陳舒婷，在槍口還沒完全抬起來時，就直接扣動扳機了。
不過我們的目標不是陳舒婷，所以我也沒在意。
一次行動連續那么多次出現意外，還得靠我自己來矯正，我當時氣得都想要掐死你了！”
曹斌張大嘴巴看著高啟盛，“可……可你是怎么做到的啊？那是槍啊，只要差那么一點，你會死的！”
他感覺到非常不可思議，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做一個不管怎么看風險都極高的任務。
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神槍手啊，他只是一個摸槍還沒有幾天的菜鳥。
“用點腦子吧，看槍雖然快，可是開槍的是人，看抬手的動作就能夠分析出來你要往哪里開槍了。”
這一點高啟盛說的沒錯，一些有經驗的特種兵或者雇傭兵都能夠做到這一點，可哪怕在特種兵或者經常戰斗的雇傭兵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少之又少。
高啟盛的腦子足夠他分析出槍的射擊方向，可是他的身體卻沒有這樣的反應速度，要不是有思維時間，他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你還真是一個瘋子！”
“好了，不管我是不是瘋子，從現在開始你閉嘴，將之前發生的這些記憶全部都刪掉，我也會忘記這件事情，在你的記憶里，你正好開車往臨市過來，接到我的電話后，急忙跑到了你知道一家有熊貓血的醫院，拿到血包后就往這邊趕，這就是你今天的所有行程，明白嗎？”
曹斌點點頭，嚴肅地說道：“我明白，再說了我也不敢往外說，說出去我不就成了槍擊犯了嘛！
再說了，看現在那個大佬的女人瘋狂的樣子，我要是敢說出去，估計能將我大卸八塊！”
高啟盛點點頭，對著曹斌說道：“你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也不需要再過問了！”
曹斌看著虛弱的高啟盛說道：“你這個樣子，不需要我留下來給你當司機嗎？”
“我沒事，不過是……”高啟盛說到一半突然停頓了一下，給了曹斌一個眼神，才繼續說道：“……不過是流血比較多一點，看來我身體還是比較虛啊，等傷好了后，我可得好好鍛煉一下了！”
曹斌看到高啟盛的眼神，瞬間明白是有人進來了，順著高啟盛說道：“在大學早就和你說過了，讓你鍛煉身體，你不聽，整天就知道讀書，行吧，你要覺得你一個人能行，那我就走了，店里沒人看著不行！”
曹斌剛轉身，便看到了陳舒婷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背后，正聽著兩人談話，要不是高啟盛眼神示意，他都沒發現被人靠近了身后。
他淡定的和陳舒婷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之后便大步離開了病房。
陳舒婷雙手抱胸，眼神一直犀利地盯著曹斌看著，卻沒有看出什么破綻，等到曹斌剛剛走到病房門口，陳舒婷的腦袋一歪，她的手下立刻將曹斌給抓了起來。
曹斌咆哮道：“喂，你們什么意思啊，我是來給你們送血的人啊，你們沒給我紅包就算了，還抓我，有病吧？”
高啟盛面無表情地看著曹斌被按在地上，眉頭微微皺起。
“陳舒婷，你發什么神經？”
陳舒婷依舊是雙手抱胸的姿勢，居高臨下地望著高啟盛，一步一步朝著高啟盛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說道：“高啟盛，在你來我家之前，我家一直都很平靜，可是今天你一來，殺手也跟著過來了，你說這是巧合嗎？
我們去公園，你也在公園，結果曉晨就被人開槍射擊了，你說這是巧合嗎？
曉晨缺少熊貓血，我發動了整個臨江的人幫我找都沒找到，你的人說找到就找到了，你說這是巧合嗎？
這么多的巧合湊在一起，未免也太巧了吧？”
隨著陳舒婷一步步逼近高啟盛，病房內的氣氛也一步步提升，說到最后，緊張的氣氛達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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