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愈,”般姝見他端著瓷碗正要離開,她叫住他,“日后你不必再做這些事了,府上有奴才,用不著你。”
齊愈黑沉的瞳仁緩慢劃過少女蒼白但漂亮的面容。
她容貌精致姝麗,比許多男人都要生得漂亮。
一點女子氣概都沒有。
齊愈想起他那堆恭維他的朋友是這樣說的。
他無措地抿了抿唇,薄白的眼皮氤氳著緋紅之色,聲線沙啞委屈,“你是什么意思,我連個奴才都不如了么?”
不知何處生出的勇氣。
他半跪在床榻前,修長白皙的大手繞過般姝耳后,唇舌撬開她紅潤飽滿的嘴唇,他往少女那邊將挺拔的脊背壓得更低,舔吻得更深入。
“殿下要了齊愈吧。”
男人清潤動聽的聲音沾染了情色,變得酥麻撩人。
他冰涼的指腹挑逗性地撫弄著少女的后頸,狹長桃花眼半掀,眼尾暈著醉人的紅波。
似庭院幾株御賜的紅梅。
雪沫子簌簌滾落在葉脈上,融化,更嬌艷欲滴。
半晌,齊愈伏在她肩頭低低喘息,大手挑開般姝里衣衣襟,悶笑,“殿下可是在害怕?”
般姝側過頭去,伸手推他,沒推動,“我怕什么。”
“怕齊愈……”他頓了頓,仰起凌厲清晰的下頜,薄唇抵著少女紅得滴血的耳廓,“……做死你。”
身下的少女幾乎要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他低低地笑。
“小殿下,沒人教您么?”齊愈輕輕開口,“我來教你好不好?”
“齊愈,你,你先起來。”少女聲音很小,比蚊子好不到哪去,齊愈看穿她色厲內荏的本性,嘴角笑意更深了幾分。
他喜歡好拿捏的人。
齊愈心氣高,前二十年一直被高高在上地捧著。
如今齊家一朝落敗,他從矜貴的世家公子變成任人踩踏的階下囚,腳下泥,他怎能甘心?又怎能不恨?
所有人都等著看他齊愈笑話——
齊愈偏要再一次,爬到他們只能仰望的位子去。
般姝愛他。
而愛是這世上最無往不勝的利器。
思緒回籠,齊愈垂眸,神情溫柔,叫人參不透其中到底有幾分真情,有幾分假意。
“抱歉,是我莽撞了。”
他起身,松松垮垮的衣衫半遮住他冷白緊實的肌肉,如瀑的烏發垂至肩前,羽毛般搔過少女敏感的纖長脖頸。
少女羞怯地紅著臉,“你,你先走吧。”
齊愈深深看了她一眼。
過了幾秒,般姝看向緊闔上的房門,微微勾唇。
——愛是這世上最不牢靠的東西。
齊愈想利用她奪權么。
大名鼎鼎的齊公子怎會甘心屈居宅院了此殘生?
不過。
有時候野心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入夜后,雪漸漸變大,很快就覆蓋了一地白霜。
因著帶般姝逛楚倌樓的事,鐘瑩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被鎖在府上鬼哭狼嚎地叫,“鐘燕!你有本事拿你那搟面杖去打般姝啊,整天就會教訓我!”
話還沒嚎完,鐘瑩瑩嗓子忽地一頓,卡殼了。
少年彎著唇狡黠的笑。
月色的清輝灑在他清瘦的背脊上,少年身量高挑頎長,蒲柳似的。
“江子騫?!”鐘瑩瑩瞪大眼睛。
少年嘴里咬著根野草,緋紅的唇勾著漫不經心的笑,“是我,鐘姐姐。”
月光下少年風流的眉眼似耀眼的光華,精致的五官比月亮還要更引人矚目,他懶懶倚靠在樹下,撥弄著手腕上泛著冷光的銀手鐲。
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鐘瑩瑩無端有些頭皮發麻。
末了,鈴鐺聲漸漸小了,少年抬眉,“我有事要找你幫忙。”
“什,什么?”
江湛喉嚨里發出愉悅的笑聲,冷淡的眉眼柔軟了下去,他蒼白的指腹摁著另一只手腕脈搏處,舔唇,“我愛上了一個人。”
“?”鐘瑩瑩摸不著頭腦。
江湛是鐘燕姐姐,也就是鐘瑩瑩姨母的遺腹子,生下江湛沒多久她姨母便過世了。
鐘燕便把江湛帶回江家,并將其撫養長大。
大約江湛在肚中時就沒什么養分,生下來大病不斷,鐘燕請了德高望重的道士來瞧,說這孩子莫不是招鬼了。
道士只說江湛與佛門有緣。
鐘燕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將江湛送到京外的廣祿寺靜養去了。
大抵佛門真庇佑他,靠湯藥續命的藥罐子還真變得朝氣勃勃,身上的死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子騫,你不是剛從寺里下山?”鐘瑩瑩懷疑地看他,“勾搭上哪個小尼姑了?”
子騫是江湛的表字。
江湛指腹搓磨著手心,直到一片通紅,火辣辣的痛感襲來,他才停手,“就一眼。”
“什么?”
“我就看了她一眼。”
鐘瑩瑩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她咂巴著嘴,“不是小尼姑還能是誰?江子騫,你三歲修佛,如今十六周歲,佛渡了你十三年,你還六根不凈呢?你對得起金光閃閃的佛祖嗎?”
少年舔了舔干澀的唇,眸里躍動著光亮,“這人你也認識,小殿下。”
“……誰?!”鐘瑩瑩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少年第一次離開那充滿戒律,鐘聲靡靡的寺廟,佛祖威嚴立于高臺之上,靜靜盯著少年隨著年歲增長,愈發挺闊的身影。
纏綿悱惻的紅塵——
有他的劫。
該說他是小和尚的。
六根不凈的小和尚,佛祖看他出丑。
少年戴著帷帽,站在人群之外,看著馬車上的紗布被一只素白漂亮的手撩開,冬日的風竟也讓他生了幾分煩躁之意,帷帽被吹開一角。
江湛毫無阻隔地對上少女托腮有些郁悶的眉眼。
秾艷,精致。
他隱約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潮濕的香氣。
因修佛而沉寂的心臟復蘇般咚咚作響,似連綿不絕的擂鼓,似野火燒不盡的荒原野草。
少年怔怔望著她。
望著他的劫。
但她看不見他。
少年追著馬車追了許久,帷帽被風吹落,露出少年那張風流如皎月般的年輕面龐。
馬車一路在七皇女的府邸前停下。
他在門口的獸頭旁呆怔站了許久,直到薄薄的雪落在他濃密的睫毛上融化成水,靜靜劃過他秀美的臉龐,鉆入衣襟中。
江湛幻想那是少女的唇。
便興奮地指尖顫栗。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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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