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辦從柜子一層搬出來了紙抽箱子，拿了一包拆開，抽出半截，整包都遞給她。
她裸露在外的肩頸遍布紅痕，都是提醒他昨晚禽獸不如的證明。
小姑娘伸手抽了幾張，疊在一起，又把手縮回被子里，微微一側身，渾身肌肉的撕扯疼的她五官都皺在一團。
趙辦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有些無從下手，不知所措:“哪里不舒服？”
佳楠眼睛都沒睜開，慢慢試探著感受著在被子里擦下面，哼了哼：“哪里都不舒服。”
說完也沒有絲毫的害羞，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害臊這會兒也大可不必，拿出紙巾，白色的紙巾上斑痕朵朵，中間夾雜了一些血絲。
趙辦看見了，眉頭緊皺。
他確實不是人了。
佳楠臉色微變，一層膜怎么會一直流血，只有一種可能，破的可不是一層膜而已了。
什么老變態，沒輕沒重的，氣哄哄遞給他：“拿走，你的億萬子民！”
趙辦被她兇的臉色微紅，好脾氣的接過來扔進垃圾桶。
伸手過來扶著她的肩膀，慢慢的強行推著她躺下：“我看看，你別動。”
孫佳楠有些僵，青天白日的，看什么看。嘴上還記得昨晚的仇，這口氣還沒順，她就還是那個倔驢。
躺下，下半截的被子被人掀開，先輕手輕腳的給腳腕換了藥，云南白藥噴上去，滿屋子都充斥著難以呼吸的嗆，她掀起被子把頭蓋住，聽見男人開了窗子，又把頭從被窩里探出來，憋的臉色通紅。
趙辦回到床尾，被子往上卷了一層，光溜溜的某人下面一涼，沒壞的那條腿被他的大掌輕輕抬起，扯得某處一疼，佳楠嘶了一聲，他手上動作一停。
“疼了？”
“嗯。”
他不再蜷腿，支撐著用棉簽往里面碰。
棉簽是普通的化妝棉簽，沒買到正經的醫用棉簽。
化妝棉簽的棉頭緊實粗糙，摩擦在軟肉邊上就已經疼的一抖，神經控制，不可避免，孫佳楠那只豬蹄兒猛的一動，直接在床上彈了一下，這回更疼了。
孫佳楠望著天花板：………
造孽啊。
趙辦沒說話，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去了衛生間快速洗了手，回來跪在地上，用微涼的手指輕輕掰開，小心翼翼的觀察。
越看，越覺得自己不適合當人。
他起身，把她被子重新蓋好，“躺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半小時。”
佳楠懶得跟他說話，眼睛一閉，繼續補覺。
睡夢里一如昨日，她背著自己的包，蜷腿跑上老長老長的樓梯，樓梯側立面之前寫的勵志短語已經生動成了貼紙，之前的紅燒肉，現在是一盤油汪汪的肉塊，之前的鹵豬蹄兒怎么看怎么像自己腫了的腳…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腕，咦？好了嗎？
噔噔噔跑上去，趙辦正在門口迎接她，見她過來，笑瞇瞇的大步上前，把她的背包一甩背在自己身上，一個彎身將她扛起來，她雙腳懸空，好像個麻袋一顫一顫的在他肩頭。
鏡頭一晃，他把她扔在床上，運動短褲唰的一下丟到一旁，他一個鋪天蓋地壓在她身上，又熱又燙的吻沒什么道理的席卷全身。
她感覺身下涼嗖嗖一片。
睜開眼，心臟不受控制的蹦蹦直跳，盯著天花板喘氣。
這怎么剛開局就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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