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怡死后,她的父母才開始呼天搶地,要賠償金,還把何方怡意外摔死的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其實,哪怕他們不這么鬧,賠償金也會給他們,可是他們太貪心,以為鬧一鬧會得到更多賠償金。
結果,因為他們鬧太厲害,之前重男輕女的種種行為都被扒出,他們一家被全網罵,從此只能夾著尾巴做人,過得極其慘淡。
張俊逸的狀況和何方怡差不多,他也被怨影響,變得極具攻擊性。在牢獄中,他隔三差五和人起沖突,但他太胖,體力又差,哪怕有怨的能力支撐,他也不是別人的對手,經常被人揍得鼻青臉腫。
但被揍又更會激發他內心的陰暗面,讓他受怨影響的程度加劇,從而更具攻擊性。
就這樣惡性循環著,他最終死在斗毆中。
在死前,他看到了另一段人生,在那段人生中,他成功了,他踏著許白夏的尸體,成功成為直播界的明星。他還娶了何方怡,兩人幸福美滿過了一輩子。
而在他們恩愛時,他們身邊一直漂浮著一道黑影,那道黑影一直怨恨地盯著他們。
原來是這樣嗎?
張俊逸死前最后幾秒,才想通,他為何會擁有如此悲慘的人生。
是許白夏來復仇了。
“我也要變成惡鬼!我要復仇!我要復仇!”張俊逸發出生命中最后一聲哀嚎。
緊接著,他感到自己受到強烈擠壓,那感覺就像是把它壓進了一個細窄的管道里。
突然,他渾身一松,周圍又重新變得明亮。
他很快就適應了這里的光線,看清他正身處一片枯草地上。草原上零星長著些彼岸花,殘陽如血,將這里的一切都照得發紅。
“哈哈哈哈哈哈,我變成鬼了!我變成鬼了!我也要穿回過去,我要改變人生!”張俊逸興奮地大叫。
但隨即,他錯愕地瞪大眼睛,他腳邊的一朵彼岸花突然變得巨大,就像一只巨大的食人花一般,一口將他吞下。
“tx6383號小世界委托者靈魂回收完畢。”張俊逸的意識徹底消亡前,這個聲音回蕩在他耳邊。
———
“你不用特意來謝我。”此時,白夏正坐在咖啡廳靠墻的位置,她戴著鴨舌帽,寬大的帽檐將她上半張臉擋得嚴嚴實實。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親口來道謝,芳芳她一直把你掛在嘴邊,說你是她的恩人。”
坐在白夏對面的,是一個面容英俊,戴著金絲框邊眼鏡的男人,這個男人氣質柔和,但眼里是抹不去的悲傷。
“談不上什么恩人,我們只是互相幫忙而已。”白夏搖頭。
“除了幫芳芳道謝外,我還有一件事要感謝你。”張俊葉用勺子緩慢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
“關于張成飛決定性的證據,是你做的吧?以前的警察不可能這么粗心,連這么關鍵的線索都沒發現。”張俊葉停下攪動,抿了一口咖啡后說道。
“你認為是就是吧。”白夏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究竟是什么人?”張俊葉忍不住提出他的疑問:“你真的是人類嗎?”
“我嗎?當然是人類,只不過,是睚眥必報的人類。”白夏眉眼彎彎,笑容燦爛:“怎么,你害怕我這種類型的人嗎?”
“不怕,我更怕以德報怨的人。”張俊葉連連搖頭:“很高興能認識你。”
和張俊葉又簡單聊了幾句后,白夏起身告辭,畢竟,今天她還有事要做。
張俊葉送她返回學校后,她直接回寢室收拾東西。
她已經快要畢業,因為她身份特殊,各大學校都想請她去當科普鬼怪知識的老師。但她非常干脆地回絕了這些學校。她選擇回到自己家鄉的高中里,當一位普通的老師。
她現在畢業證和學業證都已經拿到,當晚的火車票因為也已經買好。
“你要走了?”王琳琳返回寢室時,就看到白夏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提著行李箱,正準備往外走。
“嗯,今晚的火車。”白夏頷首。
自從那次事件后,王琳琳和趙露一直都躲著白夏,今天算是王琳琳第一次主動開口和她說話。
“那……路上小心。”王琳琳看起來非常糾結,她不停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隔了好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趙露也在一邊看著,似乎是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下。
“嗯。”白夏淡淡應道,接著便拖著行李箱直接離開寢室。
“白夏!”
就在白夏準備下樓梯時,王琳琳突然匆匆跑來,將一只海豚玩偶塞進她懷里。
見白夏不明所以地看著她,王琳琳臉漲得通紅。
“那個……那個……白夏!對不起!!!”王琳琳突然像下定決心一般,大聲喊道。
“還有我,我也想說聲對不起。”趙露就跟在王琳琳身后,她手中拿著一只小象玩偶,也塞進了白夏懷里。
白夏略微有些驚訝,但很快,她臉上綻開一個笑容:“沒關系。”
見取得了白夏的諒解,這兩個女生臉上表情都一松。
“白夏,雖然畢業了,但你以后有空一定要來這里玩,我請客招待!”王琳琳其實已經為這件事糾結了好久,現在終于將道歉的話說出了口,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別和我搶,我來請客。”趙露緊跟著說:“白夏,你可一定要來啊。”
“好。”白夏答應,她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那是原主的情緒。
“謝謝你們的好意,畢業快樂!再見了!”白夏告別了她們兩人后,剛下樓,又迎來其他人的送別。
她后來起訴張俊逸,恢復自己名聲的行為,讓很多人敬佩。
在經歷了那一晚的噩夢后,他們才發現,這個原本他們認為清高、不愛搭理人的女生,其實有多么勇敢。在這么可怕的謠言攻擊下,她還能保持成績名列前茅,最后甚至拿起法律武器,告贏了造謠者。
白夏通過這件事,現在在學校里的人緣很好,雖然她還是那冷淡的性子,但沒人會再說她假清高了。
現在她要畢業了,學校中許多人都舍不得她。
在送別的人中,葉薇薇最為夸張,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直至將白夏送出學校。
“白夏學姐,你一定要常來玩啊,我會想你的。”她哭哭啼啼著。
告別了這些人,坐上車后,白夏終于松了口氣,她對于別人的熱情,向來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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