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宋關上門后,卻并沒有走動,而是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房間的地面。
一分鐘……
兩分鐘……
陳南宋直直地站了幾分鐘的時間,才將目光定在了他床頭附近的地面上。
只見原木色的地板上,有些許灰土色的碎屑。
就好像是誰鞋底帶來的泥土一樣。
所以……
昨天他睡覺的時候,是有一個人站在他的床頭,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了許久嗎?
就算是陳南宋刷過那么多個副本了,想起這件事情,也會覺得有些惡寒。
他原本以為是副本里的鬼怪,可地上的腳印明擺著告訴了他,來者是人。
又或者,至少也是個能附身人體的鬼。
陳南宋沉思了一會兒,才走到窗前,驀地將窗簾給拉開。
晌午明亮的陽光穿過窗戶,灑落在他這間房中。
在陽光的照射下,陳南宋這才看到地面上的腳印。
有大有小。
大的應該是他的。
而小的……
陳南宋觀察著那些腳印的蹤跡。
門前和窗前都沒有。
腳印來來往往,全都圍繞著他的床鋪。
就好像……
在他睡覺的時候,有個人或鬼一直繞著他轉圈一樣。
毛骨悚然的同時,陳南宋的大腦飛速運轉,聯系昨晚發生的事情,突然又有了一個猜測。
那就是……
昨晚他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或許正是因為出現在他床邊的那個‘人’。
陳南宋的視線一頓,倏地走到另一邊床頭,拉開被角。
只見床單上有兩滴鮮血。
他確定,昨天是沒有的。
除非,這兩滴血是昨晚那個‘人’留下的。
陳南宋驀地直起身子來,往門外走去。
篤篤篤——
喬安渝馬上就要陷入夢鄉了,突然聽到敲門的聲音,才迷迷糊糊地問道:“誰啊。”
“是我。”陳南宋的聲音響起。
喬安渝連忙看了看房內的擺設,見沒什么異樣,才開了門。
“我們要出去查線索了嗎?”喬安渝問。
“不急。”陳南宋問:“介意我進你的房間看看嗎?”
喬安渝搖搖頭,撤開身子讓陳南宋進來。
他像是在尋找什么一樣,在房內轉了一圈。
“是有什么異常嗎?”喬安渝悄無聲息地湊到陳南宋的身邊,語氣擔憂地問道。
陳南宋像是被喬安渝給驚到了一樣,猛地回過頭來。
然后,他腳下一絆,雙手頓時就落在了喬安渝的肩膀,狠狠捏住她的肩頭,才穩住身子。
“抱歉,我沒聽到你走近的聲音。”陳南宋的目光落到喬安渝的身上,問:“沒事吧。”
喬安渝:……
他的演技確實是不怎么樣。
騙騙普通鬼可以,但想騙過她……
喬安渝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她突然蹙了蹙眉,好像真的有些痛苦一樣。
然后……
陳南宋看向她的眼神明顯就發生了變化。
“昨晚大家都做了噩夢。”他道。
喬安渝點點頭。
“為什么只有你精神奕奕的?”陳南宋問的同時,已經隨時準備著喬安渝會發難了。
道具什么的他都已經準備完畢了。
只是,卻沒想到喬安渝聽到他的話后,眨巴眨巴眼,道:
“因為我沒有做噩夢呀。”
陳南宋喉頭一梗。
“你在試探我呀?”喬安渝又問。
“沒有,只是怕你遇到什么事情瞞著不說,畢竟你是新人,手無縛雞之力。”陳南宋道。
“你是我見過最熱心腸的人了。”喬安渝好像沒發現他的戒備一樣,笑著道。
陳南宋扯了扯唇角。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下了樓,陳南宋也沒有再追問喬安渝昨晚都做了什么。
有了剛剛的試探,陳南宋覺得他已經對喬安渝有了大概了解。
她啊……
很可能不是人。
可陳南宋沒有急著拆穿她,也沒有直接用道具逼迫她說出什么關鍵線索來。
他更想看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啊——”
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陳南宋連忙往外面跑去。
喬安渝見此,也跟著他往外跑。
“怎么回事?”陳南宋拽住了往小洋樓里跑的豪橫小哥,問。
“鬼,鬼殺人了!”豪橫小哥道。
“發生了什么?觸碰了什么死亡規則?”陳南宋又問。
豪橫小哥搖頭,說自己去上了廁所,剛過去就看到了尸體,嚇得又跑了回來。
陳南宋:……
他連忙朝著人生嘈雜的方向趕去,生怕錯過什么線索。
而喬安渝則跟在他的身后。
豪橫小哥原本是想回小洋樓的,可見大佬都過去了,他咬咬牙,就也跟著原路返回。
只見平時總跟在蔡蘊身邊的那個男子此時躺在地上,手緊緊地掐著自己的脖子,面容猙獰,臉色青紫,眼球瞪得幾乎都快要炸開了。
竟像是自己活活把自己給掐死了一樣。
可這絕對不會是人能做出來的動作。
更何況……
他死的滿臉恐懼。
“剛剛是誰和他一起的?”蔡蘊正看著眾人詢問。
“我……”有個男子顫聲道:“剛剛我們兩個在鐵柵欄旁邊,想要試探能不能把這把鎖給撬開,然、然后鐵柵欄有個老婆婆,莫名其妙地說讓我們救救她。我正懵著呢,林強突然尖叫了一聲就跑。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就……他就……”
蔡蘊聞言,眉毛緊蹙。
沒想到進入副本第一個死亡的竟然是她手下的人,不禁讓她覺得有些晦氣。
“他是不是看起來像是認識那個老人一樣?”
聽到陳南宋的聲音,大家都默默地讓出了條路來。
“好像是……他看向那個老人的眼神很驚恐。”那人努力回憶了一下,道。
“你是分析出了什么嗎?”蔡蘊問道。
“不確定,但副本內發生的事情好像與我們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有關。”陳南宋道。
比如那個鬼嬰。
再比如這個求救的老婆婆。
蔡蘊聞言,又看向和林強組隊的那個人,問道:“你和他的關系如何?可聽他提起過家人什么的?”
那人搖搖頭,道:“他之前說過,孤身一人無牽無掛。”
“什么和家庭有關的事情都沒說過?”陳南宋再次追問。
“沒有。”那人先是搖了搖頭,過了幾秒,他又突然道:
“不過,有次喝了酒之后,他好像說什么,生舊叉燒都好過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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