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能在錯了,不能,不能!”
“我們會下地獄的。”
蕭醉奄奄一息,又痛心泣血地喊。
那聲音,讓人五內俱焚。
徐聞達的手突然停止了,陰鷙臉龐有一瞬間的呆滯,以及,隱隱約約的恐懼。
他的臉色蒼白,手也輕輕的顫抖起來。
眼神也開始游移了。
說白了,無論是徐聞達,還是蕭醉,他們都是成年人了,也不呆不傻,智商正常,生活在信息發達的20世紀,網絡上,新聞里,什么妖魔鬼怪沒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不發生?
印州那邊,幾個男人都能強奸蜥蜴和奶牛~
蕭家和徐家這些事,是什么難猜到的謎團嗎?
蕭嬈和徐老爺子爭吵的時候,沒怎么想過隱瞞?內里究竟是怎么回事?無論是蕭醉,還是徐聞達,都各自有各自的猜測!
只是……
兩個有了糾纏,實打實談過戀愛,滾過床單的‘男女’,真的不敢往那個方面想!
徐聞達執著的相信,蕭母是小三兒。
蕭醉逃避著,寧愿自己挨打也要‘贖罪’。
但……
這樣不行!
“我不能這樣,你放開我,放開我!!”
蕭醉崩潰地喊著,像瘋了一樣。
徐聞達大受打擊,他怔怔看著蕭醉,看著她那雙青腫交加,充滿淚水,但跟他,跟徐家人一模一樣的狹長眼睛。
心口驀然窒息,他像被巨錘擊中似的,猛然翻身而起,慌亂抓過襯衫,大步跑出房間。
‘呯!’的一聲。
他把門關上,落荒而逃。
屋里,蕭醉像個破布娃娃似的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渾身是傷,她嗚咽著,艱難的爬起來,抱著膝蓋把身體縮成一團。
“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天啊~”
“我該怎么辦啊?”
“讓我,我讓我死了吧!”
細碎絕望的聲音,在屋里回蕩著。
——
徐聞達幾乎是逃跑般,離開了二樓。
他大口喘息著,狠狠抹著眼睛,像是想把心里那些那恐懼荒唐的念頭,全都抹掉,他跑到客廳,先去看了一眼母親。
曲盛桃沉睡著。
隨后,徐聞達又給徐老爺子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平安的回到療養院,已經準備休養了,“爺爺,我,我爸他,他……”
他低聲,猶豫著想要詢問什么,然而,思索再三,終歸沒有問出口,“你,你早點睡吧。”
都沒等徐老爺子回話,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回到書房,頹然坐在沙發里,他抓著頭發,滿心煩躁,施虐的欲望充斥胸膛,但不曉得為什么,卻不敢在去找蕭醉,只能沉默著一根一根的抽煙。
許久,許久……
一夜過去,天都亮了。
書房滿地都是煙頭和霧氣。
一夜時間,徐聞達抽了一整條的煙,整個人都快黃了,他深深吸了口氣,驀然起身,吩咐一聲,“讓余伯伯和錢哥過來。”
“是,少爺!”
外間,擔憂不止的管家連忙應聲,轉身離去,片刻,他帶著人回來了。
余伯伯——余群!
錢哥——錢亭!
就是曾經欺辱過蕭母的人。
他們因為跟徐家父子三人有過這層‘關系’,在徐家由黑轉白,譴散‘兄弟們’的時候,反倒躲過去,一直跟著徐老爺子。
如今,錢亭是徐氏的高層股東。
余群也是保安公司的責任人,全都身價千萬,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當然他們依然受徐家的差使,是徐勝的‘托孤重臣’,尤其是余群,手下掌握著保安公司,幾百個黑衣大漢!
他負責的,就是徐家人不能自已出面的‘臟活兒’。
“少爺,您找我和老余叔來干什么?”進得門來,錢亭皺起眉頭,看著滿屋的煙氣,一地的煙頭,“是遇上難事了嗎?跟我們說說!”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您,我和老余幫您‘辦’嘍!”
“是最近那個,跟咱們公司搶業務的李氏集團嗎?我記得他們那總裁有個漂亮小閨女,才十五,要不我把她綁了,拍點片子?讓他們聽話啊!”
他猜測著建議。
余群搓搓手,露出陰笑。
徐聞達擰眉,沒有教訓錢亭的意思,僅是不耐煩的揮手,“跟那個沒有關系,我找你們,是有另外的事情吩咐。”
他說著,打開包,從里面拿出張照片,甩到桌上。
“你們看看這個人,她叫蕭嬈,是那個殺了我爸的蕭天賜的大女兒,我最近終于找到她了!”
“我要替我爸報仇。”
“但是……出了點問題,我不好親自動他,你們找幾個沒身份的人,給我把她辦了,我要她痛不欲生!”
徐聞達咬牙切齒。
“蕭天賜!!”余群和錢亭面面相覷,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同時回憶起那個晚上,當初,是他倆跟著徐勝去善后的。
他們還記得蕭家!
披頭散發的女人。
眼珠充血的男人,以及,粉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孩兒。
錢亭舔著唇,猥瑣的搓了搓手。
那天晚上,他摸過那個小孩兒,可惜就是太小了,勝哥不讓真弄,怕整死了,十幾年過去了,現在,那小孩兒應該長大了,他心里驀然有些熱,上前拿過照片一看。
“嘿,長得跟她媽挺像!”
錢亭嘿笑著,推了推余群。
余群垂下老眼一眼,也陰鷙的笑了笑,“少爺,您放心,這事交給我們。”
“保證給您辦得妥妥當當的。”
“這小丫頭,會后悔生在這個世上的。”
“你們馬上就去,一天都不要耽誤!”徐聞達高聲,假裝自己沒聽見那句‘跟她媽挺像的’。
“是,少爺,您等著,我們明天就給你拿片子回來,老余叔,咱們走!”錢亭高聲,摟著余群的肩膀,朝徐聞達揮揮手,“少爺,我們去了。”
徐聞達沉臉點頭。
錢亭和余群大步離開。
徐聞達看著他們的背影,壓下心里的慌亂和內疚,他深深吸了口氣,又掏出根香來,開始抽起來。
——
莊園里。
余群和錢亭駕車離開,回到市區,他們拿著徐聞達給的資料。
“老余叔,這小丫頭讓司老頭接走了,那老東西又倔又直,關系還多,他家全是條子,咱們不好從她家里弄人啊!”
“怎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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