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蟻覡因為胸口有些疼,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看著窗外漸漸灑落的銀色月光,清冷又孤寂。
醫院非常安靜,只有間隔一段時間才會出現的巡查病房的值班醫生的腳步聲。
對于遲遲難以睡去的人來說,夜真的很漫長。
然,一陣風卷進了她的病房里。
幾乎是瞬息之間,她的床邊就多出了一個穿著高領黑色披風的人。
一雙血眸在夜里格外的幽亮。
“冢?”
她輕聲地喚著他的名字,很快那張臉就湊近了她,同時一只帶著涼意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疼嗎?”
“疼。”
她實話實說,聲音還帶著滿滿的心酸。
“我能做什么?”
風間冢想要幫她緩解痛楚,但是他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便坦率的問出口。
“可以陪我躺一會兒嗎?”
蟻覡抬起右手,拍了拍她身邊的位置。
病床是比較大的,足夠躺下兩個人。
“好。”
吸血鬼躺到了她的身邊,陣陣涼意從身側傳來,她故意伸出右手抓著吸血鬼的手,小心翼翼地和他十指相扣。
既然吸血鬼送上門來,她自然不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從上次她就發現了,這個吸血鬼雖然看上去很冰冷陰森,但是深接觸就會發現他是個很單純的怪物,比起其他幾個滿肚子心眼的男人來說,這樣單純的怪物顯然更容易博得好感。
“冢,你是特地來看我的嗎?”
“嗯。”
吸血鬼話很少,不過對于她的問話都是有問有答。
蟻覡感覺到她的手被用力扣住,緊接著一顆毛絨絨的頭就蹭到了她的脖頸處。
她能聽到他越發沉重的呼吸聲,那是他對于她鮮血的渴望。
“如果忍得很辛苦,可以允許你喝一點兒。”
她偏轉頭顱,雙眸和血色的瞳孔對上,聲音溫柔,帶著寵溺的意味,不過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不會吸她的血。
“不,政哥說你失血很多,我忍得住。”
吸血鬼聽到她的話以后,似乎開始刻意的平復他的呼吸,但是他的頭卻更加貼近她的脖頸,柔軟的唇和鋒利的牙齒均抵在上面。
“冢,你真可愛。”
蟻覡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將緊握在一起的手拿起來,放到嘴邊,在他的手背上親了口,還刻意發出了“mu~ma”的曖昧聲音。
“......別亂動。”風間握著她的手重新壓回身側,他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她還故意來捉弄他。
“好,我不動,我們一起睡覺吧。”
少女說出的話帶著滿滿的暗示,明明是很清水的一句話,在她的曖昧語氣下,讓他想入非非。
不過無論他想要做什么,現在的少女都無法承受。
“嗯,我陪你睡一會兒。”
蟻覡慢慢睡著了,但風間卻無法睡去,他轉頭看著少女,從眉眼到鼻唇到下頜到脖頸,真想咬一口啊。
病房外,一個高高的身影停留在那里,透過門玻璃看著里面同床而眠的兩人,向來吸血欲爆棚的弟弟,竟然可以為了床上的少女,一口血都沒有吸,真不像他的作風。
他知道自從少女來了后,有些東西就開始變了,朝著不可控和無法預測的方向一路發展。
男人的雙眼倏地變紅,他不喜歡失控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蟻覡醒來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然她一轉頭,卻看到了一身白大褂的岸谷醫生。
她不知道他在她的床邊坐了多久,
“昨晚睡得如何?”
她心里有些訝異,總覺得這個僵尸好像是話里有話。
“睡得有點晚,胸口一直隱隱作痛。”
“呵,我倒是見你睡得很是安穩。”
“岸谷醫生,莫非你昨晚來看過我?”
如果僵尸昨晚過來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見到吸血鬼。
岸谷沒有直接回答,他站起身,拿起了聽診器,放到了她的胸口,似乎在檢查她的身體,只是神色相當冷淡,檢查完之后突然扔下一句警告。
“勸你還是老實一些,別忘了,對于我們來說,你只是區區食物。”
好了,破案了,她可以確定僵尸昨晚定然是看到了她勾搭吸血鬼的畫面了。
既然都被他看到了,那她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岸谷醫生是嫉妒了嗎?”
少女的神色從微詫變成了引逗,一雙美眸眼波流轉中,帶著妖怪都難以企及的魅惑。
“自作多情。”
他將視線移開她的臉,將手上的聽診器收拾好,眉目越發冷冽。
“哎呀,岸谷醫生果然無趣,還是拓也更懂女人心。”
岸谷政眉頭皺起來,他覺得這個女人相當不受訓。
他掃了她的左手一眼,纖細的手腕處還打著石膏進行著關節固定,薄唇輕啟,警告道:“不要惹我生氣,別忘了左手是怎么脫臼的。”
赤裸裸地威脅,但是蟻覡可沒在怕的。
“當然不會忘,這可是岸谷醫生送我的第一份身體烙印呢。”
曖昧的話語從少女的紅唇間吐露。
“記得就好。”
岸谷離開病房后不久,就有護士進來給她送早飯。
都是一些很好消化的食物,只是味道一言難盡。
“今天氣色好多了,蟻覡小姐。”
護士小姐姐熱情地跟她寒暄,順便提起昨天的事情。
“對了,昨天還有位先生來看您,不過見你睡著了,他就直接離開了。”
“哦,他長什么樣子?”
“穿著一身白大褂,長得很英俊,人還特別親切紳士。”
親切紳士?
蟻覡一愣,這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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