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人頗為不解,“不知呂捕頭怎知我與墨君相識?”
呂佩佩順口就將羅縣葉府那塊充斥著墨君氣息的墨道了出來。
竟然憑借氣息就能斷定他與墨君相識。呂捕頭會作妖的本事他之前也了解過,莫非墨君真有問題?
蘇牧原陷入沉思。
平心而論,他對墨君確實知之甚少,不過他也相信墨君此人并非那些害人妖物可以相提并論的。
真相如何他日后見了墨君定當問個清楚。
蘇牧原這個縣尉當得相當稱職,認完人后,當天便投入到了工作中,翻出了不少陳年舊案打算一一審理。
呂大人滿含欣慰地點點頭,這位新來的縣尉竟也是個干實事的,他以后可以清閑一些了。
而身為捕頭的呂佩佩可就沒以前那么悠閑自在了。
蘇大人要斷案,就得傳喚犯人,或是去請與案件有關的證人,下面的人當然得跑腿做事。
得虧小小平安縣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不然蘇大人做事阻力不小,得應付各種拖后腿的小鬼。
第二日,老油條張捕快與呂佩佩一道外出執行任務,滿腹惱騷,蘇大人也太著急了些。
翻出那么多案子,要查到何年何月去。
他們以后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捕快小三連連附和。他幾乎能預料到以前那些悠閑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啊。
得虧現在的捕頭是呂佩佩。要是老油條張捕快順理成章成了捕頭,不知道要給上官怎么拖后腿。
難道那些積壓已久的懸案就讓它們吃灰、罪人逍遙法外好人無處申冤?
這兩人,格局小了啊…
于是呂佩佩化身正義使者,數落兩人思想不正,身為衙門捕快,得為有這么一個為民做主的好官開心才是,哪有自己的工作量多了就開始抱怨的道理?
是一點都不明白你們身上這一身捕快服的意義所在嗎?
若是干不了這一行,趁早滾,讓真正愿意為百姓做事的人上!
饒是老油條張捕快也被正義使者呂佩佩說得面紅耳赤,羞愧難當。
前幾任縣尉大人不作為,他們才養成如此懶散的習慣。怎么就來了個愿意做實事的好官,他們就開始抱怨了呢?
哪里是工作量增加了,分別是身為捕快該有的職責嘛。
兩人恍然大悟,齊齊向呂佩佩抱拳行禮,“謝呂捕頭提醒。”
不愧是他們認可的頭兒,捉得了賊,降得了妖,品行還如此高尚,真乃奇女子也。
呂佩佩輕咳兩聲擺擺手:“知錯就好,以后擺正態度,協助縣尉大人辦事即可。”
兩人齊聲道:“是。”
他們此行的目標是平安縣李屠夫家,李屠夫牽扯進了一樁命案。
三人不費吹灰之力在他家門口將正在販賣豬肉的李屠夫帶走。
李屠夫估計知道呂捕頭的厲害,知道反抗無濟于事,反而還會惹得嫌疑,非常愿意配合跟他們走一趟。
他不相信那個年輕的小白臉兒能將這一樁案子斷個明白。
呂佩佩一行人路過某條街道時,前方一片嘈雜。
多的是吃瓜群眾在一旁看著某人的熱鬧。
“笑什么笑?信不信本公子明天就讓你們笑不出來!”
沈明渾身濕透,如落湯雞般。一瘸一拐向呂佩佩所在街道走來。
即使落到這般狼狽的地步,也不忘囂張的威脅人。
家里面財大氣粗,沈老爺人脈極廣,連呂老頭都得禮讓三分,得天獨厚的背景給了他太大的底氣。他也有囂張的資本。
像這種有錢有勢還有功名在身的公子哥,想要找普通人麻煩,有太多的手段了。
沈公子后面跟著的兩個跟班也如他這般渾身濕透,成了落湯雞。
甚至有一人左臉夾高高腫起,模樣甚是凄慘。
沈明見到呂佩佩這行人后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去,高呼:
“呂捕頭,我要報案,有人想謀害于我!”
宋書生昨日大婚,這女人想必心里氣得很,定能幫他出一口惡氣。
呂佩佩微微挑眉,“誰要謀害于你?”
“是宋書生那個混小子,他害我落的水。”
呂佩佩面無表情接著問:“他在何時何地,怎么謀害的你?目的為何?”
“剛才,湖畔口,他、他用手推我下水的,險些將我害死。至于目的…許是我跟他們發生了一點口角,他當著娘子的面說不過我,落了面子,便惡向膽邊生,加害我!”
張捕快兩人驚訝的面面相覷,宋秀才膽子肥了,敢把沈公子往水里推,還嫌之前被揍的不夠狠啊。
呂佩佩明顯不信這人的鬼話,公事公辦道:
“這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既然要狀告宋書生,那就走正規流程吧,回頭將狀紙送到縣衙來,是非功過,由縣尉大人定論。”
沈明有些懵,“不、不直接拿人嗎?”
不先直接教訓一頓嗎?
以前這位大小姐可是逮著他們就先揍一頓的啊,毫無道理可言——
宋書生都成親了,難道她還有什么想法?
沈明眼珠子一轉,腦海中回想起白秋月貌若天仙的面龐。
如果這位真有什么想法的話,他們或許可以結為盟友。
呂佩佩懶得與他廢話,拋下一句,
“沒工夫。”與張捕快一行人揚長而去。
一陣清風吹來,渾身濕透的沈明猛的打了個哆嗦,暗自咬牙:“宋書生!你給我等著!”
兩個跟班打著哆嗦,勸主子趕緊回家沐浴更衣,喝口熱湯吧。著了涼,就不好了。
第二日。
沈明一紙狀書狀告宋書生殺人未遂。
沈明一邊大義凜然的數落宋書生的小人行徑,一邊靠近新任縣尉大人。
呂佩佩有些無語的看著從他袖角滑落的一抹金色亮光。
蘇牧原知道他要干什么后,連忙退后一步拉開距離。
義正言辭道:“若查清宋書生真有害人之舉,定當嚴懲。”
見蘇大人如此不上道,沈明興致缺缺的收回了那一定金子。
心中不屑,如此不知官場規矩,定走不長遠。
跟那呂尚文一樣,一輩子做一個偏遠縣城的縣令,永無升遷之日。
既然衙門接了狀紙,案子肯定要查得水落石出。
呂佩佩帶著兩個人親自走了一趟城外宋書生家。
途中碰巧遇到了在河邊與幾個婦人一起洗衣服的小狐貍白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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