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后的喪事是從簡辦的,她甚至不是以皇后的尊號下葬皇陵。
孫熙婉并不在意這一切,但是孫太后接受不了,孫俞保被慕容燁殺了,孫后也自縊了。
曾經的孫家如參天大樹一般,現在只剩下一些干枯的枝葉。
孫太后悲憤之下,就病倒了,這下是真正的不能出門了。
御書房的折子,文公公搬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而慕容燁因為藥物的緣故,精神也越發萎靡不振。
白棠每日就同孫熙婉一起翻看折子,這些天朝堂中大半的折子都是白棠批復的。
朝堂中的聰明人不少,有些人隱隱看出來了,慕容燁已經廢了。
后宮中只有這么大,孫家倒臺了,獲利最大的就是白安和,他們不會懷疑白棠操縱朝政,反而覺得是白安和把慕容燁架空了。
因此,不少自詡識時務的臣子都倒向了白安和。
白安和同孫俞保不一樣,他是武將,又是直腸子,對朝中那些彎彎繞繞,很是看不上。因此,很不耐煩拉幫結派。
對那些來投誠的大臣們,只讓人記下名字交給女兒。
白棠要從幕后踏入幕前的第一步,就是培養自己在朝堂的心腹。
白安和給的名單,她粗粗看了一下,大多都是些見風使舵之人,但這樣的人也有好處,只要你鎮的住他們,他們就會對你忠心,小人用好了,也不是壞事。
她使丫頭素梅上門,把自己掌權的消息透露給他們。
能投靠白家的大多是投靠白安和,沒有人想到白棠,但這是白家明確給出的信號,白家掌權的人是宮里的那位貴妃娘娘。
大多的人經過權衡利弊,又探聽了白安和的口氣之后,還是選擇站在了白棠這邊,只有少數迂腐的老夫子,看不得女人當政,對白棠的牝雞司晨,竟然上折子攻擊起來。
對于這樣的折子,白棠通常就是一把火燒了,然后把他們的名字記下,讓探子把他們家事摸得一清二楚,若家底不干凈,便找個由頭發落了。
這樣,白棠便有了第一批在朝堂的追隨者。
天越發冷了,過完年便是開春了。
在林茜快要臨盆的時候,慕容燁突然倒在了一個侍女的床上。
慕容燁同那些侍女歡好的時候,幾乎每日都會用香,隨著時間推移,用劑越來越多,而他顯然對這香已經上癮,身子骨越來越差。
慕容燁本人不覺得,林氏女不會提醒,他身邊的人更加不會提醒。
以至于這一日來的如此之快,慕容燁昏迷了。
皇上昏迷可是大事,文公公立刻聯系了貴妃娘娘。
白棠馬上讓御醫摸了他的脈。
“娘娘,皇上這不是病,是毒啊。”那位老御醫在這位美艷貴妃的注視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
“毒,”一旁端妃大驚失色。
周圍的嬪妃也大驚,“怎么會是毒呢。”
“是誰給皇上下的毒。”
“對呀,誰那么大膽。”
她們議論紛紛,卻無一人候在慕容燁的身邊。
“好了,”白棠開口。
周圍的女人聽到白棠發話,紛紛住口。
原本嘈雜的房間,瞬間寂靜無聲。
老御醫嘆了一口氣,這宮中的天早就變了,或者那朝堂上的天也變了。
“李太醫,你說說,皇上究竟是中的什么毒。”白棠蹙著眉頭,似在為慕容燁擔憂。
“是曼陀羅,這種本來可入藥,用一點不礙事的,但是皇上他用了大量的,還有壯陽藥,混在一起,這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面。”
他話音剛落,欣嬪就小聲的吐槽道,“皇上還有這個愛好。”
沈鈺燕臉上露出一絲厭惡。
白棠輕輕的咳嗽一聲,蹙眉道,“那皇上這病什么時候好。”
“這,”老御醫吞吞吐吐,“皇上這身體早就被掏空了,這只能將將養著了呢。”
這屋里,誰都不是蠢人,他一說完,眾人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皇上這是時日不多了。
“這樣啊,”白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她沒說話眾人都不敢言語。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哭鬧。
“是誰。”白棠問。
“回娘娘,是茜妃過來了,她吵著要見皇上。”素梅過來稟告。
“她來干什么,不是要她好好養著身體嗎,這還有幾天就要臨盆了,這她自己鬧騰,到時候出了差錯可如何是好。”
素梅道,“那我讓她回去。”
“罷,她肚子大了,你還是叫她進來吧,有御醫在,想必無事。”白棠吩咐。
.........
林茜這時候的肚子已經足月了,她的臉有些圓潤,腿有些浮腫,宮女扶著她走過來的時候,微微有些氣喘吁吁。
她來了見到白棠坐到主位上,并不行李,反而掀了簾子,撲到慕容燁的床邊上。
“皇上,皇上,您這是怎么了,您醒醒啊,別嚇茜兒啊。”
她哭嚎的聲音傳遍了宮殿。
欣嬪瞥了她一眼,“這貴妃娘娘也在,滿屋子都是皇上的女人,她這副做派給誰看呢。”
白棠唇邊浮出一絲淡笑,林茜當然是急了,慕容燁可是倒在她的宮里,若是慕容燁沒了,就算她誕下嫡子,也難登的上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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