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夸獎。”
慕寧的眼神平淡無波，跟之前喻翊城所見到的那些女人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但他也可以理解，每個人靠近他都有不同的目的，而這個人是真的把他當成老板了，那么他也得恪守底線。
等到了目的地，喻翊城下車，親自幫慕寧打開了車門。
“今天你表現得很不錯，這些天會陸續放出你是一個女主播的消息，你要做好準備。”
喻翊城考慮過了，既然慕寧是女主播的事是一個定型炸彈，那么要引爆這個炸彈，不如讓他親自來。
要是換做別人，可能這樣做會引發大地震，但他們已經有了完備的預案，那就方便多了。
慕寧眨了眨眼睛：“謝謝老板。”
“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好好工作吧。”
說完了這句客套話，慕寧跟喻翊城就分道揚鑣了，而喻翊城沒有回家，他讓司機把他放在一個酒吧門口。
他是酒吧里的熟客，很快就被一群人迎了上去，開始了他聲色犬馬的夜晚。
喻翊城在策劃，墨之盛空也在策劃，墨之盛空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慕寧的名氣越來越大，就連他身邊都能聽到她的名字。
這時候墨之盛空就覺得，不能再等了，如果慕寧的地位高到他無法讓她墜落，那就麻煩了。
沒過多久，網絡上就放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
【據說當今的大主播、炙手可熱的網紅Ugly是個女人，她在假扮男生圈錢，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真實性嗎】
【我也聽說了，據說Ugly長得還很丑，一直不敢見人，沒法走女主播的路，才過來搶男主播的飯碗】
【樓上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主播還分男女嗎？游戲打的好都行，不過Ugly怎么可能是女生啊，他的姿態完全就是個男的】
【無風不起浪，有人傳他是女的，那就有一定的可信度，要不然就讓他本人來澄清，性別問題又不是什么大問題，澄清一下不會浪費他多少時間的】
【這么荒謬的話題都是有人聊起來，真是不可思議，那你們先聊著，我先去Ugly的直播間好了】
…………
剛開始這樣的小道消息并沒有引發大眾的關注，反而被人當成笑話分享給了朋友。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種消息突然變多了，各種各樣的言論都出來了。
有說慕寧是變性人，也有說慕寧就是個人妖，還有人說，慕寧就是個女的，而且是個奇丑無比的丑八怪。
這種言論一多起來，很多人都嗅到了不同的意味。
甚至有人問到了慕寧的直播間，讓她解釋解釋網絡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關于她的性別引發了那么多的討論。
但讓他們更想不到的是，原本慕寧對于刷屏多的彈幕是會回復的，這一次她卻對這些彈幕視而不見，只直播游戲里面的內容。
這下子大家都覺察到了不對勁，什么意思？難不成他真的是女扮男裝？那她搞這些干什么？為了欺騙他們的感情嗎？
好多黑子逮到了機會，拼命地在直播間里面搞破壞，房管封都封不過來了。
慕寧也因為有人故意刷屏發敏感詞，被禁言了一天，她在這一天里無法進行直播了。
而就在這一天里面，無數的營銷號開始深扒慕寧，號稱她是一個真正的騙子，剛開始進入直播平臺，就是男扮女裝，她沒想到能賺這么多錢，后面更是貪婪無恥，對于簡單的性別問題都不敢回應。
更有營銷號爆料，她就是一個丑八怪，現實中重300斤，死肥豬的模樣。
這些言論甚囂塵上，讓本來很喜歡慕寧的一些人都迷惑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這根本就解釋不通啊，女主播和男主播有什么區別嗎？為什么她要假扮男主播呢？動機在哪里？
就在大家迷惑時，更是有一大堆的黑通稿直擊慕寧，號稱她開掛，又號稱她故意引導網暴，還號稱她買粉……各種各樣的丑聞，簡直要把她吞沒了。
這時候是個人都覺得不對勁了。
是不是有人故意搞慕寧？一個主播怎么可能瞬間爆發出這么多的問題呢？更何況之前的開掛，官方都給出解釋了，除非這些號后面是瞎子，否則早就閉上嘴了。
本來大家還因為她的性別有些迷茫，不知道怎么辦，現在注意力迅速被轉移，也顧不上說別的了，只能先替慕寧澄清，處理這些問題。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輿論戰，引發了很多人的關注，其中就有Hungry。
Hungry在剛開始發現慕寧的性別問題被爆出來時，著實興奮到了極點，這是慕寧最大的軟肋，一被曝出來，她騙子的名頭就落實了，他倒要看看慕寧怎么翻身。
可后來發現慕寧的問題越來越多，甚至一些已經被官方澄清的所謂的黑料都被挖出來了，大家都覺得有人在搞慕寧時，Hungry有些不高興了。
他把電話打給了墨之盛空。
“抓著她性別的問題打就行了，還用得著把其他的問題給挖出來嗎？那些早就澄清了又被當成黑料放出來，會讓粉絲覺得有人在害她，你是不是不明白這個原理？”
Hungry非常不開心，他不希望一手好牌給打爛了，跟他一起一同不開心的還有墨之盛空。
墨之盛空看著網絡上風向在緩慢地逆轉，心情非常糟糕。
他承認他花了錢也找了水軍公司，但這些人到底是怎么辦事的？
他直接把Hungry的電話掛斷了，打給了那個水軍公司的負責人，讓他把其他的丑聞都撤回來，只抓住性別這個問題來發酵就可以了。
可那邊同樣摸不著頭腦。
“老板，你給了我們錢，但是我們還沒開始行動啊，不知道是誰先我們一腳，把這些通稿給放出去了，我們現在放還可以嗎？”
墨之盛空一聽，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除了他們，還有別人知道慕寧是女生的事實嗎？
他又重新把電話打給了Hungry。
Hungry還在不斷刷新著網絡上的消息，發現大家都認定慕寧這一次是被搞了之后，他狠狠地錘了一下鍵盤。
看到墨之盛空的電話，他勉強平息了一下怒火，才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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