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咱們兩個人在一起，當時是因為我在家里混的不太好，家人看不起我了。而你，你就屬于一時間的好奇。畢竟我當年算是個人物，你對我好奇，我能理解。咱們是陰差陽錯在一起的，這個你不能否認吧？”
楚炎城心口堵的慌，可他不能否認，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昨天一早我醒過來以后，突然看開了，我覺得自己過得好比什么都強。我大學沒畢業，也沒有實習經歷，你讓我去公司，我也做不了什么。”
“你對我的好意，我就心領了，別的咱們就改天再聊？”
“慕寧，你不要那么狠心……”
楚炎城忍不住開口了。
“你讓我去辦這件事，我辦到了，你跟我說你不需要這份工作了，你也不需要我了，就要把我一腳踹開……我知道我之前做過不太好的地方，我們的關系也有點扭曲……”
“我們可以換個相處模式，不要再當那樣的朋友了，當男女朋友吧，我們交往吧。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對你好的。我會盡力去學那個——”
慕寧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
想跟他斷了來往，他還要加深一層，這人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你先閉上嘴，聽我說。我們沒有感情基礎，我們的交易開始前，我已經好久沒見過你了，咱們上一次說的話還是在幾年前。你突然說要跟我交往，是不把感情當一回事，是不負責的表現，我不可能同意。”
楚炎城心口好像破了個大窟窿，一陣一陣的往里灌風。
他是楚家的大少爺，在別人眼里，他是天生要被追捧的，多少人排著隊跟他交往，他都沒同意，他心里有白月光，誰都沒答應。
今天他都跟慕寧提出交往來了，她竟然連考慮都沒考慮就拒絕。
他怎么能一點兒都不傷心。
“要不然還是當朋友吧，行吧？當朋友挺好的，之前我們也是朋友。你就不要再想一些不該想的東西了，你說我又不是多么難得的人，現在很多人比我強了，我身上的光環消散的差不多了。你應該懸崖勒馬，迷途知返，而不是一條路走到黑。”
楚炎城眼里充滿了倔強，慕寧每一句話都在勸他后退，可他偏不想后退。
憑什么要退？他就沒為別人心跳那么快過，這女人不對他負責，還不允許他追求，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
“聽到了嗎？”
看他又不說話了，慕寧真是不耐煩的要命。
她都不知道該埋怨誰了，留下一個ai，沒想到還搞出這么多亂子來，她還得來收拾爛攤子。
要說就是主神那邊的問題，誰讓他們沒有考慮好這一點的，ai再像人，也不可能真正變成人。
慕寧一問，楚炎城瞬間身體繃直，他連忙說：“聽懂了。”
這還差不多。
打了一個哈欠，慕寧感覺自己今天這是做成了太多事了，還要應付兩個人，真不知道是倒霉還是幸運。
“行，那就做朋友吧，別再煩我，也別再糾纏我，做朋友就得懂得距離。有急事可以問我，盡量態度好一點，我要是有心情，會找你的。工作的事你去推掉。”
楚炎城內心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他只是抬起頭，看著慕寧：“那你還需要嗎？”
慕寧皺起眉頭：“需要什么？”
“就是，就是那個——”
楚炎城認真的看著她：“如果你有生理上的需要，我隨時可以幫你。”
慕寧沉默了。
有一說一，那天早上不過是看了幾眼，但她知道這人應該是不錯。
不錯，不代表要亂來。
楚炎城長得挺好的，這些年沒有疏于訓練，怎么說呢，各方面條件倒是不錯。
就是腦子不太好，容易鉆牛角尖。
想了想，她沒有立即否決，而是給他一張待定卡。
“等我消息再說吧，說了不要煩我，先把這句話記住。”
楚炎城眼睛一下子比電燈泡還要亮。
此刻的他比當時慕寧同意那個協議高興千倍萬倍。
“嗯，我會等著你，我不會跟別人亂來。”
慕寧沒回他，不知道怎么回。
等她回到家里，除了她，就只有那些忙著的傭人了。
這具身體可是實打實的好多年沒有鍛煉，慕寧今天真是太累了，她回了自己的房間里，什么話都沒說，轉眼就睡著了。
慕寧忘了，還有一個人在苦苦的等著她回消息。
江自流平常不怎么喜歡看手機，手機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工具，他沒有上癮過。
可今天，他已經不止一次看手機了，就連在開會，他也忍不住打開手機，看看慕寧有沒有回應他。
這么長時間，她應該回家了吧，不知道她見的到底是什么人，那個人會不會害她，會不會找她麻煩？
他要不要找人去查一查？
慕寧會不會覺得他在侵犯她的隱私，會不會不高興？
江自流腦子里閃過太多的想法了。
他頭一次知道坐立不安是什么感覺。
劉秘書作為他的貼身秘書，自家的大boss神不守舍，他也得跟著思考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切的不對勁，都是在慕寧進入公司開始的。
他們到底在辦公室里做了什么。
他的老板好像被下降頭了。
慕寧一覺睡到了下午，算是補足了精神。
她睡前囑咐了保姆，讓她把飯留下，果然飯還好好的，她大吃了一頓，終于活了過來。
等到吃完以后，她看手機時，發覺江自流問她有沒有回家。
“回來了，不用擔心。”
江自流重重松了一口氣。
他的手一直在打字，卻什么都沒發過來。
慕寧看了一眼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字眼，就調了個綜藝節目看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江自流總算是發消息過來了。
“那就好。”
三個字，他打了半個小時。
慕寧哭笑不得。
10年之前與10年之后相比，娛樂活動不知道多了多少，綜藝節目也變得豐富多彩。
慕寧盤著腿窩在沙發上，看到那個演員的臉，眼睛閃了閃，突然覺得挺巧的。
原來他還真當明星了。
這人也是她的一個故人，但慕寧并不覺得他們會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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