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神出馬,沒有搶不到的東西。
每日一碗心頭血,沒有一日落下。
三個月后,魔族來犯。
天帝舔著臉上門求封晏出戰。
已經查明碧波行為和天界沒有關聯。
封晏深思熟慮后,還是決定代表天界出戰。
因為他深知他的小蓮兒心系天下,定不愿看到蒼生受苦。
這一去,不知何時能歸。
可每一日,封晏都會取下新鮮的心頭血,讓四大修羅王其中一位送回須彌山。
戰線時間拉的很長,偶爾歇戰的日子,他一定會趕回霜羽身邊陪伴。
就這么一轉眼,三年過去。
戰事并未停止,封晏也因為心神過耗日漸憔悴。
“王,如今神子的元神已經穩定下來,和魔族戰勢太緊,這心頭血,不如先暫停,咱們先抓緊時間對抗魔族,等戰事過后……”
座下四大修羅王小心翼翼給出建議。
魔族遲遲無法擊退,和封晏的虛弱有著很大的關系。
“啰嗦,快去快回,記得替本尊告知小蓮兒,本尊想他了。”
封晏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匕首洞穿心臟取下心頭血交給其中一人,示意他趕緊趁熱送過去。
勸說無果,屬下輕嘆一聲,領命離開。
須彌山。
霜羽依然在沉睡,只是臉色已經不再蒼白。
天材地寶煉制的丹藥已經停止服用,畢竟這三年封晏如蝗蟲過境,把六道完全掏空。
如今他喝的,只是封晏的心頭血了。
新鮮的血液送到,屬下看著他清冷的俊顏,嘆了口氣:“紅顏禍水喲……你若是有朝一日醒來,可千萬不能辜負了王!”
很快,封晏的心頭血被喂下。
醫者和屬下離開。
誰都沒有注意到,霜羽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但也只是那一下,之后再無多余的反應。
一月很快過去。
終于將魔族逼退到奎河,戰事暫停,封晏馬不停蹄趕回須彌山。
“小蓮兒,你夫君我回來……”
興沖沖推開門,床榻上朝思暮想的人兒卻不見了!
人呢?!
封晏瞪圓了眼,一股風沖出門。
媳婦兒醒了。
媳婦兒醒了!
媳婦兒……醒了!!!
喜悅沖擊著他,走路帶風的他哼著小曲,一股風跑到了九重天。
還是那片熟悉的蓮花池。
可周圍卻沒有他所熟悉的身影。
奇怪,難道他猜錯了,小蓮兒不在此?
正疑惑著,一雙瑩白的手,從背后環住了他的腰。
熟悉的蓮香瞬間將他包裹。
“霜羽!”
封晏目露激動,回頭。
對上的,卻是臉頰酡紅,神色迷茫的霜羽。
不太……對勁?!
“唔……你身上好涼……好舒服……”
霜羽仿佛沒了骨頭似得掛在他身上,微顫的手不停煽風點火。
這福利,有點大了!
他的血難道還有刺激發情的功效?!
不會是族醫那老色批在他心頭血里加了什么藥物吧?!
封晏百思不得其解。
“很難受嗎?該死,我帶你去找那老東西算賬!”
眉頭緊蹙,他抬手撫上霜羽滾燙的額頭,語氣溢滿焦急。
“別走,不許走!”
霜羽蠻橫說道,用力一推,將其推倒在了地上。
“你會后悔的,乖,我怕你身體吃不消,畢竟你剛剛醒來,以后,以后等你清醒了如果還愿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封晏喘息著,還保留了一絲理智。
他快瘋了,眼前的人兒,著實太誘人了!
霜羽只見對方唇瓣開開合合,卻聽不清對方在講什么。
只覺口干舌燥的他毫不猶豫俯身,以吻封緘。
干柴烈火一旦燃燒起來,后果不堪設想。
霜羽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親手將自己,送進了饑渴了千萬年的老鐵樹嘴里。
滅天滅地滅空氣的阿修羅王封晏,開花了!
霜羽睡了三年。
喝了封晏三年的心頭血。
作為‘報復’,封晏將他壓在床榻上整整三個月。
若不是魔族又一次來犯,他恐怕得被壓足三年,直到某人吃回本!
“好生照顧你家大人,待本尊殺了天魔那小子,便回來與他團聚。”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封晏笑瞇瞇摸摸篷書的頭,往他懷里塞了個油紙包,轉身離開。
“別再來了,臭流氓!”
蓬依叉腰怒罵。
一回頭就見篷書嘿嘿笑著打開了油紙包,里面是一只烤的金黃的肥雞!
嗷嗚!
一臉享受閉眼,篷書就要咬下去。
手中一空,再睜眼,肥雞到了蓬依手里。
“你干嘛,快還我!”
“蠢東西,一點小恩小惠就將你收買,不許吃!”
蓬依破口大罵,將肥雞扔的老遠。
嚶。
食物又沒有錯,干嘛這樣……
篷書欲哭無淚。
“你也不要老是對他抱有惡意,若不是他用心頭血救下大人,大人早就一命嗚呼了,大人不是經常教導我們,要知恩圖報嗎?”
“那他也不能仗著這恩情可著勁欺負我們大人呀,這三個月里大人連床都下不了,身上那些痕跡……”
蓬依淚眼婆娑控訴,一想到霜羽身上的‘烙印’,她扒了封晏的皮的心都有了。
“你這就叫皇帝不急太監急,沒準咱們大人樂在其中呢?”
小愛撇撇嘴,給出了反對意見。
“咳咳……”
屋內,實在聽不下去的霜羽不得不出聲打斷兩人的交談。
他怕再說下去,小愛這家伙會吐出更多毀三觀的話。
“大人您醒了!”
蓬依一聽到霜羽咳嗽,抹抹眼淚趕緊進屋。
再一看霜羽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痕,淚珠子頓時跟斷線的珍珠似得嘩嘩落了下來。
“我沒事,不疼的……”
霜羽睜著眼睛說瞎話,其實他現在連抬手都困難。
“大人,藥池準備好了,您走得動嗎,需要我抗您嗎?”
不知何時將燒雞撿回來的篷書啃的滿嘴冒油,哪壺不開提哪壺。
霜羽有些無奈瞪過去:“抗個屁,吃你的燒雞去。”
休息了好一會,他這才恢復了一些力氣,施法去了藥池。
“大人……疼不疼呀……總有一天我要殺了那個挨千刀的!”
蓬依看著那些傷口,越看越心疼,一邊輕輕吹氣,一邊小心翼翼用手帕蘸取藥池里的水為他擦拭。
“不疼的,只是看著嚇人,別哭了,小哭包。”
霜羽抬手輕柔拭去她臉上的淚。
這藥池里的靈藥,都是封晏派人送過來的,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他身上的傷痕就徹底恢復,只剩下淡淡的痕跡。
“瘋子,變態,他就是要留著這些痕跡顯擺,告訴所有人大人是他的所有物,真小人!”
蓬依氣呼呼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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