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快穿:冷冰冰的主神總向我撒嬌 > 第683章 瘋批美人拿了反派劇本14
    “姑姑!”張淑涼看到皇后過來,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親熱的走過去,拉聳嘴角委屈道。

    皇后面上含笑,實則眼皮子已經開始跳了。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光走來了!

    隨著張淑涼挽住了自己的手臂,皇后嘴角也開始抽搐,不知這次又有什么幺蛾子。

    “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九公主,把我推下河不說,昨日又出言傷我,這是不是看不起丞相府,九公主這架子未免太大了些,姑姑你要為我作主呀!!”

    張淑涼心心念念來告狀,腹稿都打了一萬遍。

    乍見岑舟,就被他吸引。能夠在丞相府留下來可遇不可求,歡喜不到三日,硬生生的就要被蘇卿安掠走。

    不可以,她一定要讓蘇卿安見識到她的厲害!

    九公主這三個字讓皇后停頓片刻,暫且無暇計較侄女沒腦子的告狀,朝著蘇卿安看過來,視線越過人群與燈火相撞,她在對方那與生母三分肖似的眉眼上停頓片刻,視線定格在那顆淚痣上。

    臉上笑意淡了些。

    當初那個女人也有一顆淚痣,不過是個短命的。

    沒了利用價值,又知曉她太多秘密,只能去死。

    如今,蘇卿安亭亭玉立,才貌雙絕,讓皇后生出許些不喜,一個奴仆生下的女兒,怎么能有這樣的機緣?明明連她的兒子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姑姑,你一定要好好懲罰她!最好罰公主府三個月的月供!”

    “……”

    如果換個時候,皇后就真罰了,她心里罵張淑涼告狀也不挑個好日子,這時候算怎么回事?

    不過懲戒不了,教訓還是要教訓的。

    蘇卿安平靜看著皇后,視線晦澀難明。

    “卿安最近脾氣見長。”

    皇后面容端莊,雍容華貴,到底是出身名門,又當了這么多年的皇后,威嚴不用說,語氣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女孩子家家的,跟阿歡一樣乖巧親人才好。”

    顧飛白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狹長丹鳳眼掠過皇后,眸底寒涼一閃而逝。

    “皇后娘娘可別聽信一方讒言,怪罪我們卿卿算怎么回事。”

    “飛白這話是本宮說錯了?”皇后挑眉,看向顧飛白的眼神慈愛到像是看著尋常小輩,那樣虛偽的眼神讓顧飛白想吐,語氣關切。

    “事情如何,本宮還是清楚的,你在明事理這塊,也要多學學你父親。”

    “我做事自有我父親教導,不由皇后娘娘操心。”她還敢提南寧王!

    皇后的視線掠過顧飛白,平和對蘇卿安道。

    “你是公主,大人有大量,有什么不能好好相處的,更該和睦不是?怎么能跟小孩子計較,淑涼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不過卿安出落的越來越像你的母親了。”皇后半含笑,別有深意,“不過以后還是不要跟你母親一樣。”

    “母后教訓的是。”蘇卿安溫淡道。

    皇后不過是在借此敲打蘇卿安,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妄想爭什么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我以為是誰呢,句句往人心窩子上戳,原來是皇后娘娘啊。”

    嬌 nbsp;嬌媚聲線幾乎是拐了十八個彎才說出這么一句話,慵懶得不行。

    所有人看到了那淺步走來的水紅身影,以及身旁的帝王,微驚之下跪在了地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貴妃娘娘吉祥安康!”

    夜晚的建安城繁華如故,燈火通明。

    黑衣修挺的身影從燈火闌珊中走來,路過周圍一切熱鬧浮華,都與他無關。肩上落著月色,腰間別劍,霜寒九州。

    一家鋪子門前。

    “想當什么?”當鋪的老板瞧見來人,立刻站起身來,腰背因著歲數大了,微微馱著。

    “麻煩幫忙看下玉佩。”

    冷淡嗓音落下。

    岑舟從腰間取下玉佩,放到柜臺上。

    當鋪老板多看了面前的少年好幾眼,年紀不大,性情倒沉穩,眉眼生的好看,眼中藏著風霜孤涼,不似尋常人。

    只是臉色過于蒼白了些,帶著病氣的脆弱感。

    “這玉佩……”當鋪老板拿起來端詳兩眼,瑩瑩碧色,質地上乘,手感冰涼細膩,他皺了下眉,拿出放大鏡仔細瞧著,“是上好的和田玉,建安十多年前的成品啊,大戶人家,有年頭了,嘶……玉佩中間還摔過?有道裂痕啊。”

    岑舟視線鎖著他:“能看出是京城哪戶人家的?”

    “這看不出來,挺多達官貴人都買過這種類似的玉佩。”當鋪老板下意識的回答,搖搖頭,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納了悶了。

    岑舟垂下眸。

    “你要當嗎?價格好商量!我在建安城都干了幾十年了,多少落魄的世家都來我這典當過,絕對不坑人!”

    “不當。”岑舟拿起玉佩,“多謝。”

    “你以后想賣記得優先考慮我啊!”當鋪老板喊道,坐回去,隱隱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又想不起來。

    少年走在燈火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指腹摩挲著。

    岑舟是個孤兒。

    至少他師父是這么跟他說的。

    出身不詳,父母不詳。

    硬要說父母的話,應該是狼,他是在深山狼群里長大的。

    師父說,當時看見他的時候,少年大概只有七八歲,混跡在狼群中,比同齡人要高上好一截,面容稚嫩又青澀,睫毛是纖軟的,那雙眼睛卻黑到極致,兇戾又冷血,透著獸類狼性的漠然,嘴角殘留著撕咬血肉的殘忍血跡。

    岑舟的師父是個不太靠譜的江湖俠客,一身劍法傍身,已經到了孤獨求敗的境界,打遍天下無敵手。

    寂寞使然,他游歷四方,于是撿到了岑舟,本只是偶然,但見小少年打架的狠勁,突然動了心思,教他幾招劍招。

    沒想到一個孩子天賦絕倫。

    想到自己孑然一身,便當成自己衣缽的繼承人。

    事實證明,大俠也不會養孩子,把小少年養成了一個冷冰冰的冰塊,師父為此罵罵咧咧了不少次。

    這塊玉佩,是岑舟從出生開始唯一帶在身邊的東西,也許是,親生父母唯一的線索。

    他之所以來建安,也正因為如此,遺憾的是,人生十七載,再無當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