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癥的孩子很少將注意力集中在人的身上,他們只會專注于能令自己安心的事物。
但每次他說話,她都會看向他。
用那雙漂亮的眼眸,專注地望著他。
莫名地,沈釋油然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滿足感。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情緒。
“你的確很特別。”
他捻著她的一縷長發,微抬著眼望入那雙漂亮的眼睛里。
“想在我身上畫畫嗎?”
回答他的是小可憐舉起了手,想要用她的畫筆在他的白大褂上為非作歹。
沈釋握住了她的手腕,輕搖頭:“現在還不行。”
小可憐又是望著他,像是在問為什么不讓她畫。
沈釋道:“這已經是我最后一件白大褂了。”
但小可憐是不會管的。
她只是捏著他的白大褂不肯放。
沈釋站起來,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不知是誰的白大褂,遞給顧若嬌去糟蹋。
然而顧若嬌只摸了一下就看都不看一眼將白大褂給丟到地上,重新把目光放回沈釋的身上。
沈釋覺得有趣:“只要我的嗎?嗯?”
就看見小可憐再一次捏住了他的白大褂,蠢蠢欲動的畫筆就要落下來。
但又一次被沈釋給攔下了。
小可憐立刻就鼓起了臉頰,暴躁不安地捏緊了他的白大褂不放,甚至還打算坐到他身上去。
“倒是鍥而不舍。”
沈釋無奈將身上最后一件白大褂脫下來,給了顧若嬌。
然而顧若嬌卻盯著他不放。
兩人再次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起來。
片刻后,沈釋撐著頭歪著腦袋看她:“難道你喜歡在人的身上畫畫?”
小可憐沒有說話,抱著白大褂走到他身邊要他穿上。
沈釋就把白大褂穿上了。
但他卻沒有給顧若嬌畫畫的意思,而是收拾好她的工具,徑直往門口走去。
顧若嬌立馬跟上,亦步亦趨地,像條小尾巴似地跟在他身后。
然后,她就被沈釋交回給了保鏢。
“你該回去了。”
小可憐:“(′???`)”
小可憐還是睜著清澈的眼睛瞅著他。
直到離開了,還一步三回頭的看他。
沈釋就站在門口,直到他們下了電梯才轉身回接待室。
*
夜晚,顧若嬌坐在畫架前發呆。
她已經維持這個姿勢一個多小時了,倒不是她想這么做,是身體不想動。
因為沈釋沒有讓她如愿的在白大褂上畫畫,她現在腦海里全是沈釋穿著白大褂的樣子。
瘋狂地想要在他上面留下痕跡什么的。
想到她都快要哭了。
系統幸災樂禍:宿主看來要在這里坐一整晚了。
顧若嬌不大想,但她真的坐了一整晚!
隔天,當沈釋晨跑回來,就看見小可憐滿眼委屈地站在他公寓的門口,顧家父母臉上滿是抱歉和尷尬。
顧爸爸:“實在不好意思一大早就來打擾您,但若若鬧了一晚想要見沈先生您,不管我們怎么做她都不肯去睡覺。”
沈釋就看眼顧若嬌。
怪不得眼下黑青那么重。
就見她扭頭去拿顧爸爸手中的袋子,然后塞給沈釋。
沈釋低頭看了一眼,里面裝的全是白大褂……
不僅是小可憐,還是只倔脾氣的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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