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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又不損壞門窗。 但現在程煜總算是證實了,還是有家賊偷偷配了鑰匙,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不過這也都不重要了,這起陳年舊案也總算是水落石出,薛蠻子老先生
足以自證清白了。 陳陽還在繼續說著:“那個瑤族人承認,這頂后冠是他早年間從瑤寨的祠堂里偷出來的,一直藏著沒敢拿出來變賣,直到他得知芒街有一個專門幫人拍賣各種
來路不明東西的地頭蛇,就找上門去,對方甚至幫他把后冠從國內運到了越南。 而他,也跟那個收藏家講述了他曾經居住的瑤寨在什么地方,后來收藏家就去了一趟瑤寨,找到了瑤寨的族長。說來也有趣,收藏家找到瑤寨的時候,竟然發現瑤寨正準備大興土木,說是有人打算投資在那里建造一個瑤族風情的度假村,可那個地方極其的閉塞,連路都不通,也不知道那個投資人是怎么會想到去那
個地方投資的。 跟瑤寨的人打聽,他們也都說不知道,只說那是投資人明顯是沖著他們族長來的。于是收藏家跟族長打聽了很久,族長終于告訴他,之前有一位鐘先生去了
他們瑤寨,雖然當年后冠失竊了,但卻還留下了一個供奉那個后冠的底座,是黃花梨材質的。 族長表示他做主把那個黃花梨的底座送給了鐘先生,而鐘先生也承諾為寨子里的年輕人找一條出路,這才有了這個來自老撾的投資人,說是打算投資兩千萬
美金在當地,傾力打造一座度假村,并且建成之后,只要愿意回來瑤寨的原住民,都可以安排他們在度假村里工作。
并且,這個度假村有一半的股份,其分紅將會拿出來給寨里的瑤民均分,那就是那位鐘先生給族長的回報。” 這部分程煜其實不用聽,因為本就是他的作為,只不過他沒想到,薛正昊還真是挺執著的,竟然找去了瑤寨,還找到了紀蠻子老先生,并且軟磨硬泡的從紀
蠻子老先生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存在。 當然,程煜絕對相信紀蠻子老先生不會透露自己任何,他之所以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可能也是覺得鐘先生投資那么多錢,而且那筆錢等于就是白送給他們寨子了的,總不能讓人明珠暗投,做了這么大的好事卻連名字都不給人留下。而關于“鐘先生”的細節,紀蠻子老先生肯定不會說,這一點,從薛正昊甚至都不知道
還有無事牌這回事就能充分說明。 程煜估計,在薛正昊看來,“鐘先生”也是沖著后冠隱藏的秘密,也就是朱佑樘賜給他生母族人的那批奇珍異寶去的,甚至于薛正昊肯定會認為“鐘先生”已經
得到了那批寶藏,否則不可能如此大手筆的投資一千萬美金。 事實也正如程煜猜測的這樣,薛正昊就是這么認為的,并且他想的更多。他甚至認為,這個所謂的投資人根本就是個幌子,那兩千萬美金的投資,顯然都是“鐘先生”一個人投的,否則,在這種地方建造度假村,“鐘先生”自己投資也就罷了,不可能還能拉的到合伙人。“鐘先生”只是不放心自己的投資,畢竟那也是真金白銀拿出來,所以才弄出這么個所謂的投資人,其實就是幫他看著這份產業而已。之所以是一邊一半股份,顯然是為了讓那個投資人足夠控股,一個投資兩千
萬美金的度假村,總不能沒有一個做主的人吧。 薛正昊后悔的連腸子都青了,因為他認為“鐘先生”拿到手的那個后冠底座,才是那批寶藏的真正線索,自己看上去得到了后冠,似乎是距離寶藏最近的那個人,但其實他是買櫝還珠,只顧著去把后冠弄到手,卻忽略了真正的寶藏是那個不起眼的底座。要是他早知道這一點,說不定那個后冠底座就是他的了。而“鐘先
生”拿出的兩千萬美金,肯定也不過是那批寶藏的一小部分而已,這意味著那批寶藏價值至少過億美元。 在薛正昊看來,價值過億美金的寶藏幾乎是從他眼前眼睜睜的被人搶走的,他的心里根本就在滴血。后冠也沒什么用了,他干脆用來彰顯一下自己的高潔,
把它捐了出去。
程煜問:“這些都是那個收藏家說的?他沒說說那個偷盜后冠的人,他最后是怎么處理的?” 陳陽搖了搖頭,說:“媒體登載的故事沒這么長,那個收藏家公開說明的,也就是找到那個后冠的原主人為止。剩下的,應該是他在私底下跟朋友講述的,我
也是通過一些渠道打聽來的。”
“你倒是也挺關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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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了寶藏線索的物件。他很有可能已經得到了那批寶藏,這才拿出其中一部分回到瑤寨報答那位族長的。”
程煜很意外,問道:“你還去了嫩司鄉?為什么?單純好奇解釋不了你這個行為吧?” “我想去看看,那批寶藏是不是真如我外公家家族志里記載的那樣,有可能被那支瑤族軍隊帶去了嫩司鄉,并且藏在了那里。可結果很讓人失望,因為我在嫩司鄉看不出任何地方有被挖掘或者破壞的痕跡,而且,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沒有什么正常居民了。早幾年的時候,那個地方被一支越南游擊隊占領了,現在的梯田上已經種滿了罌粟,我進去差點兒沒能出來,得虧遇到一個會說漢語的泰國人,他幫我翻譯之后,那些人才知道我只是到北光縣去參拜當年埋葬在那里的解放軍
戰士的,只是一不小心迷了路,溜達到了那邊,那幫人這才把我給趕了出去。現在想起來,我還有點心有余悸呢。”
程煜聽到這話,微微皺眉,他問道:“你什么時候去的嫩司鄉?”
“三天前回來的,怎么了?”陳陽見程煜突然問他這個問題,有些奇怪。
程煜笑著搖搖頭,說:“沒什么,就是順口一問,像是相聲演員捧哏那樣,總不能讓你一個勁的說,我一點兒回應都沒有吧?” 陳陽也不虞有他,說:“其實說實話,我并不覺得幫了我的那個人是什么泰國人,雖然他自己是這么介紹他自己的,也的確用的是泰國名字。但他的普通話說的太好了,甚至于我有一種錯覺,總覺得他的普通話里,有點兒我們吳東話的影子。不是口音有問題,而是說話的那種習慣,就是就是……就像是去面館吃面的時候,老板會問你‘啊要辣油啊’,而其他地方人,多半會說的是‘你要不要辣油’或者‘要辣么’之類的,只有我們吳東人習慣在這句話前邊加一個‘啊’字,或者說是‘
還’字。” 程煜心中劇烈的跳動起來,他剛才聽到陳陽說有一個會說漢語的泰國人幫他解了圍,程煜就想到那會不會有可能是程傅,而如果陳陽對于那個人的語言習慣
判斷準確的話,那就必然是程傅無疑了。
不方便直接問,程煜假作不經意一般,說:“泰國名字?那不就是跟西方人的名字類似么?也沒什么特殊的吧?你怎么聽得出來那是泰國名字?” 陳陽點點頭,說:“的確,泰國人的名字跟西方人的名字結構是一樣的,名字在前,姓在后,但其實還是能聽得出區別的,泰國人名字的發音,跟西方語言,
無論是英法德俄還是拉丁語系,都有明顯的不同。他們的發音比較古怪。我記得那個人的名字叫做tienyusung……”
程煜笑道:“那不就是個中文名字么,宋天宇,哪是什么泰國名字?” 陳陽一愣,狠狠的推了推臉上的眼鏡,然后自言自語,口中不斷地重復著那個名字:“tienyusung,tienyusung……好像還真是啊,天宇宋,按照我們的習
慣就是宋天宇。嘿,我當時為什么會一廂情愿的認為這是個泰國名字呢?”
程煜哈哈笑著說:“可能是因為泰國人說話的時候,會有一種奇怪的發音方式吧,就好像他們說的每個字都會拐彎一樣,娘了吧唧的。”
陳陽嘗試著用每個字都拐彎的方式又把天宇宋三個字說了一遍,他發現,這樣說的話,果然就像是泰國名字了。
隨后,陳陽又試著用這樣的方式說自己的名字,他發現竟然也有了一種泰國名字的效果。 陳陽哈哈大笑起來,說:“好了,我決定了,以后我的泰國名字就這么叫了。太有意思了,程少您是怎么總結出來的,還真別說,只要把中國話用那種方式讀
一讀,果然就是泰國話的感覺呢。” “廣西那邊方言很復雜,有西南官話粵語等等,而南寧方言又叫平話,那是廣西極為特殊的存在。講平話方言的廣西人,他語速快一些的話,你甚至會覺得他們說的是泰國話。而他們口音較重的人說普通話,簡直就跟泰國人說中文是一模一樣的感覺。我之前和幾個朋友去廣西玩,有幸聽過,當時就覺得怎么南寧人講話跟泰國人似的,還跟你一樣學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