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
夜逸白陰沉著臉,沖那緊靠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呵斥道。
倏然,花顏汐轉身,抬眸看向夜逸白。
四目相對時,二人盡是無言。
他是準備來興師問罪嗎?
花顏汐一向淡定自如,可偏偏此時心里卻緊張不安起來。
她不喜歡眼前看似冷漠而又陌生的夜逸白,她懷念從前那個只寵她的小白。
鼻尖忽然酸澀起來。
她在賭,賭夜逸白能夠信任她。
“隨我去見柳姑娘。”
夜逸白走至花顏汐的跟前,平靜出聲。
“我不去。”
聞言,花顏汐的心沉了下去。
夜逸白竟然來帶她去見柳艷兒,呵,太可笑了,她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要去見那個有可能會被封為側妃的女人?
花顏汐滿臉寫著抗拒,她向后挪步,沒走一步,她的腦袋便輕輕地搖了一下。
“隨我去!”夜逸白臉色更沉了幾分,花顏汐今日必須去見柳艷兒,不然柳太傅就會將所有罪名推到花顏汐身上,甚至還會趁機逼迫他娶柳艷兒為側妃。
他不允許這一切的發生!
“夜逸白,我不去!”花顏汐只當夜逸白不信任她,所以她強烈拒絕他的提議。
見狀,夜逸白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回道,“今日你必須去見,畢竟做什么事情,總該要付出代價!”
花顏汐一聽,眼眶頃刻間暗沉下來。
仿佛有無數把匕首,狠狠地扎進她的心口。
花顏汐不禁自嘲一笑,“所以連你也覺得,我是故意將她推進湖中的?如果我說她是自己跳的呢?”
“五嫂,我信你!”夜景楓見花顏汐一臉難過,他很堅定地開口,“我信你說的,你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至于五哥說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你不愿意去見那柳姑娘,我現在去瞧瞧看,大不了到時候大理寺或者京兆府參與進來,叫他們查清事情真相罷了。”
少年郎的一番話,溫暖了花顏汐的心。
她回之一笑,并沒有開口,但那笑容中包含著太多意味。
夜逸白見此,格外不爽。
他的女人,為什么對他就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怎么和他十弟的關系倒是融洽?
“不用你催,我現在就去見柳艷兒。”花顏汐從來不是一個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她沖夜逸白冷漠開口,隨即朝太醫院方向走去。
……
太醫院廂房。
“柳姑娘她肺部嗆進了水,需要好生休息,不然肺部難以痊愈。”
為柳艷兒診病之人,乃是蔡御醫。
“蔡御醫,你看……”
柳太傅將蔡御醫喊到了一旁,細聲交代著什么。
柳艷兒躺在床榻上,翹首以盼著什么。
“怎么樣?”
當瞧見自己的婢女——綠蘿,匆忙從外端跑進來時,她立馬激動地坐起身詢問。
綠蘿嚇了一跳,她趕忙示意小姐躺下,“小姐,你快躺好,剛奴婢打聽了,五皇子與五皇子妃在湖邊吵架了,五皇子妃正朝太醫院方向趕來。”
柳艷兒倏然躺平,并且沉沉咳嗽起來,原本還算紅潤的臉頰,一下就變得慘白起來。
綠蘿都不禁被自家小姐這番操作給震驚到了。
“見過五皇子、十皇子,五皇子妃。”
門外傳來了聲響。
“五皇子妃,小女眼下情況不佳,你來此,是為了……”
柳太傅走在了花顏汐的前端,語氣里充滿了質問。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花顏汐會當眾承認錯誤時,她卻忽然輕笑一聲,“我來這里,是為了和你的寶貝女兒聊幾句。畢竟當時發生了什么事,只有我與她知曉。”
“你!你不會還要反過來冤枉我的女兒,說我艷兒是自己跳下湖的吧?”
柳太傅平日里的確溫文爾雅,但事情與自己女兒有關,又怎么可能做得到淡定自若?尤其是瞧見花顏汐的態度之后,他臉色變得更加不佳。
“是不是柳小姐自己跳進湖的,待會兒柳太傅就知曉了。”
花顏汐不再與柳太傅多話,甩袖進屋。
當瞧見躺在病床上,緊閉著眼睛的柳艷兒,又瞧了一眼站在床邊的婢女,花顏汐暗自冷笑:要裝怎么不繼續裝像一點?躺在床上裝死,可是手指卻動,這不是完全將旁人當成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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