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白趕到醫館,送醫的獄卒急的滿頭大汗地正在房外來回打轉,瞧見他馬上圍了上去。
“大人,這下可怎么辦啊,這兩人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上面不會怪我們看護不利吧?”獄卒這會說話都不利索,聲音都還有些抖。
按理說平時也不是沒見過受傷瀕死的人,可這兩人的身份到底特殊,尤其是這兩人前腳還見過五皇子妃,萬一五皇子為了保自己人,把鍋甩他們頭上,怪他們一個看護不力的名頭,那他這就算是到頭了。
“犯人打架斗毆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誰動的私刑。”夜逸白不輕不重地道。
“是是是。”獄卒松了口氣,連連應是。
“知道她們是怎么吵起來的嗎?”夜逸白挑眉道。
獄卒之前是一直不敢說,這會得了顆定心丸膽子也大了不少,便將自己聽到的敘述出來。
“這兩人進了牢里就開始商量,就是這個當母親的,跟女兒說要幫女兒定罪,說讓想辦法將她弄出去,然后那女兒一聽就特別感動,母子兩抱著一陣痛哭,聽得我這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感動了,正可憐天下父母心呢。”
夜逸白看著他這副感慨的表情蹙眉道:“你在說書嗎?一邊說還一邊表達個人觀點,我讓你夾帶私貨了?”
獄卒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說書的哪有演的戲本子好看,小的這不是得空的時候去了您夫人開的戲樓里聽過幾回么,這就是下意識跟了個風。”
“繼續。”
獄卒這次老實了:“兩人正抱著,這當娘的突然一把就把女兒推開了,說她簡直是孽障竟然想要謀害老娘換自己平安,然后那女兒也變臉了,也不知道誰先掏出的刀子,直接就互扎起來了,等我們開門進去拉開兩人的時候,滿身都是血窟窿,話都說不出來了。”
獄卒怕被說夾帶私貨,那被扎得跟血人一樣的形容詞都沒敢說。
夜逸白沉思片刻:“我進去看看。”
房內,渾身被包得嚴嚴實實,隱隱還滲出血水的兩人各躺一處。
不光是身子,就連臉都被劃了幾道,皮肉外翻,整張臉都腫脹得看不出本來樣貌。
年輕的那個手包的跟粽子一樣,但明顯能看出少了幾截指頭,想來是奪刀的時候被砍斷的。
“這兩人還能活嗎?”夜逸白直接問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大夫。
大夫老實地道:“這二人失血過多,好在血已經止住......”
“能活嗎?”夜逸白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若是用寫補血的藥物再多修養幾個月應該能保住一條命。”
“沒必要,朝廷不養閑人。”
大夫聞言一愣,小心翼翼地看向夜逸白:“那就,不治了?”
“有這份醫者仁心平日里就多救濟下窮苦百姓。”夜逸白嗤聲道。
“是。”大夫不敢多話,提著東西就出了門。
不多時,夜逸白從屋內出來,對著正在跟獄卒了解情況的張衡道:“人沒救過來,直接上報朝廷吧,尸體先停在義莊,三日內沒人領就直接扔亂葬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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