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哥說的話,正是我的煩惱所在。
先不提鄭純純和才認識不久的趙瑩瑩,剩下的六個未婚妻,都曾對我表露過自己的心意。
但婚約不是戀愛,我沒辦法都要,她們都很優秀,甚至是非常優秀,誰能忍受向朋友介紹自己的男人時,說自己還有好多姐妹……
想著想著,我更加苦惱了。
鷹哥道。
“先別頭疼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師父既然給你安排八門婚約,說不定他早就給你想好解決辦法了。”
如果換個靠譜的師父,我覺得鷹哥說的很有道理,可一想到我師父過往的種種……額,我猜他會說“這也是給你的考驗,徒兒,加油哦,你一定可以搞定的!”
“算了,別提我了,鷹哥,你又在苦惱什么呢?”
鷹哥回答道。
“還能是什么,紅蓮教唄!”
他嘆了口氣。
“本來以為能借著受傷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這節骨眼上,紅蓮教又搞事情了。”
我追問道。
“紅蓮教又搞什么了?”
鷹哥解釋道。
“最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紅蓮教的信徒忽然暴增。”
鷹哥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說“暴增”兩個字,可見形勢有多么的嚴峻。
我疑惑道。
“你不是在紅蓮教安排了棋子嗎?他沒有傳回什么消息嗎?”
鷹哥一臉的無奈。
“你說鬼老四啊……他已經失聯了。”
我愣住了,失聯?
“莫非他被紅蓮教的人發現了?”
鷹哥搖了搖頭。
“他的身上有報警裝置,遇到危險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觸發,沒道理會悄無聲息的失聯,我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他了,希望他……還活著吧!”
隨后,我跟鷹哥又聊了一會兒,沉悶的時候找朋友聊聊天的確是不錯的選擇,離開茶館時,我的心情至少沒那么沉重了。
此時天色已經漸晚,我正思考是要回家還是繼續逛逛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按下接通鍵。
“喂,哪位?”
嫵媚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未婚夫,你怎么一聲不響就走啦?我就這么不吸引你嗎?”
是鄭純純。
“我回家……”
“哦,明白了,原來是家里的女人更有魅力呀,那可真是讓我傷心呢!”
我是真的應付不了鄭純純這種女人,趕緊轉移話題。
“你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
“唉,救命恩人給你打電話,你竟然問有什么事,怎么,我就不能關心關心你了嗎?”
我一時無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怪不得王嬌嬌她們都稱鄭純純為“妖女”,確實夠妖的。
或許是感覺到我的窘迫,鄭純純稍稍改了下語氣。
“好了,不逗你了,晚上我沒什么事情,父親又不在,待在家里太無聊了,你陪我去玩吧!”
“我……”
“不許拒絕哦,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好吧……”
鄭純純照顧了我十天,我的確沒理由拒絕。
“你在哪?”
“這才對嘛!我給你發定位,快點來找我哦,讓女人等的,可不是什么好男人。”
很快,有人加我微信,是鄭純純。
她的微信頭像是自己的照片,千嬌百媚,任哪個男人到,都會忍不住心動。
我通過了她的申請,很快,鄭純純發來了定位,是一個繁華的商城。
我打車前往,很快就找到了她。
一見面,鄭純純就親昵的攬住我的肩膀,明明已是深秋,她卻穿的十分清涼,哪怕隔著袖子,我也能感受到驚人的彈意。
她捏了捏我的肩膀,輕輕踮起腳尖,在我耳邊吐出一道溫暖的風。
“別這么緊張,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她指向遠處一家餐廳。
“沒吃飯的吧?走,我請你!”
不等我回答,她已經拉著我往前走了。
鄭純純把我帶到一家西餐店,她喊來服務生,指著菜單上最貴的牛排說道。
“就這個,來兩份。”
我瞄了一眼價格,欲言又止。
等服務生走后,鄭純純對我說道。
“別心疼錢,我請客,我是這里的會員,充了很多錢,你急頭白臉的吃一頓,也就花個零頭。”
等牛排端上來后,鄭純純幫我切好了肉。
“多吃點,你十天沒吃飯,全靠我父親的秘法降低新陳代謝撐著,不吃點好的,怎么補回來。”
“謝謝……”
鄭純純了眼時間,催促道。
“咱得吃快點,電影還有半小時就開場了。”
“電影?”
鄭純純從包包里摸出兩張票。
“對啊,我請你電影!”
吃飯的時候,我暗中觀察鄭純純,卻被她逮了個正著。
“想就光明正大的,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不敢的,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我很是尷尬的解釋道。
“我就想,你是不是修行者。”
鄭家是修行者家族,但我在鄭純純身上,并沒有感受到靈氣波動。
“你想這個啊。”
說著,她竟是伸手去解自己衣領的扣子。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四處掃視,發現沒人注意我們這后,才松了口氣。
“你要干嗎?”
鄭純純噗嗤一笑,推開我的手。
“你想什么呢?”
她解開衣領第一顆扣子,一股靈氣波動從她的身體里溢了出來。
我這才明白過來,鄭純純身上的衣服,是一件能夠遮擋自身靈氣波動的法器,只要她穿著這件衣服,除非那種能一眼識破的高手,她在其他修行者眼里,就是個普通人。
“我父親說,我這性格容易惹事,所以讓我出門假扮普通人,可以躲避禍端。”
我覺得,鄭三元說的一點都沒錯……
鄭純純見我還在盯著她,故意往上挺了挺。
“好嗎?想的話,咱要不就不電影了,換個地方。”
我急忙拒絕。
“不用,不用,還是電影吧……”
鄭純純故意俯下身子,這一刻,我想到了一句話——當你注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注視著你。
我趕緊撇過頭去,緊張的額頭冒汗。
鄭純純繼續挑逗我。
“別害羞嘛!我是你的未婚妻,早晚都是你的人,早一天晚一天,沒啥區別。”
要命啊……我真的想落荒而逃。
鄭純純咯咯的笑了起來。
“逗你可真有意思。”
她用叉子把我餐盤里的最后一塊叉起,喂到我的嘴里。
“好了,去電影。”
說完,她拉著我的手向電影院走去,我試圖抽出手來,她卻緊拽著不放。
一場電影下來,我是什么都沒記住,腦海里始終在思考一個問題。
怎么會是她呢……
完電影,鄭純純似乎并未盡興,拉著我的手說要去散散步。
走著走著,我發現周圍的人越來越少,燈光也越來越暗。
我問鄭純純。
“怎么來這了?”
鄭純純突然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在一棵樹上。
她湊到我面前,靠的特別近。
她用自己的手指頭在我的胸口上畫圈圈,口吐蘭香。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說來這里做什么?”
我感覺一股火在小腹部燃燒起來,從未食過葷腥的好兄弟,好像又要把持不住了。
可就在下一秒,鄭純純用極低的聲音對我說。
“有兩個人在跟著我們。”
我心中一凜,燥熱的心情立即冷靜下來。
“別回頭,用你的靈氣去觀察。”
我按照鄭純純的教導,悄悄釋放出自己的靈氣,這種方法能極大的擴大我的感知范圍,很快,我發現不遠處的陰影中,藏著兩個人。
我們果然是被跟蹤了。
我小聲問道。
“什么人?”
“有可能是我爹的仇人,身在這個江湖里,怎么可能不得罪人?”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
“我不擅長戰斗,交給你行嗎?”
我點了點頭,鄭純純伸手在我的臉上撫過,很癢。
“真棒,不愧是我的未婚夫,我離遠一點,免的血濺身上。”
說完,她轉身向著遠方走去。
藏在暗影中的兩個人見鄭純純離開,立即現身追了上去,我躲在樹后,等他們靠近后,突然殺出。
這兩人有些功夫,但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我甚至都沒叫蒲戒出來幫忙,就把兩人給打趴下了。
我惡狠狠的對他們說道。
“別再讓我見到你們,否則下次可不會這么客氣了!”
兩人對視一眼,扭頭就跑。
等確定兩人離開后,我去找鄭純純,卻是找不到她的蹤影,我以為她出了什么事,心中著急,可就在這時,我收到一條信息,是鄭純純發來的——我先回家了,改日再約。
這女人……自己跑了?
不過也好,至少不用被她折磨了。
此處寂靜,打不著車,于是我往回走,準備找一條繁華的街道。
才走一會兒,電話響了,是鷹哥打來的。
“小天兄弟,方便過來一趟嗎?”
“好。”
我再次回到鷹哥的茶館,剛推門走進去,就發現兩個熟悉的身影。
著他們鼻青臉腫的模樣,我愣住了,這不是剛剛追蹤鄭純純的兩個人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鷹哥一臉嚴肅的問道。
“兄弟,你怎么把自己人給打了?”
我大腦宕機,愣了好一會兒。
“啥?!”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